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那个位置还很远,但赵元佑可是把小石头当储君培养的,故此他和妙音对小石头高标准,严要求,让他承受了这个年岁的孩子不可能承受之重。
不一会儿小石头就如厕回来了。
“小石头,往后每月爹或者娘都会带你出府逛逛看看你喜欢吗?”妙音把小家伙搂在怀里笑盈盈的问。
一听每月都会出来逛逛看看小石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爹,娘,你们可得说话算话,不许诓我。”
妙音笑道;“自然不会诓你了,不过你也得好好念书,好好习武,你只要表现好了那爹和娘答应你的事情自不会食言。”
“那会带二郎去吗?”小石头问。
妙音道;“你弟弟太小了,你可以把你出府看到的听到的有趣的事情讲给你弟弟听,等你再大一些你弟弟也大一些了你们兄弟二人可以一起出来玩儿。”
对于未来小石头的眼睛里写满了向往和憧憬。
少顷,小伙计就把饭菜送了来。
小石头才三岁多,但已经能自己吃饭了,别的小孩儿这么大还得大人给喂到嘴里。
回到家小石头就拉着二郎去马棚看他的小马;“二郎,这小马是我的,等母马再生一匹小马那就是你的。”
二郎没有小石头那么大胆,尽管那匹小马很小可他还是会害怕;“哥哥,我怕。”
看到自家弟弟怯生生的模样小石头叹了口气;“哎,你可真是个胆小鬼,我还以为你也会喜欢马,故此才带了你过来看看我的小马,罢了咱们回去吧。”
小石头虽然嫌弃二郎胆小,但走的时候还是紧紧牵着弟弟的手。
转眼就到了下月初,明日便是李驸马二十七岁的生辰。
驸马也算是贵人了,故此他的生辰自然是很热闹的,哪怕不是整寿,这来贺寿的人也不少,自然是非富即贵了。
墨竹按照妙音的意思把贺礼准备周全,妙音亲自过目后确认无误,就等着明天带去公主府了。
赵元佑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咱们歇了吧。”
妙音对镜卸完妆后在那里发呆,赵元佑忙上前催促。
妙音缓缓起身被赵元佑牵着进入珍珠帐。
知道赵元佑要胡闹妙音忙抓住他的手臂婉声道;“明日还得赴宴呢,你别胡闹了。”
赵元佑恩了一声,可手里头的动作没有闲着;“为夫不胡闹,对了你猜明天咱们的太子殿下会否去赴宴?”
妙音哼了一声;“我若是太子殿下的话自然要深居简出了,不过也保不齐咱们的太子殿下脸皮后啊,缺了一半耳朵,还是因为那样不堪的缘故少了这半块耳朵若是一般人的话早就羞愧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可咱们的太子殿下似乎脸皮有些厚啊。”
东宫安静下来后一蹶不振的太子重新恢复了活力,反正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是个摆设了,往后由儿子宗昌来担自己将要担负的重担,索性太子开始放飞自我,纵情声色。
几日前关于太子和美人们在东宫花园里头夜夜笙歌三人行的消息秘密传到了宁王这边来。
说好的不胡闹可赵元佑还是拉着妙音闹了两回才罢休,完事儿后妙音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次日,虽然有些累,可妙音还是得早早起来。
想到是赵元佑的说话不算话导致自己浑身酸痛疲惫的,妙音气的狠狠在赵元佑胳膊上咬了一口,疼的赵元佑禁不住闷哼一声;“莫不是昨晚为夫表现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赵元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妙音气的狠狠怼了被自己咬了一口还不知道疼的家伙。
俩人嬉闹了会儿就出去洗漱了。
早饭用罢,安顿好了小石头和二郎后夫妻俩就准备去公主府赴宴。
宁王府到公主府不算太远,乘马车的话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妙音和赵元佑不是最先到的宾客,他们过来的时候公主府已经很热闹了。
身着一袭红色金丝团兽锦袍的李驸马显得格外精神。
公主打扮的也很光彩照人,不过她脸上的笑明显是装出来的。
