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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包间里显然不是适合做那种事的地方。

    阮软总觉得是江言湛在引诱她犯罪——也可能他自己没什么自觉,他真的太诱人了。

    但她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想到今天这个场合, 以及马上要做的事情,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澎湃的信息素如同退潮一般缓缓地收敛下去。

    江言湛也能体会到这种变化。

    他看着阮软退回去,靠坐在座位上, 目光仍旧温柔又亲昵地望着他。

    空气里还隐约弥散着一点甜味。

    江言湛心里一动, 他低下头, 又亲了亲阮软的额头。

    很多时候阮软就像个还不懂事的孩子, 大部分事情都没办法自己拿主意, 还需要别人的帮助——可事实上,阮软所面临的一切, 都是她自己做决定、自己想办法的。

    就像是现在。

    她考虑好了自己做的事情会带来什么后果, 也认真思考过今后的发展和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最后决定在这里, 向江言湛求婚。

    这里的一切——大到她现在藏在口袋里的婚戒,小到桌子上的每一个餐具——都是她自己定好的。

    江言湛对此一无所知。

    阮软还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因为被他亲了一下脑袋, 而露出了有些羞怯的表情, 可爱得让人目眩。

    江言湛有点想伸手捏捏她的脸。

    “甜心。”阮软对他说,“我们还是面对面坐比较方便吃饭呢。”

    江言湛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阮软, 看见她无辜又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像个单纯的不解风情的钢铁直a。

    江言湛也没说什么,起身坐在了她的对面。

    阮软暗自松了口气。

    她可是提前在脑袋里排演了很多次。待会儿的“最后一道菜”是一大捧花,店员会在把捧花送来时, 就在门口关上灯。

    等几秒后,灯重新亮起,江言湛就能看见她在他的面前单膝下跪,一只手捧着漂亮的鲜花,另一只手里拿着打开的戒指盒。

    一个非常完美的求婚计划。

    不过她坐的位置是侧前方朝着包间门口的,江言湛要是和她并排坐,就有可能会发现门口带着捧花的服务员了。

    幸好江言湛也没怀疑什么,她算是成功“萌混过关”。

    晚餐和预想的一样,顺利进行。

    阮软点的菜多少都有点表白的意思,菜式不是做成爱心的形状,就是名字里带点儿什么“鸳鸯”“眷侣”“凤求凰”之类的。

    第七道菜上来的时候,阮软发现江言湛似乎扬了扬眉毛,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她偷偷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创意真的是非常浪漫。

    第八道菜很快端上来了,这是阮软选择的最后一道菜。

    毕竟只有两个人吃饭,也不能搞得太多,最后肯定会浪费。这样算上最后的捧花,一共是九样东西,刚好寓意长长久久。

    太完美了。

    真是天才想出来的。

    阮软正在笑着呢,突然发现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人。

    阮软:“……?”

    她的笑容僵硬了半秒,紧跟着就看见西装男身后走来了她等的服务员。

    服务员和西装男对视了一眼,同时把手伸向了门口的电灯开关。

    阮软:“???”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她觉得事情跟她想得好像有点儿不太一样,江言湛那边一片寂静,完全不像是突然被人关了灯以后的反应。

    她还在迷茫当中,怀里突然被人塞了一大捧花。

    阮软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下意识地按照流程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慢吞吞地掏出那个戒指盒——

    与此同时,包间的灯被打开。

    突然亮起的光线让阮软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她把装了戒指的盒子握在手里。因为屋内光线而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她只能摸索着去找这个盒子到底是从那一面打开……

    阮软还没摸到打开的那一面,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她揉了揉眼睛,揉到一半被人握住了手腕拉开,紧跟着,那只手从她的手里把戒指盒直接给拿走了。

    阮软这会儿才勉强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手里捧着一大捧香槟玫瑰。这捧花光是包装看上去就非常昂贵,奶油色的花朵娇嫩欲滴,一朵朵饱满又欢快地挤在一起,绽放得格外动人。

    阮软惊讶地看了一会儿手里的捧花,半晌才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江言湛那边去。

    对方也同样的惊讶。

    他的手里也拿着一大捧花,是一捧有着鲜艳橙色的君子兰。

    阮软认得,那捧花才是她挑的。

    由于她本体的原因,阮软本身就对橙色有着格外的偏好,在挑选花朵的时候也是先想到了橙色。最后选出来这种君子兰不光颜色漂亮,符合她的喜好,寓意也特别好。

    ——君子兰的花朵象征着繁荣昌盛,幸福美满。除此以外,它的叶片厚实饱满,形似剑刃,也代表了坚毅不屈的品格。

    据说很多花卉鉴赏专家都认为,君子兰就算不开花,光是它的叶片,就已经是很多观叶植物都比不上的了。

    阮软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她看到这些资料时,第一个就想到了江言湛。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捧着这束花,一边告白,一边亲手把花送给他的……

