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胜邦大惊,想要一把揪住夏明远的领子大声质问他:你就这么想要搞死老子!?但是他知道,他如果真在一群记者长枪短炮之下这样做了,后果更严重!结果就是连崔老爷子都救不了他!
而夏明远则胜利似的看着崔胜邦,除了眼中的戏谑,更是将自己的轻蔑传达到了崔胜邦的眼中,只见夏明远再次靠近崔胜邦低声嘲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败了?放心,你们崔家不倒,我是不会让你绝望的!”
崔胜邦怒直冲脑门,咬着牙看着夏明远:“今天谁也不能踏进这会议室半步!里面王老正在休息,我既然负责接待王老,就要负责到底!”
夏明远笑着回头看了看众人,大声说道:“崔市,你这样就不对了啊,刚才明明是王老的学生大喊着让去救救王老,这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王老在休息呢?你真当所有人都会被你蒙骗?闪开!”
夏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次他必须让崔王两家的合作泡汤,只要弄死了王龙松,让王家恨上崔家,就给崔家招了一个天大的敌人,到时候南方省在夏家面前就是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能够取代崔胜邦,成为南山市的一把手,釜底抽薪,斩断崔家大本营的根基!
想想策划这切耗费的人力物力,夏明远即使先前再反对,此刻也觉得值了!“我们有理由相信,王老已经遭遇危险,我们不能耽搁,现在破门,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会让王老先生的遇难成为我们南方省的污点!”
夏明远话音一落,有记者抓住了机会立马问道:“请问您这样说,是已经确认王老遇害了么?”
夏明远手重重的放下,身后十几名警员顿时冲过了崔胜邦,想要破门而入。
而夏明远则转过身看着那小记者说道:“是的,通过特殊渠道我们已经认定王老遇害了,这场宴会就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王老,针对南山市政界的阴谋!”
嘭!
房门被撞开,夏明远大喜,赶紧回头朝着房间看去。而崔胜邦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李半夏说要两个小时,现在才一个小时不到自己就被攻破了,一切都不如天算啊!
“那是。”
“真的是王老!我见过他!原来他真的在这里!”
“可是,这怎么回事?”
随着声音传来,崔胜邦叹一口气,准备接受夏明远的控制,毕竟在他的宴会上死了人,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王老,他难辞其咎。
但是等了差不多十几秒,依然等不来任何声音,全场寂静的好似只有他自已站在这里,这让他突然有些奇怪,不禁回头看去,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如果从远处看,绝对对这幅画面感觉怪异无比,门口警察、记者围满了人,而会议室中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双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时间都好似凝固了。
等等!?三人!
崔胜邦揉了揉眼睛,想象中的两站一躺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原本出现意外的王老正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门口这里,除了脸上的一丝苍白,竟然没有丝毫昏迷的特征!
“这王老怎么没死?”
不知道谁脑残说了一句,顿时把所有人都给惊醒了,看着坐在会议室正中被一男一女扶着的王龙松,所有人都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崔胜邦在内都已经做好了王龙松身死的准备。
但是好似梦幻一般,本来已经被人承认已死的人好好的坐在了里面,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夏明远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龙松,眼中全是你为什么没死的疑惑。
会议室中,王龙松看着”]外脸色各异的众人,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再自己最危险的时刻,一位本来受他质疑的年轻人救了他!
事情再回到几分钟以前。
李半夏看着保卫将宋青泽拉出去,也听到了宋青泽的大呼,知道事情很快会有变,当机立断吩咐崔茵茵把门锁上:“你躲到沙发后面去,如果待会儿他们冲进来,你不要出来!”
说着,李半夏将手中的银针拔出,再次扎进了王龙松的胸口,那银针化作一根被玄劲包裹着的银光,而王龙松心脏部位的金色立体图也在李半夏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虽然看着那银针是扎进了他的心脏部位,但是只有李半夏知道,那银针避过了所有的要害,被玄劲控制着朝着之前淤积在心脏部位的药物残余而去!
当银针刺破肌肉,李半夏利用玄劲不计消耗的顺着刺破的孔位支撑起一道细微的针孔,那些夹杂着药物的血液由于压力失衡,瞬间从针孔中飙射而出!
随着李半夏一连在王龙松胸口扎了四五针,放出了大部分夹杂着药物的血液,而后便开始为他重新引导经络循环,减轻心脏周围血液压力。这时候门口也正好传来崔胜邦以及夏明远的争执声。
当做完这些,李半夏利用银针稍微刺激了一下王龙松水沟等开窍泄热醒脑宁神的穴位,将王老强行唤醒,然后将外面的事情快速的解释了一下。
王龙松先前在大厅中突然被按住,接着被注射了什么药物在胸口,那时候他可是清醒的,现在一听李半夏解释,立马就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虽说他还搞不清这里面的一些状况,但是谁救了他他却清清楚楚,当李半夏解释到一半的时候,他只问了李半夏一句:”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这时候崔茵茵也出来了,高兴的看着李半夏,她知道李半夏不会让她失望。
“王老,现在情况危急,您是崔家请来的,您如果出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崔家,所以这件事跟崔家没关系,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把崔家给摘清楚,过了今晚再调查这件事情!”
王老点头,当即便按照李半夏的吩咐坐好,虽说他已经清醒,但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大活动。也就这时候,房门被从外面破开,露出了数十张面色各异的脸。
看着外面惊讶中带着不信的众人,王龙松苍白的脸上带着阴沉,直接质问:“刚才外面的争执我听到了,还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死?这就是你们南山市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