“你们夫妻可算来了,怎没有把小石头和二郎带来?我家绾绾可一直想着要跟她石头表哥玩儿呢。”只有提起养女李绾绾来时公主脸上的笑才是真实的,温柔的。
妙音忙解释道;“改日再让他们过来跟绾绾玩儿,今日宾客甚多绾绾不缺小伙伴,再者带着他们出来赴宴的话太麻烦了。”
不一会儿康王夫妇到了,小慧茹也跟着一起来。
紧接着便是几位宗室夫妇,再接着便是平国公等勋贵,秦二郎代表秦家来赴宴,就他自己,荣平郡主没有跟来。
看到秦二郎的那一刻公主的眼睛瞬间变得亮闪闪,柔情万种。
荣平郡主没有跟来,还算识趣。
秦二郎到来不久太子妃和晋王赵宗昌到了。
妙音本以为太子会出现,没想到来的是太子妃母子,如此看来太子还是要点脸面的,不过妙音不相信太子能一直蹲在东宫里头,哪怕东宫里头莺燕燕让他乐趣无限,但终究不如走出来更自在。
太子妃富嫣然看到妙音和楚楚都到了就笑道;“二位弟妹来的真早啊。”
妙音道;“是早了一些,不过皇嫂来的也不晚呢。”
楚楚的女儿慧茹忙上前跟富嫣然见礼;“慧茹给大伯母请安。”
才满两岁的小丫头吐字已经很清楚了,奶声奶气的,听着就让人觉得舒坦。
富嫣然笑着把小丫头抱起来;“才几天不见呢我们的慧茹又长高了。”
“皇嫂怎没有把翩翩带来呢?我记得那丫头很爱热闹的?”楚楚笑着问。
富嫣然道;“她跟她丹朱表姐一起玩儿呢,故此没有跟来。”
宾客到齐了后宴席就开始了。
男宾客在前厅李驸马招待,女宾客在后宅,公主亲自招待,两边宴席的规格是不相上下的。
李驸马不善言辞,在众位宾客们面前显得很是拘谨,这个大家也都了解,都习惯了,故此没有因为作为主人翁的李驸马行为拘谨而放不开。
酒过三巡后李驸马让人把歌姬乐师叫来助兴,如此宴席也就更加的热闹,活色生香了。
公主府里豢养了不少年轻貌美的歌姬以及容貌俊朗,才艺卓绝的乐工,平常他们供公主消遣,特殊日子自然是为为宴席助兴。
秦二郎一边吃酒一边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自然歌舞也是要一起欣赏的,约莫宴席开始半个时辰后他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不太舒服就暂时离席。
“郡马,您身体不舒服吗?”公主府的长随关切道。
秦思成道;“是有些头晕,许是酒吃多了我出去走走醒醒酒应该就不打紧了。”
长随道;“小的看郡马脸色不大好,不如先去偏厅歇息片刻,小的去厨房给您弄一碗醒酒汤吃了兴许就好些了。”
秦思成觉得对方的话有些道理,他平常去别处赴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故此也就没有多想就跟着那位长随到了偏厅歇息。
到了偏厅后秦思成就坐在了太师椅上,面前是一张铺着白底蓝花图样的小圆几,几上放着茶壶茶碗,秦思成很自然的摸了一下那茶壶,是热的,那就说明里头有茶水,他此刻有些口干舌燥的,故此就提起那茶壶来往茶碗里头倒了一些茶水,透明清澈的茶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秦思成很自然的把茶碗端起来将茶水一饮而尽了,喝了一碗茶后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接着他又喝了第二碗,寻思着这会儿兴许自己需要的醒酒汤就要送来了。
少顷,帘子被挑开了,进来的不是适才那位长随,而是一位衣着鲜亮,杏眼桃腮的妙龄女子,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小托盘,托盘里头放着一碗醒酒汤,到了秦思成面前后女子微微福了一下;“秦郡马,这是您要的醒酒汤。”
秦思成恩了声;“把汤放下你就出去吧。”
“奴婢要看秦郡马把汤吃完了再回去。”女子慢吐莺声。
秦思成在女色上是很克制的,哪怕面前的侍女阮玉生香,若在平常他必会直接把人打发了出去,可此刻不知怎的他竟然就没有让那侍女离开。
秦思成本打算吃了醒酒汤就打发这丫头走,可是醒酒汤还没有吃完呢那侍女已经坐在了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有少儿不宜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公主,翠微已经和秦郡马闹起来了,大功告成了。”芳草在公主耳边低声耳语道。