    此时此刻。

    两个人手里各自捧着意料之外的花,看着自己对面的人。

    江言湛率先反应过来,他的手里拿着刚刚从阮软那边拿过来的戒指盒,轻轻地放在了自己手里的那捧花中间。

    阮软还有点懵,她傻愣愣地看着江言湛,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摸出来一个看着差不多的戒指盒,用同样轻缓的动作,慢慢地放在了她手里那捧香槟玫瑰的中央。

    花团锦簇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巧的绒布盒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他们捧着花看着对方……这场面似乎有点儿傻。

    江言湛的脸上带着少见的微笑,是他非常罕见的、溢于言表的温柔。

    阮软先开了口:“甜心……”

    江言湛朝她走近了一步,低声应道:“嗯。”

    阮软:“我觉得……”有点儿晕。

    江言湛又向前走了一步,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手里的捧花边缘碰在一起,花朵的包装纸发出细碎的声响。江言湛低下头,声音温柔:“软软,我们结婚吧。”

    阮软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在发光。她迷迷糊糊地眯了眯眼睛,嘀咕一般说:“现在是你在求婚吗……?”

    “嗯。”江言湛笑着拿起放在她捧花上的那个小盒子,“不一定要alpha来做。不是么?”

    他单手打开了盒子,转而又把打开的盒子放回捧花上面,最后从盒子里取出他准备好的钻戒。

    江言湛垂眼看着阮软,非常霸总地开口:“手。”

    阮软乖乖抬起自己的手送到他面前。

    “甜心。”她看着江言湛给她戴上戒指,“你会不会求婚呀,我还没说我愿意呢。”

    江言湛收回手,拿起自己那捧花上的绒布盒子,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吻,近乎挑衅地看着阮软:“这不是么?”

    他自己说着这样的话,耳朵根子也慢慢的红了。

    阮软不由地笑起来。

    没想到这人在这种地方也要不服输的。

    她精心策划的求婚和江言湛的想法撞到一起,就连创意都撞车了。可能江言湛在中途就已经发现了一点端倪,所以在包间里一下子变黑又一下子变亮的时候,才能早有准备,抢占先机。

    求婚的步骤被他给抢了,阮软也不气恼,反而还很高兴。

    “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她也抬起手指,亲了亲刚刚戴上的戒指,“会不会相信我,觉得我不靠谱什么的。”

    江言湛:“……”

    怎么会呢。

    之前也被“教育”过那么多次了。

    阮软一直这么真挚又赤忱,他在她面前怎么可能还端着什么成熟稳重的成年人架子。

    是阮软给了他勇气,让他能突破“常识”,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江言湛又轻笑了一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阮软的。

    “你呢。”他问,“会不会不相信我?”

    ……不相信这个用别人的经验和所谓的常识,来“理智”思考感情问题的我。

    阮软听见江言湛的话,茫然地摇了摇头,反问:“怎么会呢?如果我连你都不相信,世界上就再没有我可以相信的人了。”

    阮软只是实话实说。

    她来这个世界本身就没什么牵挂,跟别的人类都可能只是擦肩而过,或者最多共同经历某些事情的关系。

    可江言湛不同。

    他是她想要留下来的最初的动力,是她最开始对于人类的向往。

    是她唯一想要共同度过这一生的人类。

    阮软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她只是这么想了,就如实说了。

    这种听上去近乎浮夸的情话,被阮软认真又诚恳的说出来。

    江总被直接击中内心。

    他抿住嘴巴,可能是想把夸张的笑容给憋住,随即抬起手揉了揉阮软的脑袋,脸颊通红地扯开了话题。

    “走吧。”他说,“去领证。”

    阮软:“!”

    阮软:“…………”

    她确实是什么都想到了。

    唯独没有想到,自己户口簿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户口簿似乎和她之前待过的地球上不太一样,她本来就不太熟悉。更别说就算是熟悉,她现在也没办法变一个出来。

    她的身份信息都是系统弄好的。

    身份证早在来的那天就在她身上了,可户口簿她从头到尾都没见过。

    阮软本来也不是特别担心。她连高考都能参加,说明她的身份信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想要去查询或者补办户口簿,也应该很顺畅。

    可她忘记了,登记结婚要带户口簿去。

    也没想到,求婚的下一步就是马上带着户口簿去登记。

    ……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阮软当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拒绝江言湛,更不可能编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她干脆趁着吃完饭去卫生间的空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阮软的手机里还有系统留下的app,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她需要完成的任务,在她全部完成之前,这个app肯定不会消失。

