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身上的这股子香气让寿王顿时心醉神迷,他本能的抓住了心水的手臂,瞬间一抹惑人的红晕在心水脸上徐徐升腾。
寿王殿下竟然主动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心水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娇媚的唤了一声殿下,那声音让寿王觉得自己的骨头瞬间酥了,他一把把满面娇羞的心水拽到了怀里,然后把心水手里的托盘丢在了一旁。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心水身上那股子香气太撩人了竟然让寿王瞬间失了分寸,不知不觉心水身上的衣衫就开始越变越少。
心水没想到寿王会在林府对自己这般,她觉得不妥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然寿王却把她抱的更紧。
“殿下,这里是林府若被郡主知晓了,奴婢可就……”心水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寿王炽烈的吻给封住了唇。
心水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既有被寿王宠幸的狂喜,同时又有东窗事发的恐惧,然最终还是狂喜战胜了恐惧,她试着迎合寿王的热烈,须臾,小小的室内已然是春色无边,紧闭的房门内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就在一切渐入佳境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林少白和妙音还有墨竹一起闯了进来惊扰了正在欢好的两个人,当寿王看到妙音和林少白一起出现在面前时瞬间变了脸色,所有的好兴致瞬间荡然无存。
“你们两个……”妙音大惊失色,眼前的一幕是她早就步好的棋,然而她还是装作自己刚好碰到,意外,失望,然后便是愤怒。
林少白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亦是气愤不已:“寿王殿下,这……”
此刻寿王已经穿戴整齐从床上下来,他指着床上早已经花容失色的心水道:“是这个死丫头勾引本王的,娉婷,玉泉兄,本王一时糊涂着了她的道,才……”
当心水听到寿王的这番话后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猛的抬起眼睛正好撞上了寿王那有些赤红的双眼,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寿王的杀气瞬间心水把头重重垂下,她垂头的刹那仿佛一朵娇花被狂风狠狠摧残。
片刻的沉静后心水不顾衣衫凌乱到了妙音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郡主恕罪,是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勾引寿王殿下。”
心水把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此把寿王好摘干净,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如此。
面对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心水,还有一脸羞愧的寿王妙音微微冷笑,前世,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幽禁于中宫,在那个雨疏风骤的夜他告诉她父亲贪污,哥哥于西夏国勾结,父子双双被打入死牢,然后他当着自己的面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水纳入怀抱,就在俩人曾经欢好过的那张美人塌上跟心水翻云覆雨,至今妙音还记得心水当时极尽欢愉的媚声,还有赵元亨卒中的喘息。
妙音藏在袖子下的手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她冷厉如刀的目光从跪在地上形容凌乱的心水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直逼向等着自己宽恕的寿王,然后朱唇微动:“既然寿王殿下如此喜欢我身边的丫头直接开口要就是了,何苦如此偷偷摸摸呢。”
“娉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丫头呢,是这个死丫头用了手段,娉婷,求你一定相信我。”寿王几步到了妙音面前,因为激动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当寿王靠近自己的时候妙音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然后扫了一眼刚刚寿王和心水苟合的床塌后微微冷笑:“你们不是第一次了吧,瞧这床上都没有落红,我听说女子的头一回都会流血的,可是心水没有流血,你们背着我在一起好了多少回了?还是心水在之前就有别的男人,寿王殿下用了一双破鞋?”
这一刻的妙音盛气凌人,一脸杀气,清冷如寒月,这样带着寒气的妙音让寿王无比陌生,他记忆里那个妙音柔软,娇弱,单纯,简单,从不曾如此刻这般咄咄逼人,此刻的妙音让他除了陌生外还有些不寒而栗。
片刻的失神后寿王连忙开口:“娉婷,我和心水过去无私,今日我也不知是怎的了,定是这个贱货设计了我,娉婷,咱们一起长大,你何时见我不知分寸了?”
