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公众场合，傅希泽也没对她发脾气，只低声道，“文静不是小三，可可也不是私生女，以后你说话注意点。”
所以，这是警告？
凌素勾了勾唇，“好，下次见到她，我会客客气气地叫她一声傅太太。”
“胡闹！”傅希泽拧眉，“傅太太只有一个，她叫凌素！”
凌素怔了怔，有那么一秒钟她还以为这是一句情话，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呵呵，可不是嘛，她才是傅希泽明媒正娶的女人，当然只有她才是傅太太！
“所以，你也承认那个女人是小三？”
“我说了，她不是小三。”傅希泽淡淡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她只是……”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一群记者蜂拥而至。
原来，是许知遥和姚月萍下来了，那群记者看到她们，就跟见到肉的苍蝇似的，连忙冲过来。
于是，凌素和傅希泽的对话就这样中断，傅希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凌素看着他略显匆忙的脚步，忍不住勾了勾唇。
呵呵，也是，他的小三和私生女还在楼上呢，要是被记者拍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原来，傅希泽走到半路才发现手机忘了带，于是又折回来，没想到走到楼下就看到凌素和文静站在那里，凌素满脸不悦，文静满眼委屈。
他也知道凌素什么脾气，因此一进门就向文静道歉，“……素素脾气不好，你不要和她计较。”
文静摸了下红肿的脸颊，笑得温温柔柔，“怎么会呢？傅太太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她只是担心我和可可留在清江会给你造成影响罢了。”
傅希泽看着她脸颊上的指痕，掀了掀唇，“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怎么会呢？”文静忙道，“是我和可可给你添麻烦了才对。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那个男人的，只要事情办完，我就会带可可回美国。”
“其实你可以不用带她回去，她也是我的女儿，可以让她留在这里。”
“谢谢你的好意。”文静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孩，嘴角弯了起来，“可是可可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可可。”
傅希泽闻言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文静走过去帮可可把被子盖好了，然后才转头看向傅希泽。
“泽，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在我向那个男人报仇之前，你可不可以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身份？包括你太太。”
傅希泽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我姐已经死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样我比较容易接近他，只有接近他，我才能查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希泽看了她片刻，然后点头，“好。”
……
教训了小三，凌素心情很好，一路哼着歌回到律所，刚坐下，乔唯就进来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不告诉你！”
乔唯笑了起来，“既然心情这么好，那晚上可不可以赏脸陪我吃顿饭？”
凌素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想请我吃饭？你中彩票了？还是有喜讯公布？”
“没什么喜讯，就是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正好晚上有空，择日不如撞日。”
刚刚打了小三，心情很好，好像是该出去好好庆祝一下？
“好！不过记得订个高级点的餐厅，不然本小姐不赏脸。”
乔唯笑了起来，拿出手机定位置。
玉林苑是清江最高档的餐厅，会员制的，能来这边用餐的非富即贵，乔唯也是托了人才办的会员卡。
据说这边原本是一个废弃府邸，被玉林公司买下来改造成餐厅，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园林设计师，大有苏州园林的韵味，环境非常好。
凌素很满意，“不错不错，没想到乔老板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可以搞到玉林苑的会员卡。”
“请傅太太这样，可不得这样。”
餐厅统共只有十六个包间，每个包间都有一面临着院子的落地窗，坐在窗边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致。
莲池，小桥，九曲回廊，回廊上还挂着红灯笼，韵味十足。
他们的包间就临着莲花池，池子里荷叶田田，各种颜色的荷花在风中摇曳，清香淡雅。
不远处是一片翠竹，翠竹下是太湖石堆就的假山，假山上还种着一丛丛兰花，令人心旷神怡。
不但景色好，菜也很不错，据说是特意从京城请来的大厨，在世界级烹饪大赛拿过奖的。
嗯，味道真的很不错，凌素不知不觉多吃了一碗，吃完后暗暗叫苦，只怕明天会胖。
两人闲聊着，都是说些工作上的事，不过凌素明白，这个男人要不是有事要和她说，是不会无缘无故请她来这么好的地方吃饭的。
可是，他却一直不肯开口，凌素猜到事情八成和乔安有关，可是要等他主动提起乔安，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还是凌素先开口了，“说吧，干吗突然请我吃饭？”
“就是想请你吃饭而已，需要理由吗？”
“切，你这么忙的人，没事才不会请我吃饭呢！”
乔唯捏着筷子，许久没有开口，凌素暗暗叹了一口气，“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啊，晚上还要赶一份起诉书呢。”
乔唯这才掀了掀唇，“听说乔安结婚了，是吗？”
凌素倒有些意外，“你竟然不知道？”
乔唯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没人告诉我。”
想想也是，乔安只是领了证，还没举行婚礼，知道的人不多，而乔家的人是断然不会告诉他的。
凌素只得道，“嗯，我也是看了朋友圈才知道，她晒了结婚证和婚戒。”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上个月吧。”
“你知道她和谁结婚吗？”
“我也不清楚。”凌素苦笑，“我问了，她也不说，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再介绍我认识。”
“你不是说她晒了结婚？结婚证上没有写？”
凌素直接翻了个白眼，“拜托，谁会在朋友圈上把自己和老公的信息晒出来？她打码了好嘛！”
嗯，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