    既然是系统留下的,那说不定还有办法能联系上系统呢。

    阮软登陆了手机软件,花了点功夫,终于在这个花里胡哨密密麻麻的app里找到了一个求助功能。

    求助功能非常齐全,其中摆放在第一排第一个的,就是“身份信息”栏。

    阮软从这一栏点进去,很快发现了“证件”选项,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能够申请一个合法户口簿的地方。

    这app的求助功能,遵从的是等价以上交换原则。想要在这里获得什么帮助,就需要付出同等的、甚至是几倍的代价。

    好在户口簿这个属于系统失误没有派发,阮软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就能够当天下午,在她最常用的包里面,找到她需要的户口簿。

    一番折腾下来,阮软只觉得匆忙又疲惫。

    而且,阮软在app的任务栏里面,有了一点新的发现。

    ……

    当阮软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户口簿已经提前出现在了她的背包里。

    于是当江言湛问她要不要回去拿户口簿时,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这里有的。”

    阮软真是完全不会撒谎——虽然这也算不上是撒谎——就差在脸上写上“做贼心虚”四个字。

    幸好,虽然她藏不住心思,但江言湛也没有深究。在这个欢天喜地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阮软的每一个表情都好可爱。

    他被软软可爱病毒冲昏了头脑,不过做事依旧干脆利落,当场就打着方向盘直接把车开向了民政局。

    车子在民政局门口稳稳地停下了。

    阮软看了眼时间,刚好是这边民政局下午开门的时候。

    江总真是争分夺秒。

    阮软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忽然被江言湛按住了胳膊。

    “等等。”他说,“进去,就不能后悔了。”

    “当然啦。”阮软瞪圆了眼睛看他,“难道甜心你想反悔吗?”

    江言湛摇头。他缓缓收回手,靠在自己的座位靠背上,像是强制亢奋的自己冷静下来一般闭了闭眼。

    只要是和阮软有关的事情,就很容易冲动。

    江言湛看向阮软,目光似乎平静下来,可仔细去看,又能察觉到他眼底藏着无数翻滚的情绪。

    他的手放在两个座位之间,手指点了点,冷静道:“最后一次机会。”

    阮软一下子笑出声来。

    她在江言湛的小臂上摸了摸,摸到一片紧绷的肌肉,硬邦邦的,便顺毛似的在上面抚了抚,俯身凑到他身边,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甜心,不要弄得像是奔赴刑场一样嘛。”阮软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别怕,我在的,一直在的。”

    …………怕?

    他在害怕吗?

    江言湛紧绷的手臂放松下来。

    他勾起嘴角,也靠近阮软,轻轻碰了下她的唇:“我是担心你害怕。”

    阮软咬咬他的下唇,橙子味的信息素在车子里散开,满是温柔又亲昵的味道:“让我尝尝是谁这么嘴硬。”

    被她的牙齿轻轻咬住嘴唇,一点也不疼,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很痒。

    江言湛向后退了一点,又主动欺身上去。

    柔软的唇舌相互触碰,是一个有些技巧、略带讨好的吻。温热又湿润的触感,带着点微凉的薄荷味,夹杂着他竹木香气的信息素。

    “硬吗?”他问。

    阮软舔过他唇上自己咬出的牙印,没有回答。

    她觉得江言湛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尽管这其实答非所问。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终于扯证了,撒花撒花撒花!!

    ————

    今天安利一下基友的文!!

    《抱月亮睡》by时临

    舞蹈系毕业的姜苒,在演戏六年后终于回归正道——参加了一档女艺人竞选女团出道选秀,就此爆红。

    而选秀的制作人,则是顶级流量唐嘉阳。

    录制先导片的当天,两人在机场碰面。

    她伸出手,微笑和他打招呼。

    “苒姐。”

    唐嘉阳点头称呼,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

    低下头,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随后挺直身体,重新笑起来。

    “姐姐还记得我吗?”

    -

    在一起之后,唐嘉阳经常借着工作的名义,私下给姜苒开小灶。

    “动作是对的,但是力度不够。”

    “这部分唱歌和跳舞一起的话,气息会不够,你试试看先卡这个点停下再唱。”

    唐嘉阳上来握她的手,给她亲身示范。

    姜苒试了两遍,却怎么都达不到那种感觉。

    她有些泄气的盘腿在练习室坐下,没想到下一秒,直接被人从后面抱住。

    唐嘉阳贴近她耳畔,低声哄道:“练完这part给你摸腹肌好不好?”

    [二线逐梦女团演员&顶级流量pd]

    *女艺人出道女团选秀节目

    *姐弟恋/五岁年龄差

    “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幸运偏差源于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