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眼神怨毒看着断肠谷一众弟子,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咬紧牙关怒吼一声,;断肠谷这帮乱臣贼子屠杀当朝命官,不除之,乃是天下大患!
而后,怦然一声倒地。
;是他们,断肠谷的弟子将将军杀害,咱们要为将军报仇!
可一边叫嚣着,一边却不断的往后退,生怕自己也跟林青将军一样着了道不清不楚的死了。
;怎么办,谷主还没有回来,咱们又跟朝廷对上了,偏生还落了把柄给他们,这要是派人来将咱们断肠谷给夷为平地……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一众弟子都沉默不语,身为断肠谷的一员,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情况突变后,他们就开始迷茫,对于朝廷的畏惧也找上来。
;不好,他们要放箭,咱们快将阵法开启!
;对,咱们还有阵法,只要将谷门一关,阵法一开,还能够撑到咱们谷主回来的时候!
可阵法怎么开,谷门又在哪儿,嫌少有人知晓记得。
;跟我来!
说话的这人可是一直以来跟随在慕容无情身边的大弟子,众人这下跟找着了主心骨一般跟随在他身后离开。
外头一时间没有了主心骨,还不知道还不要射箭,还得小心的看着地面上有没有蛇啊,蝎子这类毒物,等到回过神来,弟子都跑光了。
;这……要不要回去禀报皇上再请示该如何?后头的士兵指了指前头林青的尸体。
林青的尸体上已经爬满了蝎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颇有些渗人。
;走,咱们先回去!
……
齐国皇帝正等着好消息,可谁知道,传回来竟然是林青当场死亡的消息!
;然后呢?你们就这么回来了?断肠谷的伤亡情况呢?齐国皇帝挺直了身板,阴霾的盯着下首回话的军官。
军官浑身发抖的厉害,齐国皇帝的眼神就像是针一样扎在他的身上,身上的汗也在疯狂的往下低落,他跪着的地方都已经成了一滩水池了。
见状,齐国皇帝哪里还能不知道,怕是他派去的人就只有领头的人死了,而断肠谷的一干乱臣贼子都活的好好的,兴许还在里头嗤笑着朝廷的不自量力!
一想到如此,齐国皇帝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来人,传令下去,如若有人能够将断肠谷给一举歼灭,重重有赏!
御前太监还是头一回见到齐国皇帝的情绪失控至此,断肠谷一直跟朝廷相安无事,近几年更是有俯首称臣的迹象。
谁也不知晓,为何齐国皇帝就是这样一意孤行?
林青将军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每一位官员的耳中,一听是要去歼灭断肠谷,都熄了火。
无法,断肠谷的存在,可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就跟林青一个下场,他们还想要多活几日。
直至第二日上朝,依旧没有人自告奋勇,齐国皇帝当场险些被气的晕厥过去。
这关头,齐衡站了出来。
;还是我齐国的二郎有骨气,好,既然你已经站出来了,这件事就交给……
;儿臣以为,这事不妥。谁知齐衡将齐国皇帝的话头给堵上了。
原以为,总算有个人出面,谁知道,被亲生儿子给当场打脸?
;不妥,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什么才叫做妥当?齐国皇帝此刻完全不顾齐衡是不是他的儿子,满心都是被忤逆的恶心感。
齐衡是个直性子,顶撞起皇上来,丝毫不费劲。
;儿臣不知是谁同父皇说了那些个浑话,如若是儿臣当时在场,像这样的人都是要被拎出去让他知晓知晓什么才叫民意!
齐衡眼神从官员当中扫过,当初自以为揣测对了圣意之人暗戳戳的后退一步,企图从齐衡的视线当中消失不见。
只一眼,齐衡便收回了视线。
;慕容谷主平定了南方的疫症和动乱这事儿,想必父皇还不知晓,已经从南方那边传开了吧?不过短短几日,消息竟然是从南方一路传过来的,可想而知南方的百姓对于断肠谷的感激之情。这时候,如若朝廷想要泼冷水,还需要掂量掂量,父皇,儿臣也是为了朝廷好!
这事儿,齐国皇帝还真不晓得。
就连在国都当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众多官员都是面面相觑,并未曾听到这个消息。
;二皇子所说,可是真的?
;就在前不久,父皇派儿臣前往临近军营办事儿的时候,儿臣在回来的路途当中听人说起这件事。齐衡没有必要拿这个事儿来欺骗齐国皇帝。
这下,齐国皇帝没话好说了。
但他胸膛的这口气,是没有这么容易消下去的。
;断肠谷可以留,但这些胡乱伤人的弟子不能留,林青家中只有他这一独子,就让断肠谷的弟子血债血偿!
齐国皇帝四下扫视着,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便就衡儿去吧,务必要让这些乱党知晓知晓什么叫做杀人偿命,免得出门在外打着朝廷的名号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同样有辱朝廷的名声!
齐国皇帝固执的一定要重创断肠谷,这一回给出的名堂倒是有理有据,就连齐衡也无法反驳。
;是,儿臣领命!
……
另外一边,慕容无情同苏筱圆紧赶慢赶的,在离开南地的半月后总算是赶到了离着国都不过五百里地开外的城镇。
越是近,就越是疲惫。
苏筱圆堪堪快要忍受不了过于颠簸的奔波,强烈要求在这儿歇一天,好歹洗个澡换身衣裳在上路,否则的话她怕是被自己熏死在半路上。
正好队伍也需要补给,一来二去就真的停下在这儿歇息一晚。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可算是轻松不少。
穿着,将湿头发用布巾包着,正想要叫来小二将水倒了,顺便再来点吃的,外头走动人八卦的说话声透过门窗进了苏筱圆的耳朵。
;你听说没,断肠谷摊上大事儿了,皇上要将弟子们都赶尽杀绝!
;啊,有这事儿,可不是据说那慕容谷主刚刚平定了南方的疫症,这事儿在前,皇上怎么还要对付断肠谷?
;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叫做,功高盖主!……皇上恐怕很早就看不顺眼断肠谷那清高的样子了。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边上的人都附和着。
苏筱圆正想着这事儿是真是假,门猛然间从外头被打开,正是慕容无情湿着发闯了进来,显然也听到了方才那些人的对话。
;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苏筱圆无言点头,手脚迅速拿上全部家当,想了想,将匕首缠在了小臂上。
慕容无情见状,眼神一黯,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掌柜还奇了怪了,这客人刚来就要走,不过白来的钱,他还挺乐意赚的。
走的时候,还是傍晚,等到出了城镇,到了一处僻静的山里,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了。
苏筱圆小心挑开帘子想看看外头情况,冷不丁对上一双布满冷意的眼,心中一跳赶紧放下,捂着过快的心脏。
错不了了,就是今晚了。
早就料想过,齐国皇帝不会让她们安然无恙的到达国都。
慕容无情也同样紧张,苏筱圆是断肠谷的希望,虽然只是从始祖留下来的只言片语知晓的,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的她还是选择相信。
毕竟只有她,能够看得懂始祖留下来的书。
马车突然停下来,苏筱圆默默的将身子往里头缩了些,地上肉眼可见的都是白色粉末,都是用来关键时刻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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