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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椽克西!”塔吉拉库弗站起来鼓掌。“椽克西”的在阿兹特克语中就是“精彩,好看”的意思,听起来有点像汉语的“喘口气”。

    胜利者受到国王的褒奖非常开心,这是莫大的荣誉。胜利者的名字叫做“袭煞”,在阿兹特克语的意思就是鳄鱼的意思。大概是形容这个人非常猛。

    塔吉拉库弗扔了一坨金子给袭煞,相当于奖励。这就跟华国人以前看戏一样,觉得好看就给一笔打赏,只是国王的打赏当然格外大方一些,就塔吉拉随手赏的这一坨金子,足够袭煞过一辈子的。

    袭煞点了点头,突然拿出一把弯刀,把失败者的头整个砍了下来,腔子血喷了两米多高。这袭煞却拿个碗接了一碗血,又拿刀直接把失败者的胸膛剖开,直接把一颗心扯出来泡在血里递给塔吉拉库弗。

    心脏泡动脉血,这就是阿兹特克人眼中最珍贵的饮食了。这个吃法跟水浒传里矮脚虎王英的“醒酒汤”不相上下。

    塔吉拉库弗端着一碗红通通的东西,想要递给王希咖。王希咖赶紧摆摆手使个眼色表示自己吃不了,于是塔吉拉库弗就面带笑意的把这么一碗东西给吃了。

    王希咖以前在影视作品中也曾经看过斩首的场面。老版和电影中,都是动不动就把人的头给砍下来。但那是电影电视场面,视觉冲击力远没有现场看起来强。

    当看到塔吉拉库弗把那一碗东西“连汤带水”的吃下去之后,王希咖差点没吐出来。但周围的人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包括扎克,郎那多,血牙灰海狸这些自己带来的人——看来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或多或少的吃过人肉。

    虽然人本质上也是一种动物,肉也无非是蛋白质和脂肪,碳水化合物构成,跟猪肉牛肉没啥区别。但作为一个现代人,王希咖是很难接受“吃人”这一行为的。这一餐饭真是吃得王希咖“细思恐极。”

    然而还没完。那一颗泡在献血里的心脏对于塔吉拉库弗来说只不过是个开胃菜,接下来菜照旧一个一个的上,舞也是一支一支的跳。

    在女性们表演完舞蹈之后,阿兹特克的男性也开始跳起一种舞蹈,男人们用涂料在脸上画出花纹,然后手持武器开始表演战斗的场面。

    据说最早的舞蹈就是反应打猎和劳动的,如此说来阿兹特克男性的这种舞蹈应该就是人类最早的舞蹈之一。

    演员孔武有力,舞姿奔放刚猛,看起来确实有一种艺术的享受,这差不多是这次宴会王希咖最喜欢的节目了。

    一曲跳罢,剩下两个人开始格斗——原来这也是一场比武。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比得是兵器,两个选手各自手持短刀对砍。

    手持兵器的打斗可要比徒手打斗血腥多了。阿兹特克的刀异常锋利,能够把人头都毫不费力的砍下来。身上随便被刀锋蹭到一点,就会冒出血来。

    两个武士在激昂的音乐中越打越激烈,浑身都挂了彩,鲜血直流。在现代搏击比赛中,如果有选手受伤流血是要马上终止比赛,等医务人员将献血处理干净才能继续比赛的。

    但是在原始搏击中,越是有人流血大家就越激动。看见两个血葫芦一般的人站在那里对砍,观众们都沸腾了,满场响起“椽克西”的声音。塔吉拉库弗更是鼓掌鼓得停不下来。

    在勒庞的中曾经写过,当一个人时孤立的个体时,他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而当他融入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他的思想立刻就会被群体的思想所取代。

    一个本来高智商的人融入一个群体后,也可能会变成一个情绪化、没头脑、低智商的人。

    受现场气氛的影响,王希咖也觉得这比赛精彩起来。就好像你在一个8万人体育场观看足球比赛,哪怕你再不喜欢足球,受现场气氛的影响,你也会变得爱看起来。

    既然自己阻止不了这种血腥的表演,为什么要管呢?反正死的都是阿兹特克人,他们愿意这么死,那就死好了。

    王希咖正想着,突然感到一个搏斗者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本来在这种搏斗比赛中,选手的眼中应该只有一个人才对,那就是对手。

    但王希咖却感觉其中一个人似乎在有意无意间总是拿眼睛瞟观众席。他在看什么呢?难道观众席上有他的亲人吗?他的爱人也在看这场比赛吗?

