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450/526177450/526177477/202010230133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话音刚落,他便立刻看向魔尊京墨:“尊主,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太过诡异。我竟然到现在为止都没看透过她,她像是神界的堕神,可又没有那种讨厌的气息,我实在是……”
他顿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解释反而欲盖弥彰,纯粹是画蛇添足,这让他脸上显出一股又是挫败又是沮丧的神色。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不容小觑,尊主还要放任她这样下去吗?”虽然是尊主身边的第一魔使,可是白降觉得自己从来就猜不透京墨的想法,甚至根本无从揣摩。
比如这个突然杀进魔界,杀了蛇王统管南部地区的女人,自封为王却连基本的觐见魔尊都没有来一次,实在是太过猖狂。
可是尊主对她却完全没有忌惮和仇视,反而纵容她,观察她,就算到了现在,还是这样始终淡然。
他忍不住念叨了起来:“她在南部搞的动作太多了,不仅靠着武力镇压群雄,而且隐隐还在收集民心,尊主,我们不能再这样观望下去了。尤其这次,她还毫不留情给了翼王一个下马威,如果她侵吞了翼王的领地,说不定她……”
“是不能干看着了。”京墨的眼睛一直都盯在水晶魔球上面,这好像一面镜子,只不过镜中出现的不是站在镜子前的人,而是同一时刻之下,南部地区江岑和翼王的战斗。
他看得很认真,视线更是毫不掩饰地落在江岑身上。
他在看这个女人,但不是因为美色,也不是因为忌惮,淡然的神色让人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没看,仅仅是在赏鉴一副最寻常不过的山水图画一般。
“那就去见见她吧。”
“的确不能再坐视不理,尊主您的宽容只会让——啊?尊主您方才说?”
京墨的视线终于从水晶魔球上移开,眼神似乎没有焦距一般望着远方:“我会去见她,安排个时间、算了,就现在吧。”
他脑海中仍旧回旋着刚才的画面,那个女人忽然投来的那一眼,仿佛在与他对视一般。
尽管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那眼神太过犀利了,哪怕她很快就转移了视线,仿佛那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他心里却有种猛兽一般的直觉——她在看他,她发现他们的偷窥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么多年他利用水晶魔球对魔界进行监控的事从来都没有暴露过,忽然被人发现,实在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但说实话,他心里竟有一种愉悦,大概是类似于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说不清,但是他很多年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所以他决定立刻马上赶过去,他怕那个女人马上就跑了,那对他来说可就太不妙了。
然而,他还是错误预估了江岑。
他的突然到来,根本没有引起江岑的半分惊慌,她甚至带着那种有点探究的笑容与他打招呼:“来得真快呀!我还在想,这次你要是还不来,我就该去找你了,那可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擅闯魔尊的寝殿,估计会让我的子民们陷入战火中,这不好。”
她甚至直接点出了他的身份。
她这种毫不意外的表现,反而让魔尊京墨有些意外。
“你,很有意思,比我以为的还要有意思。”京墨定定看着她,眼神黑漆漆的,非常专注。
很难想象,大名鼎鼎的魔尊,竟然是个看起来这般儒雅的人,江岑心里其实有点惊讶,不过她很懂得掩饰。
只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一丝被人窥探的不爽,不同于之前,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反正就让她觉得非常不自在。
“你在做什么?”她立刻开始升起结界,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未有过的,她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被窥探。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真是警惕而敏锐。”京墨嘴角上翘,有些遗憾,“不过,原来是你啊。”
他微微偏头:“七千年前神界那位被关入冰牢的罪神天妃?好像是叫瑶妃?”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江岑终于收起了一点游戏的散漫神情:“已经不是了。过去无须再提。如果你是想来说这些,那么不如打一架。”
“你生气了?”京墨神情认真。
这是事实,江岑无法完全摆脱共情的影响。
对原主来说,在经历了如今这样广阔的天地,过去沉迷于情情爱爱乃至把自己坑进火坑里的作为天妃的往事,简直就是一段妥妥的黑历史。
她不想要被提起,这会让她感到格外的烦躁和生气,尤其她比江岑更把这个魔尊当做敌人来看待。
魔尊故意说这些,在她看来就是挑衅,还是抓住了她痛脚的挑衅,她的确在生气。
好在江岑能够克制,她不会全然被原主这种情绪影响,虽然比起一开始她的确有些不耐烦了:“魔尊竟然还有这等天赋,看来六界都小看魔尊了。”
是她自己也太狂妄了,她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有人不用搜魂之术就能查看人的神魂,只能归结于这是一种奇异的特殊天赋。
“你没有觉得惊讶,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京墨笑了笑,又问,“不过我很好奇,你改换了容貌,是不喜欢过去吗?还有,你如今……”
他深吸口气,才又慢慢开口:“身上没有那些神仙的味道,你修的不是神术,那是怎么修炼到这么厉害的?唔,你神魂之中仿佛有种奇异的味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冒昧问一下,或许,你是佛界之人?”
“你有很多问题,行,打赢我再说吧。”江岑直接粗暴伸出了拳头。
京墨不得不应战。
但相比于翼王,他哪怕是仓促应战,也仍旧游刃有余,甚至显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本来因为魔尊降临而害怕躲避的群众们,被他们纯粹的打斗所吸引,不知不觉就站了出来,还随着那个站在最前面桌子上的白团子一起喊起了加油。
当然,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叫他们女王做娘亲的白团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小殿下,而是女王那只威猛无比的坐骑的化形。
至于为什么坐骑就不可能是女王的儿子,这还用问吗?谁会舍得把自己的儿子当坐骑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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