寿王的话音未落林少白就开口了:“音儿,这件事我看就是心水这个丫头勾引了寿王殿下,适才殿下吃了不少酒自然不似平日那般清醒,故此才着了道。”
寿王见林少白给自己说清他忙顺着台阶往下走:“玉泉兄所言甚是,娉婷,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心水这个贱人给算计的。”
妙音朝寿王微微笑了笑,这笑容在寿王看来亦是寒气袭人。
须臾,妙音才开口:“既然寿王殿下是被心水算计的那好啊,你当着我的面把算计你的人砍掉一条手臂,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寿王的心猛的一激灵,他难以置信的看向与之近在咫尺的妙音,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妙音竟然让自己当着她的面砍掉心水的手臂?然妙音的脸上却写着毋庸置疑。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妙音吗?那个看到狗血鸡血都会捂眼睛的林妙音怎么能让自己但这她的面砍掉心水的手臂呢,心水可是跟了她快十年的丫头,她们可是情同姐妹啊。
看到寿王犹豫妙音先是一笑,然后一字一顿的问:“舍不得吗?”
寿王瞬间醒悟过来,与此同时他已经开始摸向自己的佩剑:“娉婷,你真的要看吗?我记得你连狗血都害怕的?”
跪在地上的心水早已经吓的提斯筛糠:“郡主,不要,奴婢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妙音不耐烦的蹙了一下眉:“真是吵死了,寿王殿下,如果你舍不得这个小贱人那好把她带回寿王府长相厮守吧,就当妹妹送给哥哥的礼物好了。”
寿王很清楚如果自己今天不对心水狠绝,可能会彻底失了妙音的心,失了妙音的心可就等于失去了秦皇后的支持,为了帝业牺牲一个丫头算什么!
心一横牙一咬寿王利落的抽出来自己的佩剑,顷刻间剑气如霜,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去老远老远。
妙音眼睁睁的看着寿王用自己的佩剑砍掉了心水的一只手臂,这一刻她觉得无比的畅快,这可能是自己自重生以来最最畅快的一次了。
此刻,心水早已经疼昏过去,鲜血还在从她的伤口处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宛如喷泉出水。
霎时一股血腥之气直冲人的鼻孔,接着妙音就开始呕吐起来,林少白忙让墨竹扶着妙音到了外面去。
适才妹妹的表现让林少白颇感意外,这样的妙音也让他觉得陌生,但知晓心水的不忠还有寿王对妙音的虚情假意后他觉得妹妹适才这般做是理所当然的。
林少白让墨竹送妙音回听雪居,然后他朝寿王微微拱手:“殿下,适才娉婷多有不敬还请殿下莫放在心上。”
此刻寿王已经把佩剑放归原处,他微微稳了一下心神才回应林少白:“玉泉兄严重了,是本王惹娉婷生气了,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咱们改日再叙。”
林少白亲自送寿王出了府门,看着他踏马远去后才回身。
寿王一口气回了王府,喝了一盏茶后他把随自己去林府的贴身侍卫向南叫到了面前,然后冷冷的质问:“本王让你在门外守着你是如何守的?”
向南一脸委屈道:“殿下,属下是被林大郎身边的小厮文墨叫走了,奴才以为是郡主派心水伺候您的,若不然那心水如何敢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勾引殿下呢?”
向南的话让寿王不得不陷入沉思:“本王不相信这一切是娉婷故意为之,除非她知晓了本王和心水之间的事情,然以她的脾气秉性断然不会如此极端。”
回到听雪居后墨竹让银杏给妙音倒了一杯菊花茶让她宁神,喝了几口茶后妙音在墨竹的伺候下更换了衣裳。
很快被砍掉手臂的心水就被林少白身边的木槿和春桃送倒了听雪居。
当丫头们砍掉少了一只手臂的心水后一个个儿吓的面如土色。
心水可是郡主身边的心腹丫头,相当于半个主子啊,虽然最近有些失宠,然她的地位也是无从撼动的,怎去给寿王送了一次醒酒汤就少了一只手臂呢?
看到丫头们一个个惊恐万状的样子妙音嘴角微翘,接着她就朝墨竹点了一下头,然后墨竹就开口了,她指了指仍然昏迷不醒的心水对众人道:“心水可是郡主最宠信的丫头,然她却胆大包天竟然勾引寿王殿下,适才心水奉郡主之命给寿王殿下送醒酒汤,她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勾引寿王殿下被郡主抓了个正着,没了的这只手臂就是她不安分守己所要付出的代价。”
墨竹的话语很轻柔,仿佛是娓娓道来,明明说的事情很严重,可她的口吻那般轻微就仿佛再说菊花要谢了,主子喜欢吃绿豆糕,大厨房的王寡妇又偷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