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约摸八岁,男孩子五岁左右,女孩子一刀抹喉,男孩一刀穿心,两个孩子与掌柜五官有八分相似,洛花月猜测,女孩与男孩是掌柜的儿女。
对孩子也能下得了如此的毒手,她双眸迸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凶狠,咬得唇瘀血。
紧紧身上包袱,转身朝客栈门大步走去。
那伙人与她一见面就施杀手,如若猜得不错,是几次杀她未遂的那人派来的,那伙人于情于理该死,且应死在她手上。
驭马飞奔来到原之前的打斗处,就见那片废墟一片狼籍,地下、瓦上躺着九具尸体。
心中诧异那伙计的身手之好,俯身检查尸体。
西城门。注定今晚夜里不安宁,二十个身着劲装、头戴帷帽的男子骑马在大雨中来到城门前。
当先的从腰中摸出块玉牌朝城墙上亮着,高喊,“皇都廷尉府办案,快快开门。”
皇都廷尉府,级别大了不知多少级,守城兵吓了一跳,赶紧探出头看去,风雨交加,距离又远,他依旧看不清玉牌上写的什么,但来的人一身劲装,打扮神秘,分明不是廷尉府的人。
“喂,城门关了,明日再进。”
为首的收玉牌入腰间,腰间钢刀上出鞘,“快快开门,不然,把你等全杀光。”
一道闪电恰在此时在那群人的上空掠过,钢刀明晃晃,闪发着幽幽的寒光,答话的守城兵资历不浅,是个老兵,立即就识得佩刀确实是皇都重要衙门与侍卫、三甲骑兵、武职皇都官员的专用佩刀。
他急唤年轻些的同伴一起跑下城墙去开门。
城门缓缓打开,二十人驭马鱼贯进来,为首的那人掀帷帽一角,阴测测地朝老兵斥道:“今日可曾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入城?”
那人一张脸隐在纱内,看不清五官,但一双眼睛锐利如鹰,这话之前已是答过一次,老兵抱拳道:“有。”
“她投宿在何处?”
“投宿在‘来者是客’的客栈内,往前行,第一家客栈就是。”
马儿狂奔,转瞬没入暴雨中。
两个守城兵茫茫然地望着那群人的背影,年轻的守城兵道:“真是怪事。南山郡捕差要抓她,现在皇都什么廷尉府的人也要抓她,她是朝廷重犯吗?”
老兵一巴掌拍在年轻兵的头上,“少管闲事,没瞧见一帮比一帮恶吗?”
说话间,马蹄声由远而近,两人好奇转身,就见城门外隐隐绰绰见十人,腰间佩钢刀,正快马加鞭朝城门而来。
年轻兵道:“要关城门吗?”
老兵不屑地瞥眼年轻兵,“没瞧见也佩专刀吗?这次指不定得抬出皇宫侍卫的玉牌。”
“皇都司隶府办案。”
这次,来的人倒也彬彬有礼,亮了腰间玉牌,复问了同一样的话,老兵同样答了,他们急速朝城内奔去。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中,老兵依是久久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年轻兵拍老兵肩头一巴掌,“瞧啥?又不是美女。”
老兵一巴掌抽在年轻兵的头上,转身去关城门,“你懂啥?这是伙人与先之前的两拨人不一样。”
年轻兵一步不落跟去,“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不过就是服饰。”
老兵‘呵呵’两声,“你个没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第一拨人骑马的姿势暴露他们就如同我们一样,是步兵;第二拨人更擅长步战;才走的这第三拨人才是真正的骑兵。”
年轻兵恍然大悟一笑,“你这样一说,确实如此。”
城门正待闭合,突一股不小的力量从外把城门推开,老兵与年轻兵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见开的缝里挤进一女子一马。
女子一身江湖人士打扮,头戴帷帽,手拿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棒,却是紫苏。
“大叔,可见我家……”透过黑纱,瞄着老兵,紫苏眼珠一转,挺直了腰,下颌微抬,“你等可见我家王爷入城?”
洛花月回府后即刻离开,她着急万分,去找紫荆倾诉,紫荆听了也是焦急万分,当即与她前往夏府,却在半途遇到公孙护,公孙护给她们说刚接到消息,夏连墨在齐郡失踪,洛花月许是来了齐郡寻夏连墨。
于是,紫荆给她备了银两,又给她寻了铁棒做兵器,并教她见陌生人不能说实话与及几种应付官差的话。
她没心没肺惯了,虽说在心里把紫荆教的背了不下于千遍,可总在要用时出错,幸而脑子不算差,总在关键时刻醒悟。
这次,又急中说出后面的话。
年轻兵一愣,“你家王爷是谁?”
老兵呵呵一笑,“小姑娘,你休要蒙大叔我,你适才要说的分明不是后面的话,快实话实说,不然,把你扭送官府。”
“你这老兵,我对你有礼有节,你却怀疑于我,若不是我家王爷时常教导与我在北军任将领的亲兄长说对所有当兵的要礼貌相待,我今日就让你死在我的铁棒之下。”紫苏这会儿口齿十分伶俐。
她的亲兄长奚莫是北军将领,夏楠的手下,她自小被卖入洛府为婢,长大后,随洛花月到执金吾府,这才与奚莫相遇,由此,她知道她原名为奚言。
平时里,她从不抬出奚莫,这时候抬出来是为套近乎,王爷的威名加上哥哥的身份她觉得足以令两个守城兵不会为难她。
她的这番话令年轻兵面有讶色,老兵陷入思索中。
紫苏得逞一笑,翻身上马。
老兵及时拦在马前,“不知姑娘嘴里的王爷是哪位王爷?”
当然是洛北王,三王爷四王爷没威名,这样想,紫苏道:“当然是洛北王,难不成是三王爷赑王离文,四王爷淼王离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