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月暗想:这不是那小乞丐吗?虽然她此时与乞讨的时候判若两人,可她的那双眼睛却是伪装不了的。
青古丽暗想:这不是那位侠女吗?原来真是非富即贵!
随着青古丽前来的汪汪吓得脸色大变,他急往青古丽身后缩去,只可惜青古丽身量根本遮挡不住他,还是被洛花月瞧得一清二楚,更是令洛花月坚定心里所想不错。
回想起两次见青古丽的情形,她明白了,她被青古丽与汪汪骗了。
又细瞧青古丽身量,刹时又明白了,青古丽就是四日前夜里离亦城要掳走的小少女。
青古丽这时候出现,无形的给了她试探青古丽与洛花雨的机会,她当下装得不认识一样的朝青古丽招呼道:“是青古丽小姐吧!”
青古丽此时也联想到了洛花月就是那天夜里受伤的女刺客,洛花月是离亦城的未婚妻子,洛花月本人又名声在外,她对洛花月十分好奇,但终是骗了两次洛花月,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发虚,不自然地盼着洛花月别认出自己,洛花月招呼,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装着不认识地回道:“姐姐是?”
“洛花月!”洛花月也不隐瞒,顿顿又道:“妹妹可想见新娘子?”
“原来是洛家姐姐,能见新娘子当然好了。”
青古丽如此回答,洛花月心想,如不是伪装得极好就是地位极高不知道洛花雨也是教中之人。
她返回去,亲热地牵住青古丽的手,握住青古丽的小手,她心里更加肯定青古丽就是四日前夜里离亦城要掳走的小少女。
“姜教主可真是日理万机,葛公办喜事他也不来凑份热闹,派了妹妹前来。”
“义父是挺忙的,但比起洛大将军倒也算是闲的。”
行得一段路,青古丽装得脚下不稳,身子朝洛花月腰间撞去,洛花月脚跟一旋,巧妙地避开青古丽的撞击,并伸手扶住青古丽。
“姐姐,不好意思,这地太滑。”
“无碍,这久一直都在下雨,何况这鹅卵石铺的道本就滑。”
没试探出洛花月腰部是否有伤,但青古丽也试探出洛花月身手极好,她不是对手,想起两次骗洛花月,她心存感激地放弃试探的念头。
在绿钗的带领下,洛花月与青古丽来到洛花雨的房中。
房内,早摆好了酒菜。
洛花雨盛装,一身喜气。
“姐姐,这位妹妹是谁?”
“国教……”洛花月故意只说了两个字,悠悠然地观着洛花雨的表情。
洛花雨一愣之后两眼茫然。
这一瞬间,洛花月几乎要认为青古丽不是国教的重要人物之一。
洛花月久久不说话,洛花雨提醒唤道:“姐姐!”
洛花月敛了神,笑道:“国教姜教主的义女青古丽妹妹,她是代姜教主来送礼的,我与她恰巧在府门前相遇,一见如故,就带了她来见妹妹。”
洛花雨盈起笑来,向青古丽福福,“原来是青家妹妹!”
这两姐妹真像!如此想,青古丽回一礼,尔后,她讪讪地道:“姐姐,我可是来得不是时候?”
洛花月拉青古丽在几前坐下,“没什么不是时候的,我们姐妹吃酒正嫌乏味。”
洛花雨附和道:“是啊,多一人也多些说笑的,妹妹就别客气了。”
“那好吧!”
随后,洛花雨吩咐绿钗下去,洛花月见状,也吩咐紫兰与紫萱下去,青古丽自然也吩咐汪汪等人在外等候。
门合上,洛花雨把酒壶在手,倒满了三盅酒,她先端了自己面前的酒盅在手,向洛花月道:“姐姐,明日我即将为人之妇,也彻底离开洛家,这些年有不懂事的地方,还望姐姐吃下这盅酒后忘却干净。”
洛花月端了酒盅在手,“妹妹言重!”
俩人一饮而尽,亮盅底相视一笑。
青古丽端起酒盅,“好羡慕你们姐妹情深,我陪一盅。”
俩人点头,青古丽饮尽也笑而亮盅底。
酒过三巡,洛花雨借倒酒的时候将藏在指甲里的药粉粉往洛花月的酒盅里弹了些许。
洛花月瞥见,吃下那盅酒后几息就装得眼皮沉甸甸,身形摇晃。
洛花雨轻轻地推了洛花月一把,“姐姐,你吃醉了?”
洛花月伸手及时扶住几缘,好半晌这才稳住不倒,她醉态十足笑道:“妹妹,你才醉了,姐姐怎么会醉?”
“姐姐你是真醉了!”洛花雨起身,欲将洛花月提起来。
洛花月推开洛花雨,摇摇晃晃地起身,她在屋内疯疯癫癫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伏倒在靠墙而摆的案上。
案上,熏香炉里燃着熏香,烟雾袅袅。
“妹妹,你这熏香好闻,果然,葛公府上的东西就是好!”说着话,洛花月如痴如醉地揭开熏香炉的盖子。
洛花雨掩唇一笑,道:“姐姐真是吃醉了,这熏香分明与府中的一般模样,毫无差别,都是皇后娘娘所赐的凤滴香。”
“是这样吗?”洛花月一脸求证地扭头望着青古丽。
青古丽抽抽鼻腔,遂点了点头。
洛花月合上熏香炉盖子,扶着额头站起来,“看来,我真是吃醉了。”
洛花雨来扶,洛花月在几前坐下,又吃得一盅,她倒头伏在几上。
青古丽心想:妹妹给姐姐下药,安的什么心?这姐姐也太笨了!
洛花雨装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倒酒一边笑道:“青家妹妹,你别见怪,姐姐不时常吃酒,自然是酒量不堪。”
“这酒量大小也是因人而异的。”青古丽敷衍着。
上上使在国教中一定地位不低,酒盅满,洛花雨搁下酒壶,试探地道:“妹妹既然是姜教主的义女,想来与四护教很熟吧?”
青古丽端了酒盅在手,“姐姐不知,教中的人各司其职,四护教她们的职责是护教,是与我见面的机会多些,但不过也就是见见面,谈不上很熟。”
“难怪妹妹今日前来,也不见她们之一相护。”
“她们要护的只有教主一人!”
在青古丽的嘴里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洛花雨又借倒酒之际将藏在另一个指甲里的药粉粉往青古丽的酒盅弹去。
青古丽瞥见,心想:这洛花雨要干什么?竟敢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