得知事情成了公主的脸上掠过一抹喜色;“你继续安排人盯着那边,等完事儿后把翠微藏起来。”
芳草道;“公主放心吧。”
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公主继续的跟宾客们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偏厅这边秦二郎彻底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跟翠微衣衫不整。
翠微身下那一抹鲜艳夺目的血让秦二郎有些眼晕。
“你是谁派来的?”彻底冷静过来的秦思成以最快的速度把穿戴整理好,赴宴被人算计秦二郎还是头一次。
“秦郡马,是公主打发奴婢来侍奉您的。”翠微不慌不忙的把自己整理好,有公主给自己当靠山她是不相信秦二郎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己的。
得知这一切都是公主的算计后秦思成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没有骗我,真的是公主吗?”
翠微道;“奴婢哪敢欺郡马,您吃酒用的杯子还有您吃的茶里都被公主下了药,故此您才跟奴婢做了那种事,如今翠微已经**于郡马了,求郡马把奴婢带走,奴婢愿意给郡马当个促使丫头,若郡马不要翠微,那翠微就没法活了,因为翠微的身子已经跟过去不同了。”
翠微跪在秦二郎面前苦苦哀求。
面对翠微的哭求秦思成丝毫没有动容,他大步流星的出了偏厅,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想不明白为何公主要这般算计自己,难道当年那件事她还么发释怀吗?
再说当初是官家赐婚,他也没有办法啊。
不对,公主这么做不是冲着自己,而是为了报复荣平郡主的。
秦二郎心情复杂的回到正厅的时候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
“子熙,你的脸色怎这般难看?看你中途离席,莫不是身子不舒服?”李驸马关切的问。
子熙是秦思成的字。
面对李驸马的关切秦思成稍微迟疑了下才开口;“多谢驸马关照,我适才的确身体不太舒服眼下已经无事了,很抱歉扫了驸马的兴。”
李驸马;“既然身体无恙那我就放心了。”
对着李驸马那张老实厚道的脸秦思成实在是没法朝他摆脸色,他相信今日之事李驸马未必知情。
宴席结束后秦思成就匆忙离开了公主府,坐在马车里他一直在思量等下回去后自己要不要把今日之事让妻子知晓。
若荣平郡主知晓自己的夫婿被公主在宴席上算计了,以她的脾气她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若是不告诉荣平郡主,万一她从别人口里知晓了今日之事呢?
公主既然这么做了绝对不会就单纯让他玷污了一个姑娘那么简单。
思量再三后秦思成没有让马车朝秦府方向去,而是在路口拐了个弯朝宁王府的方向去了。
妙音和赵元佑刚回到家里衣裳还没有更换完呢就听银杏进来禀报说秦郡马到访,这会儿已经在门口了。
这个时候秦思成来造访这让妙音和赵元佑都倍感意外。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后赵元佑先开口;“宴席期间思成有离开过一阵子,等他回来的时候宴席差不多要结束了。这个时候他过来见咱们想来是跟他在公主府的宴席中途离开有关系,我出去迎他。”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消息。”妙音帮赵元佑整理了一下衣袋。
等赵元佑出去迎接秦二郎后妙音顾不上继续更衣了,她坐在那里单手拖着桃腮在思存公主府里头今日究竟发生过什么。
公主突然让李驸马的生辰宴在自己的府邸举办果然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公主和驸马和好了,那不过是所有人的美好期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