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国事朱由检来了精神,把自己打算在朝鲜问题上打算做的文章统统说给了嫂子听,这可是国家机密,要是让李倧听到估计得气昏过去,他们朝鲜人眼里的天朝皇帝竟在想着怎么算计他们。
虽是机密,张皇后听得是云里雾里,低头抿了口茶。
朱由检当时就呆住了,张皇后轻轻道:“皇弟如此能干,不负大明历帝王之托了,想想你那死去兄长,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让你承继大位了。”
毕竟是夫妻一场,提到天启帝张皇后语调还是有几分凄凉,朱由检赶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嫂子要不要跟我到外边看看,外边好像有个地方很好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什么地方?”
“一个没有牌子的楼,说是有五绝,我总感觉那里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嫂子要不要去看看?”
张皇后展颜一笑,在朱由检鼻头轻轻一点,“真拿你没办法,等着我去更衣。”
“更衣!”简单的两个字听的朱由检心潮澎湃,痴痴的说:“更衣好啊,更衣…”
嫂子捂着心口走到卧榻前,风情万种,似嗔似怒的道:“小坏蛋愣着干嘛,要嫂子我表演更衣给你看啊?”
“那当然…那怎么能行!有伤风化,我先出去了嫂子你快点啊。”
话声中朱由检狼狈的走出宫殿,寒风一吹脑袋稍微冷静下来,一想到嫂子就在身后的宫殿里换衣服他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要不要回去看看?嫂子现在换到应该在换衣服了,现在去看的话没准能……
额,我在想什么!
朱由检拍了拍脸颊让自己保持冷静,抬手招来刘若愚让他去安排,这次出行因为要带上嫂子所以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随行的依旧是贾华和刘若愚,还要带八名持刀护卫,还有几十个亲军营隐藏在人群中预防不测。
换好衣服和嫂子并肩走在街上,朱由检依旧穿着那身白色冬装,系着银色披风,腰间悬挂华丽的金鳞佩剑。
张皇后则是一身雪白的冬装,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朱由检身边,两人走在一起活脱脱一对金童玉女,如果不是后边跟着贾华这颗凶星的话,就更顺眼了。
长时间待在宫内,宫外的一切的都让张皇后感到新奇,好奇的在小摊上闲逛。
“哇,好漂亮!”一个卖首饰小摊前,张皇后看着堆在一起的首饰,发出赞叹之声。
这里的首饰比银作局做出的首饰无论是质量还是精细程度都差太多了,而且用料也不是黄金而是黄铜,可这么多首饰摆在一起依旧让她看得眼花缭乱。
“喜欢哪个?”
“哪个都很好,不过我买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佩戴,只能藏在匣中,还是不要了。”
张皇后口中的外人自然是满朝文武大臣,她身为天启帝的皇后总不能戴着黄铜打造的首饰出去,不然外人还以为大明皇室已经落魄至此了。
“婆婆,这些首饰我都要了。”朱由检随口说着,把手一抬刘若愚赶忙奉上一袋银子,朱由检把装满银子的钱袋放到了老婆婆手上,贾华等人就动手把所有首饰打包带走。
老婆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首饰居然都要了,这是在做梦么?手里这沉甸甸的钱袋告诉她这是真的。
打开钱袋一看里面满是银锭,拿出一锭银子仔细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银子下边清楚烙着一个官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官银,这种银子只能在朝廷产业消费,能用这种银子的都有朝廷背景。
抬头再看朱由检一行已经走远,张皇后抱着满满一袋子首饰,口是心非的嗔道:“公子爷,干嘛买这么多啊,多浪费银钱啊。”
这次出来嫂子暂时装做他的爱妾,嫂子适应角色适应的会很快,那眉眼表情都非常到位,朱由检不受控制的把她揽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嗅着她的香气,“只要你喜欢,无论什么我都买给你。”
嫂子脸一红,“就知道说好听的。”
“我可是认真的,嫂子你要什么只要天底下有的我都给你弄来。”
“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
“嫂子…”
话声中,一行人走到了先前到过的无牌楼,依旧是没有招牌和匾额的高楼,朱由检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
刚进去就看到上次遇到的两个看门的女子向他们走来,朱由检笑道:“两位姑娘,可还记得我们?”
温大公子被砍掉脑袋的画面至今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再次看到朱由检一行两人微微一福,浅笑道:“公子尊荣,婢子不敢忘,我们这就去叫萧管事来。”
“有劳了。”
张皇后凑到朱由检身边,“你好像跟她们很熟?”
“不是熟,是上次来发生了点不愉快让她们记住了我。”朱由检很愿意两人保持这种姿势说话。
无牌楼第一层与正常酒肆没什么两样,只是环境要清雅的多,在这一层的多是些高谈阔论的士子,他们举着酒杯各抒己见,大多数说的都是对时下局势的见解。
朱由检和嫂子找一桌先坐了下来,贾华、刘若愚和其他护卫坐在周围,朱由检仔细听着最近一桌的几个士子攀谈,一个微醺士子举杯道:“要我说当朝天子还是太嫩,虽然有爱民之心,但他穷兵黩武,放纵鹰犬,不用贤能,对百姓伤害更大,我敢断言他再这么做下去早晚必生祸患!”
“是啊,朝廷这一年多来的打的仗比过去十年打的都厉害,没准哪天又让鞑子钻了空子跑到京畿来。”
“朝廷的事咱就别管了,皇帝咋样咱都得听着,别说咱们了,就是朝堂上那帮官老爷现在有什么意见都得憋着,皇上根本不听他们的。”
“张兄说的不错,这一年多来打的仗算什么,按照皇上这么整以后打的仗还多着呢。”
如他们这般公开言论朝廷,指责朱由检穷兵黩武的文人士子不在少数,饶是大明风气开放,这帮士子说的也太过分了。
真该让锦衣卫过来给他们一个安非议国政的罪名,再把他们关进诏狱,让诏狱里那帮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犯好好教教他们为人处世之道。。
“公子爷别生气了。”张皇后的纤纤玉手放在朱由检手上,朱由检深呼了口气,“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就好。”
朱由检刚放平心绪,就听隔壁桌的士子接着说道:“各位宾友我刚听说,前段时间一个姓贾的爵爷在无牌楼杀了人,锦衣卫管都不敢管他,下边的锦衣卫尚且如此,可见新任指挥使白翎不比阉党强到哪去。”
“这帮狗日的!”朱由检骂了一声,白翎是他提拔起来众臣,在这些文人口中竟成了与阉党无二的官员,污蔑朝臣也该有个限度吧!
隔壁桌的贾华见到天子发怒,先他一步起身走到那桌士子前边,穿着官靴的右脚一脚踹翻几人身前的酒桌。
当啷一声,桌子被掀翻过去,餐具酒菜摔了一地。
一个士子起身怒斥道:“你何意?”
“没什么意思,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阉党做派,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杀人者,你们几个妄议朝政,污蔑当朝重臣,罪大恶极,来人!把他们送到北镇抚司交白指挥使处置。”
“是!”
几个亲军营卫士应了一声,起身轻易制住了几个文士,这些武人下手极重,他们稍一用力就让几个文士疼的牙冠打颤。
“你们老实点。”
亲军营卫士野蛮粗暴的把几个文士带了出去,对付这些整天乱嚼舌头根的文人骚客,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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