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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收拾他

    言菀更是退到了外面,嘴里嚷嚷着段亦桐是不是吃了萝卜,屁太臭了。

    惹得周围伺候的下人婢子们偷笑。

    段修瞪她,一个女儿家,把屁挂在嘴上,成何体统?

    餐厅内的气味散去,段修正要命人将饭菜撤了重新换。

    段亦桐又是一阵连环屁,言菀小声说闻到了屎味。

    段修就站在她旁边,又瞪了她一眼。

    气味太重,有轻微洁癖的段修待不下去了,借口说还有公务要处理。提步走了,徐氏跟在她后面,段修说了,在旁人面前要假装恩爱。

    她不敢不从。

    众人最后都回了自己的院子,放屁者无地自容,也跑回了。

    言菀进了院子到了放药材的厢房抓了一副要给阿禅煎。

    阿禅不明所以:“少夫人,您不是知道大公子被尤九挠的吗?怎么还?”

    “让你去你就去,煎好了让阿兴送去,看着他喝下。”

    “是。”

    不是真让她送药,做什么都成。

    言菀去了段修那,徐氏也在,言菀说来陪他一块儿用晚膳,并提出要把阿兴叫到院里来伺候。

    段府的规矩比高府多,阿兴有身手,不被允许靠近女眷所住内宅范围,他被安排到了外院,她院里只有不懂武功的阿童。

    段修不同意,说规矩不可随意破,他又说:“你是个女儿家,往后勿要像今日在餐厅那般说话了,一会儿屁,一会儿又.......不雅观。”

    段修都不好意思说了。

    徐氏也早就想批评了,慑于段修,不敢指责女孩儿。

    言菀挠了挠鼻尖:“学以致用,这些字,学来难道不能说吗?”人分三六九等,这字,竟然也要有等级之分了。

    这什么世道啊。

    段修:“........”

    “总之往后不能说,尤其当着旁人的面。”

    “不说就不说。但女儿有件事非说不可。大哥,他轻薄女儿的徒弟,被阿禅看见了,那对双胞胎是夫君营地老大夫的孙女儿,不能说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在当地,也是有一些名望的。回去后告诉她们家里人,您说咱们多丢脸啊。”

    言菀不好直言,是先欺负了阿禅,又想欺负双胞胎。

    尽紧着她的人欺负了。

    段修脸一沉:“小兔崽子,竟敢跑这儿来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他。”起来就要去找段亦桐算账。

    这时候婢女重新传了饭菜过来,言菀道:“爹,还是先用完膳,再去处理大哥的事儿罢。他刚才忽然那般行径,大伯大伯母这会儿估计都在,您只凭女儿的话,他们反过来要证据,怎么办呢?回头女儿把尤九带着去对峙。让他无话可说。”

    段修想了想:“有道理,爹气糊涂了。”

    用过晚膳,天已经黑了。

    言菀交待尤九,回头按她的意思指证段亦桐,尤九嘟囔:“您是不是担心您的丫头名声受损,才让徒儿出面的呢?”

    言菀:“.......”

    忘了,这丫头心眼儿多。

    也怪她,只想着教训段亦桐,忘了名声这回事儿。

    被小徒弟怼得哑口无言,她觉得没面子了:“你不去拉倒,省的整日臆测我偏心儿,对你苛刻了。”

    尤九:“.......”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默默跟在言菀身边,又说全听她的。

    到了段亦桐的院子,里头吵吵嚷嚷的,段亦桐不放屁了,但他一直流鼻涕,大夫来看了,试了半天的脉,没试出个所以然。

    段善骂大夫沽名钓誉,是骗子。

    气的老大夫跳脚,骂骂咧咧的走了。

    屋子里吵吵嚷嚷的,段善见段修来了,身边还跟着言菀,以为父女两个是来看段亦桐的,他想起言菀是个大夫,老太太说医术很好,因为是女孩儿,不好声张出去:“菀菀,你来给你哥看看他怎么回事儿,今儿不知撞了什么邪了。”

    段亦桐看到了尤九,他分不清两姐妹谁跟谁。目光落在言菀和段修身上,心中忽然忐忑起来。

    总不能来找他算账的罢?

    言菀本来是准备要让尤九说出实情的,但后者在路上说名声的事儿,她便改了主意。

    “嗯,我看看。”言菀在段修开口之前,走到段亦桐床边,手搭在他袖子上试脉。

    尤九看言菀的动作,她明明说,试脉要贴着皮肉,才能试准,如今怎的这般为人诊治?

    言菀思考了一会儿说:“是猫抓了脸,毒素进入体内才有的反应。”

    秦氏唬得不轻,她就这一个孩儿,要是得了疫症,偌大家业,岂不是便宜了贱妾生的庶子了吗?苍白着脸色,着急道:“菀菀,你不是说有药能治的吗?药呢?”

    “婢子还在煎呢,没想到大哥的病症发的这般快,我看大哥平日里,没少沾女色罢?身子底不太好啊。”

    段亦桐:“.......”

    言菀吩咐尤九:“你去找阿禅,问她药煎好了没有,煎好了送来。”

    “是。”尤九走了。

    段修朝门看了一眼,打算问责的话,便没有说。

    眼下段亦桐忽然染了恶疾,他不能再这个时候,给大哥大嫂添堵。

    阿禅熬好了药,正等着阿兴来,没等到人,这时候尤九过来说送药的事儿,只好端着药过去了。

    段亦桐不想喝,是药三分毒,谁都知道。

    他没有被猫抓,喝药不会喝出事儿来罢?

    可一家子都在这儿,不给他倒药的机会,硬着头皮喝,说不上来什么味儿,闻着是草药味,但喝起来,有些像尿骚味。

    “四妹妹,你这药里掺了什么啊,怪异至极。”看了看阿禅,不会是这个熬药的丫头整他的罢?

    “前头在餐厅我便说了,这药味道怪。是因为里面有一味叫紫蓝花的种子,很多动物爱吃,经过排泄后可入药。”

    段亦桐对着地面一阵干呕。

    秦氏说:“好像不流鼻涕了啊,菀菀,真神了啊。”

    段亦桐也感觉到了,不过他分明不是被猫抓的,为何此药,可以克制他方才的症状?“四妹妹,这药只喝一顿罢?”

    言菀点点头,此药已经解了她偷偷下给他的毒,自然不用再喝:“大哥切记,以后离猫儿远一些,再被挠伤了,一剂药,可能就不管用了。”

    言菀讲到猫儿的时候,着重咬了咬字。

    段亦桐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感觉她知道了什么。

    随后又觉得不可能,女儿家,谁会去跟人说,自己被男子调戏了?

    别的女子可能会吃哑巴亏,但偏偏段亦桐惹了阿禅,经常被言菀教导,名节没有性命,骨气的万分之一重要。

    而那尤九,打小性子便泼辣,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否则哪敢对言菀有微词?

    段亦桐好了,段修便没有了顾忌:“大哥,大嫂,此次来,不仅仅是看望亦桐的,有件事,要与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