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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挑拨离间

    舱外的妇人哭哭啼啼要报案,寒风出去,亮出雪狼卫腰牌阻止,并唤了妇人进来。

    离亦城望妇人问,“案发之时可听得什么动静?”

    妇人用手帕试试眼眶,朝离亦城福福,“回公子,难得公子好心让小妇们休息一天,这船上的人都在睡觉。适才更是问了他们,都说没有听到什么。”

    离亦城顿顿,道:“都在睡觉,可有人证?”

    妇人回道:“船小,除去铃舞独自一人一间舱房,余下的,包括小妇都共住在一个大舱房内,舱房内用了布帘子隔断,铃舞出事时,每一个人都在大舱房内。铃兰调皮,当时正被小妇小声训斥。”

    洛花月望着铃兰,心想,看样子不到十四,也是可怜!

    离亦城瞟眼铃兰,“这孩子可有去处?”

    妇人抹一把泪,回,“原本是要跟随铃舞回家乡的,这下……”

    离亦城望向铃兰,软和着声音道:“铃兰,可愿意跟我回府?”

    铃兰犹豫望着妇人。

    离亦城的话喜坏妇人,妇人拉过铃兰道:“铃兰,快见过公子,跟着公子,从此吃穿不愁了。”

    铃兰‘哦’一声,僵着身子朝离亦城跪去。

    上得岸,洛花月再也忍不住问离亦城,“你是怎么判断铃舞就是朱元案件的关键人物?”

    离亦城的目光横瞟向沿湖甬道,“丽湖闻名天下,算是皇都的一个特色,此次回来,我特意来过。那天,很巧,铃舞与白青风就站在湖畔的垂柳下,俩人看上去情意绵绵。当时,除去白青风吸引了我,铃舞裙间的一对小铃也吸引了我。今年,女子不是流行什么铃之类的佩饰吗?我想,市面上的玩意儿都不及她裙间的铃好看。且她当时的穿着,一看就是丽湖画舫船上的艺人。”

    在后默默跟随的铃兰摊开掌心的一方棉布,棉布上躺是三颗小铃。一对是她自己的,另一颗就是适才从铃舞裙间取下的小铃,铃上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液体。

    她的手霍地收紧,浓浓的恨意从眼里迸出。

    心中的疑团终于得已解开,洛花月轻松不少,她道:“由此,就有了今日的一出。”

    离亦城两息后转过身,望铃兰道:“铃兰,可见过其他人,比如,老乡之类的人来找过姐姐?”

    洛花月暗想:这话算是问到关键上了。

    铃兰摇了摇头。

    洛花月无奈一叹,道:“你也别问她了,她看样子吓傻了。”

    瞧铃兰那样,离亦城只得作罢。

    虽然朱元被杀之时白青风有不在场的证据,可不除排他为掩饰罪行而刻意为之,且铃舞被杀,他最有嫌疑,想起这个洛花月就烦恼不已。她道:“白家在朝中根深蒂固,你又刚上任,案情又复杂,我觉得,你得慎重。”

    离亦城感激一笑,“我会慎重的。”

    不知不觉出了码头,洛花月与离亦城告辞。

    —

    洛府池里的荷花绽放得正娇艳,洛花月心头很重,回到府中便在那驻足赏荷。

    说是赏荷,却是在发愁。

    一个时辰后,侧面小径走来洛士武,透过绿树他瞧见洛花月,低眉一瞬,他摒退秦万,朝洛花月走去。

    女儿很神秘,有些事,想试探试探她。

    洛士武往洛花月这儿来,洛花月早瞟见,想起今日是她的生辰,她心怀美好地暗想,父亲特意拐过来是不是要给她说一声‘生辰好’。

    洛士武近前,洛花月这才想起着一身男儿装,不过,她很快英姿洒脱朝洛士武抱拳施礼。大将军的女儿,她着男装没什么新奇的,洛士武不会责怪。

    洛士武背在身后的双手动了动,终没唤起洛花月,他转身面对荷池。

    说‘生辰好’不是这般态度,洛花月心头一暗,明白洛士武终是不关心她。她直起身子望向池里荷花,与此同时大脑急剧运作:

    洛士武特意拐到这儿来有事,可是什么事需要他特意拐过来?

    几息后,洛士武用一种惆怅的语调道:“花月,有件事想与你说很久了。”

    这惆怅的开场白,完美的演绎了一个父亲的深深担心,洛花月用一种很客气的语气道:“父亲请说。”

    洛士武道:“你既然拒绝了洛北王的求亲,那十六箱求亲礼就该退还。”

    这个道理洛花月懂,可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至今不退还那十六箱求亲礼,而且还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她眉眼动动,“父亲,这事女儿已经想了很久了,一直觉得未到时机。早的时候退还,怕洛北王心中有恨激化矛盾;现今想退还,又突然得知他已是廷尉,他这人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受不得打击,这时候退还肯定不是最佳时机。”

    一番巧言,洛士武沉默,洛花月暗喜。

    稍后,洛士武道:“为父刚才听说,洛北王的雪狼卫在调查白青风……这样看来,他不是一个坦荡之人,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话的意思是离亦城在报复曾经的竞争对手,这是明显的诋毁离亦城名誉,洛花月装得大惊,拢眉道:“那如何是好?白姐姐可是我的好姐妹!”

    洛士武长长叹一声气,“接下来,也不知他还会对付谁?”

    洛花月用一种惊慌的语气道:“父亲的意思是,他接下来还会对付我三叔?”

    风大,发丝本不顺,洛士武扶下发,接着道:“也不怪,他能留在皇都很不容易,又岂能容手下不纯净?”

    廷尉府内的人错综复杂,背景皆深厚,换成谁都会清理队伍,且据所知,离亦城根本没动清理手下的心思,他已经做得很好,洛花月装得天真地道:“父亲,手下不纯净有那么重要吗?”

    这话一听就是涉世未深,心机再深,终是欠了年纪,这样想,洛士武侧首目光如针望着洛花月。

    这段时间,听闻这个女儿经常出府,去的地方,不用想,定是夏府。

    他道:“因而,你有时间去你堂叔府上一趟,提醒提醒你堂叔小心!怎么说,他也是你娘的堂兄,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挑拨离间也太明显,心知肚明,洛花月感激地点下头,“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