    正想着,那选手突然降身一扭,直接把手中的刀向塔吉拉库弗飞出,塔吉拉库弗本能的一闪,没有闪过,刀直接钉在了他的肩膀上!另外一个搏斗者也是两把刀飞向塔吉拉。

    只可惜塔吉拉库弗已经有了防备,没有飞中。两个选手见一击不中,拔出腰中的刀径直冲向塔吉拉库弗。

    不好!原来是想要行刺皇上!塔吉拉库弗的侍卫兵赶紧跑出来想要拿下这个叛徒,但他们站在门口,跑过来根本来不及。

    电光火石间之间两个刺客举刀就往塔吉拉库弗头上砍去,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把两人的刀接住了——原来是扎克。

    两个刺客拼命想要挣脱,扎克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夹住他们,如何挣脱得掉?两个刺客身高在170—175之间,被身高三米的扎克拿住,就好像小鸡被揪住了脖子。

    扎克这次跟着王希咖来访问阿兹特克,一直都保持低调。让吃饭就吃饭,让睡觉就睡觉。因为他感觉跟这些阿兹特克人也么啥共同语言,所以也没怎么跟他们说话。

    刺客行刺的时候扎克正在旁边,因此顺手就给拦住了。

    赶来的侍卫迅速把两个刺客扭倒在地,当场处决。原来这两个人都是隔壁印加帝国的战士,在跟阿兹特克的帝国战争中不幸成为俘虏,然后安排他们成为角斗士。

    两个人都对阿兹特克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也都把生死置之度外。在仅有的几次交流中两人很快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决定杀死塔吉拉库弗这个印加帝国的仇人。没想到被计划之外的扎克给阻拦了。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古今中外想要行刺皇帝,总统的人数不胜数,但成功的机率很像。行刺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就是机会很难碰到,而且这个机会往往瞬息万变。就算有了好机会,往往也会途中发生变数。

    后世的第一强国美国曾经行刺了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600多次然而都失败了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道国宴感觉没几分钟就出一两条人命,就算王希咖心再大也吃不下去了。大家赶紧查看塔吉拉库弗的伤势。

    刀切得很深,可以见到骨头。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塔吉拉库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原来那刀还抹上了毒!

    然而刺客已经被剁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其实原始人就算知道是什么毒也没办法处理。

    这个年代的印第安人下毒一般都是用的蛇毒或者箭毒蛙的毒,没有抗毒血清的话是很难处理的。

    电视上那些一中毒马上就找到“解药”的桥段基本上都是骗人的,真中毒了哪有什么解药?

    塔吉拉库弗的御医和侍卫乱作一团好无头绪,还有大臣决定就此准备后事,悄悄吩咐底下的人去通知塔吉拉库弗最喜欢的儿子。

    王希咖想起自己这次出来以防万一还是带了神医尼古拉,赶紧让尼古拉医生去查看塔吉拉库弗的伤势。

    尼古拉简单看了一下刀口,命人用带子将塔吉拉库弗的上臂绑住,然后在塔吉拉库弗的手臂上比划来比划去的。

    “你干嘛,要给他截肢吗?”王希咖好奇的问道。被蛇咬了以后截肢当然是个好方法,但是塔吉拉库弗这是肩膀受伤,截肢真的有用吗?

    尼古拉用看傻子的眼神王希咖一眼:“不截肢啊,我就是怕他一会血流得到处都是,先止血而已。”

    “哦,哦,止血带,止血带,我想起来了”王希咖拍拍脑门尴尬的说道。

    只见尼古拉一把就把剁在肩膀上的刀给取了下来,疼得塔吉拉.库弗直打哆嗦。侍卫们还以为尼古拉想要对塔吉拉库弗不利,纷纷提着刀就过来了,被灰海狸和血牙给拦住了。

    “这是在给你们国王治伤,你们别打扰。”血牙说道。

    这个北方的狼族首领侍卫们还是听过的,见他们这么说也就不再阻拦。

    尼古拉把刀拔出来以后喝到:“拿酒来!”

    王希咖赶紧把一瓶酒递给尼古拉,尼古拉用酒给塔吉拉的伤口消了毒,然后突然一口咬在塔吉拉的伤口开始吸起血来。

    就像当年在死亡谷给郎那多治病一样,想要治疗中毒,必须先要把毒血处理干净。处理完伤口尼古拉又从兜里掏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撒在伤口上——那是他用仙人掌和凤凰羽毛晒干研末后制成的,治疗蛇虫咬伤最是有效。

    这个斧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想来这样的处理也错不了。后来在两个刺客的房间果然找到了用剩的青蛙皮。看来这就是用南方的箭毒蛙制成的了,在南美丛林中有一种色彩斑斓的树蛙,看起来非常美丽,但分泌出来的毒液却奇毒无比,当地的亚马逊人常常把这种毒液涂抹在箭簇上,箭毒蛙也由此得名。

    虽然跟这种有毒的青蛙打交道多年,但是印第安人并没有掌握面对这种毒物的方法,在他们眼里中了这种青蛙的毒那就代表着死亡。

    可以说如果不是遇到尼古拉,那塔吉拉库弗的确是凉了。也是塔吉拉库弗命不该绝,才能碰到这么个绝无仅有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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