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州海南,于千拿着望远镜观察敌阵。
阮小五和阮小七立于其旁。
数里开外,广南路水师七八十艘战舰一字排开。远远望去像是长龙一般。
于千将手里的千里眼递给阮小五和阮小七。
二人也视察敌军动向。
“你们想好怎么打了吗?”
阮小七不屑的说道
“才这些破船也敢来送死?由我主攻!作锥子阵!直接凿穿他们!你做助功!两翼掩护!”
阮小五反对
“凭什么你作主攻?我是哥哥!这主攻理当由我来做!”
于千看着还没开打就吵起来的二人一阵头大。一拍栏杆。
“好了!吵什么吵!”
二人立马止住争执,等候于千的话语
“这回没有什么主攻,助功!全都是主攻!有能力的吃肉!差一点的喝汤!没能力的就去喝西北风!”
二人顿时对视。
“诺!”
阮小七:我不会输给你的,哥哥!
阮小五:切,弟弟就是弟弟!
二人分别领兵冲击敌阵。
再看此时的广南水师,因为大海的宽广,没有参照物对照舰船的尺寸,加之距离过远。
广南水师总指挥使便自以为于千的舰队虽多,但肯定都是滥竽充数的小舰船,尺寸不大。
便下令全力冲锋
“杀啊!各位!圣上说了,剿灭匪患!官升三级!”
听完这句话,一众水师官兵想打了鸡血一般,奋力向前划行。
尴尬总是不意间。
当广南水师慢慢靠近于千的水师时,才发现对比起他们,自己才是真的弱小!
“放!”
随着阮小五的一声令下,手下的舰船迎着海风前行。
拉弓上弦,列炮以阵。
轰!
炮火轰鸣,一颗颗炮弹往前飞去,带着千均之力。划破长空。
嘶啦!
箭矢如雨,破空烈风。遮蔽了整个天空。
广南水师匆忙反击。
军士不断在甲板上来回走动,或上弦或引弓。
匆匆忙忙之下,射出的箭失也没有经过瞄准。就这样随意发射,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去了。
反观对手,东南府水师的炮弹和箭矢都已经落在脸上了。
一颗炮弹径直砸在一个官兵的头上。将它打的脑瓜蹦裂。什么红的白的都炸了出来,甚是吓人。
炮弹余威不减,砸到上层甲板,落到舱室。
轰!
一声巨响,炮弹炸裂!
这可不是一枚简单的实心炮弹,这是一枚开花弹!
内部装有火药,因其炸开时弹片四射,犹如花朵绽放。
弹片四溅!飞溅在周边的官兵身上!这些官兵都没有穿铠甲,弹片像是用筷子戳豆腐一般。直接将这些人的身体搅得稀烂。
“啊!”
“噗!”
众人惨叫连连,倒地翻滚腾挪,身上到处流血。没一会就在痛苦之中死去。
其余侥幸逃过一节的官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后续的炮弹和箭矢都已经到了。
咻咻!
一柄柄两米长的矛头直接杀透军势。这是大床弩特制的箭矢。
不断有人栽倒在箭雨中,一柄柄矛头扎在甲板上
像是给这些官兵无言的墓碑,几乎每一柄长矛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在看指挥室,指挥使已经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阮小七已经带舰围上对手,对手几乎无力反抗。就算有零星的反抗也伤不着分毫!
不过只是几十箭矢扎在舰船侧面,无伤大雅。
阮小七的指挥舰一马当先的冲到敌阵!
嘴上大吼
“撞过去!”
在眼前的舰船有三艘,都横挡在阮小七眼前。
成品字型分布。
阮小五的舰船比大宋水师的军舰要上高三两层!
广南军士匆忙的列阵防御!甲板上幸存的官兵也纷纷操作岗位上的弓弩。
却被阮小五手下的弓箭手不断压制!
阮小五的弓箭手从上往下射,更占优势,不但对于底下的宋军是一览无余,而且弓箭威力也更大!
反观广南军,从下往上看,不但看对面有甲板遮拦,而且自己拉弓射箭也更加吃力。
这么一对比,反倒己方像是在城楼底下往城楼上射击,难受的一匹,
更别说在瞄准的时候就会被对面源源不断的弓箭射得压不起头!
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源源不断的有人被射倒在地,生死不知。
众军士视野中的舰队缓缓拉进!
看着不断接近自己,就要冲撞上来的战舰,众广南军士都吓的脸色苍白!
轰夸!
一声巨响!两舰相撞!
二者犹如鸡蛋碰石头!
摧枝枯朽!
挡在最前头的广阳军舰直接被撞成两节,一头沉在水底,一头浮在海面。
舰船余势不减,接连往其后两艘舰船撞去。
咔嚓,啪擦
一艘舰船被撞的散架,另一艘被撞的翻船。甲板和桅杆直接断裂,漂浮在海面。
无数的官兵弃船而逃,或者吓的直接跳海抓起浮在水面的甲板。像浮草一样,随着海波一阵一阵的漂浮在海面上。
这是是一边倒的局面,也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