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努力挣扎,几个男人就过来按住她,“妈的,刚刚不是说口渴吗,老子好心给你水,你竟然还不喝!”
“喝!给老子喝,听到没有!”
凌素觉得喉咙都要被捏碎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被人硬生生灌了大半瓶水。
几个男人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然后商量起顺序,不用说,最先上的人自然是大块头。
“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凌素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双目猩红,“我要是死了,那可是人命案,你们一个个就等着被枪毙吧!”
看到她寒意森然的眸子,大块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发憷,不过要是这么轻易被一个娘们吓到,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把她的头给我套上,嘴巴也堵上,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嗯,对,只要不看到那对骇人的眸子就可以了!
底下的人连忙拿来布袋套住凌素的头,嘴巴也堵上了,凌素眼前一片黑暗,想要呼救,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手腕被绳子磨得生疼,挣也挣不开,然后,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肩,仿佛一条蛇爬过,让她浑身发抖。
不,不要——
所有的声音都被胶带堵住了,化成一片“唔唔”声,然后那男人毫不客气地撕开她的衬衫……
虽然是夏天,凌素却如堕冰窟,浑身冰凉,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中一片潮湿。
就在她准备咬断舌头的时候,门被人撞开,然后是一阵打斗争,伴随着大块头的哀嚎。
“你他妈谁,竟然敢打老子……”
大块头被人一脚踢飞,撞到墙上又啪一声掉在地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过还是努力爬起来。
“尼玛……竟然敢搅了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宰了你……”
傅希泽看起来很平静,眸底却是惊涛骇浪,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大块头脊背一阵发凉,感觉自己好久都没这么害怕了,这男人到底是谁?
不过想想,旁边还有兄弟呢,要是就这样认怂以后还怎么当老大,于是又要冲过去,还没靠近就被傅希泽身边的保镖一脚踢飞。
傅希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头上套着麻袋,因此看不清她的眉眼,可是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传递过来的那股恐惧。
这个女人素来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何曾见到她这个样子?
傅希泽气得眼睛都红了,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她半裸的身子,转头朝那些人吼。
“谁?到底是谁动她的?把他的手给我剁掉!”
那几个家伙早已被保镖打得跪地求饶,这会儿听到傅希泽的话,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是他做的,不关我的事啊……”
“这位大哥饶命,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碰那个女人!”
傅希泽的目光落在大块头身上,眸色冷凝,然后就抱着凌素走了,用不用多说,几秒钟后身后传来大块头撕心裂肺的哭嚎……
上车后,傅希泽才动手解凌素身上的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素觉得傅希泽好像在发抖,而且他眼中除了愤怒,似乎还有……恐惧?
是的,这男人正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手指都有些僵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凌素已经从方才的恐惧中缓了过来,努力弯起嘴角,“傅先生,我都没害怕呢,你倒害怕成这样……还是不是男人啊……”
傅希泽淡淡抬眸,“不害怕?那刚才为什么发抖?”
凌素还嘴硬,“我哪里发抖了……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解开绳子后,他才看清她身上的伤痕,一道道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尤其是胸前那一大片淤青,看得人锥心地疼。
几分钟后,保镖从民房出来,“傅先生,那些家伙都招了,说是利和的人指使他们绑架傅太太的。”
傅希泽看向凌素,“你什么时候得罪利和的人了?”
凌素微微勾唇,“谁知道呢?做我们这一行的,经常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傅希泽看了却心疼起来。
他一直以为律师是个风光的职业,谁知道竟然还会有生命危险?
凌素没想到那些家伙竟然把她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已经快到隔壁市了,四周都是山,看起来很偏僻。
这么远,傅希泽是怎么找来的?
虽然满肚子疑惑,可凌素根本就没力气发问,身子很热,双颊绯红,一颗心噗噗狂跳,感觉随时会从喉咙蹦出来。
她很清楚,是刚刚被灌下去的“神仙水”开始发挥药效了。
车上除了她和傅希泽还有司机,她不想失态,努力咬住嘴唇,可还是控制不住溢出一串串呻、吟。
最后,凌素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靠过去,一把搂住傅希泽的腰,“阿泽……抱抱我……”
傅希泽的身子微微一僵,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过还是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凌素呼吸急促,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还时不时在他脖子上蹭。
傅希泽觉得自己都快被她身上的温度融化了,而怀中的女人显然比他更难受。
“很难受?”
“嗯。”
傅希泽就让司机去医院,这是到处荒无人烟,到哪里去找医院去?
“没关系,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以为抱一抱他就会好了,可是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后却变得更加难受了,仿佛有一百只猫在她心里挠啊挠。
“热……好热……”
傅希泽连忙让司机把冷气调低,可她还是烫得像块木炭,“阿泽,我好难受……渴……”
傅希泽连忙拿了瓶水过来喂她喝,她喝得很猛,水都流出来了,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淌,白色的衬衫湿了一片。
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傅希泽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再点喘不过来。
片刻之后,他才哑声道,“他们给你吃了什么?”
“神、神仙水……”
傅希泽缓缓闭了下眼睛,“停车!”
司机也不敢怠慢,连忙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很识趣地跑到远处去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空旷的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