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
虞允文沉声说道:大将军,事到如今,我们不行险一搏是不行了,必须要发动夜袭,然后接着混乱之际,让方天杰统领一支兵力向着西北方向突进,不过,不要靠近围攻翔庆军的金军,高宠将军,这一次主要还是看你,单人独骑,杀入金军重围,接引城中将士出城突围,方天杰将军在外围接应,趁着混乱,杀入重围!
张宪知道虞允文的行险一搏是什么意思,自己手中仅仅有不到三万精骑,一万多精卒,方天杰接应翔庆军突围,步卒不利于突袭,仅仅凭借剩余的两万来骑兵,突袭金军大营,胜负难料,若是金兀术有所准备,发动反扑,对面金军的兵力足足是自己两倍多,还有铁浮屠在,那才是凶险至极呢。
张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就依虞大人的计策,虞大人留在营中,节制一万多精卒,高宠前往翔庆军,四更天行动!
大将军,大将军,好消息啊!
激战了一天,鲁智深安置好城头的防御,跑到了王寅的临时住所,急声道:今天上午,金军突然撤去了近半的兵力,虽然依旧攻势很猛,但是很明显不如前几天了!
撤兵了?
王寅咳嗽着坐了起来,问道:向着什么方向撤兵了?撤走了多少兵力?
鲁智深皱皱眉头,答道:向着西南方向撤退了下去,撤走的兵力应该不少于四万人,他们撤兵,不应该是向着北方撤兵吗?这也是洒家疑惑的地方
向着西南方向撤走了四万兵力
王寅喃喃道,陡然间,王寅的眼睛亮了起来。
咳咳!
王寅急促道:不用说,是援军到了,是张宪的援军到了,若是姚平仲独自前来驰援,不需要动用四万精骑,只需要一万精骑,就足以将姚平仲给挡住,四万精骑,肯定是张宪到了!
鲁智深精神大振,问道:那岂不是说翔庆军有救了?咱们有救了?终于可以扭转占据了!
王寅苦笑道:鲁将军,你在想什么呢?扭转战局?现在翔庆军的金夏联军足足有九万人,在兴庆府一带,还有着三四万兵力呢,张宪在永兴军路一共也就三万兵力,即便是倾巢而出,来到了翔庆军,我们也不过四五万可战之兵,面对着成倍的金夏联军,我们如何扭转战局?
鲁智深兴奋的神情登时凝滞了下来,是啊,张宪在永兴军路一共也就三万兵力而已,对面还有数万宋军,不可能将所有兵力都带过来,能够带来两万兵力就不错了,两万兵力,现在城中也不过还有一万能战之兵,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多点,实力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
大将军,那、那张宪那小子前来,岂不是以卵击石,搞不好连他都的留在这里了啊,与其跑过来送死,还不如死守府州,等待后面的援军呢!
鲁智深闷声道。
王寅答道:鲁将军,艺高人胆大,不要忘了,张宪乃是陛下与岳相公的爱将,能文能武,至于他手下的那个高宠,更是自诩为天下无敌的盖世悍将,即便是张宪忍得住,那个高宠只怕也忍不住,不过,我们现在却也是有了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鲁智深茫然问道。
咳咳
王寅咳嗽两声,呻吟道:鲁将军,现在金夏联军撤走了四万余人,眼前的围城的兵力少了一半,我们若是这个时候杀出翔庆军,说不得还有希望将主力带出去,传令下去,所有能战之兵,全部集结,饱餐战饭,好生修整,四更过后,准备全军出城,突出重围
这、难道这翔庆军不要了?
鲁智深愕然问道。
王寅叹道:已经错过一次了,难道我们还要再接着错下去吗?保存实力要紧,若是我们的兵力全部折损在了翔庆军,身后的鄜延路就都要保不住了,郭大人说得对,丢了翔庆军,我们可以再夺回来,可是鄜延路是我们两国的疆域,绝不能让金狗杀入鄜延路,哪怕是全部战死在沙场,都绝对不允许他们一兵一卒进入鄜延路!
鲁智深沉默片刻,沉声道:大将军,洒家晓得了,你安心修养,洒家这就下去准备,只是你的身体
王寅淡淡说道:戴罪之身,辜负圣望,还有什么身体不身体的,便是死,本将军也要死在战场之上,岂能在这里苟延残喘,来人,给本将军更衣!
鲁智深重重的一点头,转身离去。
时间还没有来到四更天,早已经准备停当的张宪飞身上马,率领着两万精骑,突然向着金军主力突袭而来!
如今的金军大营中的将士,连续征战多日,早已经疲惫不堪了,虽然金兀术治军严谨,早已经安排好了兵力值守,可是其余将士却是纷纷和衣而卧,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就在这些人谁的最深沉的时候,不远处的急促的马蹄声突然间爆响而起,如同春天的炸雷一般!
金兀术猛然惊醒,从地上一跃而起,厉声喝道:敌袭,敌袭,立即应战!金弹子,保护铁浮屠!
在金兀术心目之中,损失上三五千精骑不算什么,可是铁浮屠绝对不容有失,偏偏铁浮屠都是重甲骑兵,每个人都是两重重甲,睡觉的时候,必须要将一层甲脱下来,甚至战马身上的马具都要摘下来,因为马甲太重了,这战马大战一天,到了夜晚,还要驮着的话,多么优秀的战马都得累死。
只是一旦遇到了敌军突袭,这重甲骑兵想要出战可是难了,给自己穿上盔甲,还要再给战马穿上盔甲,一通忙活,到时候只怕偷袭的骑兵早已经杀到跟前了。
杀!
金兀术等人披挂整齐,率领着精锐准备应战,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呢,张宪率领着骑兵已经杀入了金军的大营,在金军大营左冲右突,不断地突袭,整个金军大营登时就乱套了,一个个金军到处乱窜,躲避着大名府精骑的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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