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月一一把余下五个锦盒底部亮了,道:“六颗价可敌国的夜明珠在我阁中,不管是不是王爷的求亲礼我都不敢大意。除去命人日夜看守,我每晚还会让我的丫鬟紫荆前去检查。昨晚,还特意让她在盒底涂上朱漆,这块略深些的颜色正是昨晚新上的朱漆。众所周知,若是沾上这漆,又干了的话,那是万万洗不掉的。更别说是沾在肌肤上,除非把皮肉割下来。”
说到这儿,有含义望向绿翠,那绿翠当即把双手藏在身后,面如死灰。
“现在,只需要查验适才雪狼找出的人就见分晓!”
离亦城朝寒风使个眼神,寒风朝绿翠大步走去。
检查下来,绿翠的双手果然有大块朱漆。
洛花月义正辞严,“妹妹,你难道又要狡辩?说什么前一天你房中的丫鬟玩朱漆不小心沾到手上?亦或是此事你根本不知?”
原来昨晚府卫是洛花月特意调开,上当了,洛花雨强笑道:“虽是我房中丫鬟,可人心隔肚皮,我还真不知道,此事纯属绿翠个人行为,宰杀随便!”
绿翠眼前一黑,朝洛花月跪去,她可不想落得像绿菜一样的下场。
“大小姐救命!是二小姐指使奴干的。二小姐说,只有这样才能令大小姐嫁给王爷,这样,二小姐就可以做太子妃了!”
这下,轮到洛花雨双眼发黑。
滔滔先生当即记下,“天下奇闻,洛府二小姐暗恋当朝太子,指使房中丫鬟偷盗洛北王求亲礼中价可敌国的六颗七彩夜明珠,意图铲除凰途障碍!
妙语连珠!洛花月听得喜不自胜。
“竟敢非议殿下与王爷,来人,把这几个说书先生拿下!”
洛士武一声怒吼,全场死寂。
非议当朝太子与王爷按当朝律当斩,不得不说,洛士武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
府卫涌进来,离亦城右脚微微朝外移去些,威严迸射,“没本王之命,谁敢拿人?”
离一夫暗思量此事就算传出也没损他名声,呵呵一笑,息事宁人地道:“大将军息怒,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洛花月有深意地望着滔滔先生,“先生,非议当今殿下与王爷按律当斩,可若是换了背景,可就任你当书说了。”
光这些内容就已够骇人听闻了!‘滔滔先生’赶紧揖礼相谢。
离一夫吩咐侍卫送几个说书先生出府。
“等等!”离亦城一声轻喝,前行的人停下脚步。
洛花月心里打着鼓,暗想:离亦城,这紧要关头你可别与离一夫喝反调,就见离亦城抬脚朝洛士武走去,他在洛士武面前站住,微抬下颌,“洛士武,你给本王听好了,洛花月,本王之妻!几个说书先生本王之人!你要敢碰一个,任你是天王老子本王一剑将你劈成两段!”
霸气!洛花月差点没朝离亦城竖大拇指。
理亏,洛士武心虚得发慌,陡然想起离一夫,他道:“殿下,可听到,王爷又威胁微臣!”
离一夫笑道:“本殿下不曾听到!”
洛士武气得肺欲炸,终是忍住,抬手给洛花雨一个大耳光,“即日起别出牡丹阁了。丢人现眼!”
洛花雨狠抽一下鼻腔,装着晕倒,绿钗借机扶她出门。
洛士武如此的包庇洛花雨,没出洛花月意外,她没出声。
离亦城临走时,洛花月要他带走十六箱求亲礼,但离亦城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忆起八张大额金票,洛花月及时唤住夏连墨。
“大哥哥,这金票,何来的?”
夏连墨凑近些洛花月,“假的。你可别去兑。”
洛花月胸有成竹一笑,就听夏连墨又道:“不过,有一张是真的,金行名不一样。就当是大哥哥今儿送给小月儿的庆功礼。”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而夏连墨为官清廉。
抽了熟识的金行名的那张金票出来,“大哥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夏连墨一笑,“想什么地方去了,大哥哥私下里还是有些产业的。”
怎忘了,夏连墨开着几家医馆。
“医馆皇都那么多,你又不坐诊,有那些赚钱吗?”
“这你就不懂了,医馆内还卖药。大哥哥闲暇之时炼制的药可是达官贵人求都求不到的补药。当然,也不乏起死回生的良药。”
这倒是不知了。
“那小月儿可得又向大哥哥请教。”
“没问题,你若学,当倾囊相授。”
洛花月趁机向夏连墨讨要毒药。
夏连墨走后,洛花月在一个箱子上坐下,漫不经意玩着手中几个颜色不一的小瓷瓶。
那是刚给夏连墨讨好的毒药。
“绿翠,你陷害紫荆在先,后又陷我于不堪境地,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绿翠叩头道:“奴,该死,可一切都是二小姐的主意!”
洛花月绿了脸,“没有你的帮衬,她作恶不起来。”
“洛花月,我诅咒你,生不如死!”
早就生不如死,何须废话?
‘啪’,紫苏一个狠抽,“你个坏贱女,再胡言乱语,我撕了你。”
“拔齿、拶刑伺候!”
紫苏兴奋得欲跳起来,“奴来掌刑!”
“那好,就你掌刑!”言罢,洛花月朝门走去。
半个时辰后,紫苏蹦蹦跳跳拉门进来,“小姐,绿翠那坏贱女浑身是血,但没死。接下来该怎么办?”
“绑在树上,明日一早送到雅室,让她陪‘滔滔先生’说书!”
“好主意!”
说话间,绿屏进门来。
今儿一早她就向洛花月告假,说要去走亲戚。
“小姐,奴一回府,就听到下人们说绿翠偷夜明珠,小姐,老天有眼,恶人终有恶报。”
洛花月意味深长一笑,“你说得对,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
绿屏双眸一暗,硬着头皮点头。
海苑
海苑原是洛府的书阁,在澜苑旁,洛士武自十五年前搬出澜苑,就住进海苑。
“雨儿。”
痴痴呆呆的洛花雨闻洛士武一声轻唤这才反应过来,她提裙子就地跪下,不言语,默默等着训斥。
坐在几前的洛士武脸仍黑,“雨儿,你为什么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