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柒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一步步的离她而去。
她转过头看着自己依旧维持原样的胳膊,有点点红印还在上面。安柒慢慢的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然后立即又移开。
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处。
她没有流泪,因为她发现自己在那一瞬间并没有了悲伤的情绪。
算了,她跟司正南本来就是协议关系。
各取所需罢了。
司正南开着车速度很快的在市区里行驶,风把他的头发吹散,温度有点低。
可是他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的样子,冷血的眸子看不出一起热度。
安柒一个人把那部电影看完了,什么想法也没有。
电影最后,看到男女主角在一起的时候。
突然脑中就想起了那句话,斯人若彩虹。
呵,何梦然,今天算你狠。
不过,我安柒没有那么容易被你打败。
所以安柒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路也打了电话:“帮我查查何梦然在哪家医院?”
刚进入梦想的路也一脸懵逼,什么何梦然?
他试探着问:“老大,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何小姐又跟你抢男人了?”
一听他说这个,安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大晚上的他装死,还把我的老公喊去了?你说她可恶不可恶?”安柒一脚把脚下的玩偶踢开。
语气不善的坐在床上跟路也吐槽。
路也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她那天兴致勃勃的去拜菩萨的样子。
没想到打击来得如此之快。
路也斟酌了一下问:“那司总的态度是什么情况?”
安柒没好气的说:“他,人家一个电话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我还跟我说什么最后一次,呸,我看他就是对旧情人念念不忘而已。”
路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安柒,没有跟司正南结婚之前她都是如此暴躁的。
本来以为她结了婚可以稍微温柔一点的,但是没想到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过是在司正南面前有所收敛了罢了。
安柒听他一直不讲话,故意挑刺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相信这个狗男人的话?”
路也差点就笑了出来,老大真的是可爱。
口口声声说他是狗男人,心里还是这么的在意他的态度。
所以,路也强忍着想笑的冲动说:“嗯,我觉得,老大你或许可以选择相信。”
“什么意思?”安柒现在的心里被怒火冲击着,根本无暇细想。
所以路也慢慢的坐起身,喝了点水,试图让自己的脑袋看起来清醒一点。
“别给我磨蹭了。有话快说。”安柒听到他在那边絮絮叨叨的,就知道他又在搞什么神经兮兮的一套了。
所以她果断了打断了他想要装逼的想法。
路也清了清嗓子:“老大,你听我的分析。我觉得你或许选择司总这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相信那个狗男人。
路也噎了一下,她把他的思路都打断了。
“因为你想啊,依照司总的性格。在这之前,他会为了去见谁一面而像谁解释吗?”
这倒也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他只是心虚呢?”安柒还是想不通。
路也就知她会这么想,所以他说:“如果他想和何梦然和好,心里还有她的话。司总就没有必要跟你提结婚的事了。”
“更重要的是”,路也卖了个关子“这个要求是他提的,不是你。”
路也的话仿佛是一个深水炸弹,炸开了她一直理不清的思路。
“所以”,安柒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他真的没有骗我?”
“嗯。”
路也一贯不正经,偏偏今天说的话让她很是受用。
生怕她还会陷入死胡同,所以路也赶紧打岔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何梦然,你老公留着什么时候都能收拾。”
安柒豁然开朗:“行,我听你的。没想到你现在还挺聪明的!行了,不多说了我给你涨工资。”
路也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安柒拎着手机在手机转来转去,对啊,路也说的没错,她的注意力应该完全放在何梦然身上的。
至于司正南,她有的是时间去了解他。
……
小助理带着司正南去了何梦然的病房,然后她自己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现在门外,想起了自己刚刚在司家遇到的那一切心里还是有点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直接就跑到了司正南家门口。
说何梦然住院了,现在情况很不好需要他去看望她。
给她开门的是保姆阿姨,看她一脸脸生的样子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她说:“你找谁?”
小助理虽然也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你好,我想找一下司总。”
保姆说:“你等一下,我帮你叫一声。”
等了很久,司正南才楼上下来。
不过还好,她本来以为他不会下来的。
只是这个司总的脸色看起来真的非常不好,她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阿姨给她拿了新的鞋子,然后她示意自己不会进去的。
“何梦然让你来的?”冰山开口问道。
迟疑了一会,小助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说的。因为我觉得她此刻需要你。”
“为什么她需要的是我?”司正南坦然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水,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看这架势,是不准备跟她走了?
小助理着急了,有些无与
伦比的说::“是何小姐嘱咐我的,可是如果她不说我也回来的,因为对她而言你很重要。”
说完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司正南摇晃着杯里的红酒,心不在焉的盯着那些红色的液体看。
良久,她才听到司正南说:“我会去的。”
她忙不迭的感谢。
…
医院里不管什么地方都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司正南的表情在进了房间之后都是凝重的。
床头冰冷的仪器“嘀嘀嘀”的响着,生命体征显示她现在很脆弱。
呼吸很缓慢,仿佛不存在一样。
司正南隔着很远,倚着桌子盯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