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7/516124737/516124741/202008071757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唐宁心里一寒,这女人正值发怒,自己这一过去,怕不是就凉了……?
见唐宁步履蹒跚,女人眉间一冷,就要抽出鞭子。
唐宁忙道:“且慢。”
三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强笑道:“不知找我何事啊?”
女人听他言语神色古怪,皱了皱眉,也不多想。
将手中皮卷递了过去,道:“说说,什么看法?”
唐宁接过,只见皮卷上线条交错、文字交杂、颜料图染,虽然画图手艺实在粗糙,可仍勉强能够看得出来,是幅地图。
“是幅地图。”唐宁如实道。
女人眉间泛起些煞气:“我让你说说,对这地图上标记的地方什么看法!谁不知道这是副地图?”
唐宁一愣:“早说嘛。”
女人的手紧了紧鞭子,却终究没动手。
地图上的确用某种红色颜料标记出了一个范围,再看周围山势,应该正是这几日女人寻找的地界了。
“这是什么?”唐宁指着距离红色标记外不远处的一个紫色方块问道。
“聚居地,东荒人聚集的地方。”女人说道。
唐宁想了想:“距离这么近,也许是他们拿走了呢?”
女人摇了摇头:“不可能,东荒之地都是野人,他们连如何修行都不知道,要神器何用?”
唐宁听到了个关键词——“修行”。
不过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现在自己难得有点用处,如果替她找到东西,说不得她一个高兴,就放了自己呢?
唐宁想了想,道:“他们也许不知道怎么修行,可但凡有用的东西,别说野人,就是野狗野猫,也都会争抢不是?
你想啊,也许那些野人起初是来瞧瞧热闹,然后觉得神器有趣,就搬到家里当个摆件也不无可能。”
自己的那个世界,非洲大地曾经不知金子宝贵,却也知道漂亮,拿回家做个锅碗瓢盆、甚至马桶的情况也不少见……
当然,这里没有贬低非洲人的意思。
女人想了想,点头道:“听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
“是吧。”唐宁笑道。
女人却眉眼一横,冷道:“如果在那里也没找到,可有你的苦楚。”
唐宁一愣,道:“我只是说可能,没说一定在啊……”
女人却哪里肯听,冷哼一声,伸手拍了拍下面犀牛:“盘睨,去西北面儿的聚集地看看。”
“壕……”犀牛一声长嘶,拔腿就跑,险些将唐宁颠了下去。
……
第二日清晨,唐宁才知自己错得离谱,也太高估这个世界的人画图的手段。
原本从地图上看,那野人聚居之地离之前女人搜索神器的地方不远。
是的,起码从地图上看是这样。
可两人这一走,竟直走了一夜才到。
要知道,这犀牛跑起来,速度怕不下六十迈,几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
也就是说,这中间距离,竟足足有数百公里!
想想也是,自己在丛林里转了三个月,如果这部落距离如此之近,自己不可能看不到丝毫痕迹。
再看看眼前这个部落,最复杂的东西就是特殊木头和茅草搭成的简陋屋子。
唐宁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死了。
因为女人要找的东西,一定不在这里。
回头看去,果然,女人的神色有些冷。
“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唐宁试探性的问了句。
女人却摇头,冷笑道:“去其他地方干嘛?你布置了这么久,我若不进去看看,你岂不是前功尽弃?”
说着,她冷冷瞥了唐宁一眼,道:“等我杀了他们,再回头杀你。”
唐宁不禁一愣,满脸蒙圈儿……
什么跟什么啊!
不等他说话,女人已是一挥手,一道长鞭电射而来,径直将唐宁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一抖长鞭,远远抛向一颗大树。
唐宁只觉一阵腾云驾雾,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挂在了树上,任他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
女人远远的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下坐骑:“盘睨,我们去会会这些杂鱼。”
身下猛兽一阵嘶吼,脚下发力,顷刻间的速度竟比之前赶路时更快十倍,有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直冲聚集地围墙。
“外面是谁?竟敢闯阵。”围墙内有人怒喝道,声音犹如雷鸣。
随着声音落下,聚集地的野人堆里,许多人骤然跃起,竟都能腾空数丈,手中都是清一色长刀劈砍过来。
“哼,不知死活。”女人冷哼一声。
片刻之间,两方交手,坐骑“犀牛”当头受了几刀,却只见火光四溅,其皮肤竟硬如铁石。
有些人纵跃飞上“犀牛”背脊,直刺那女人,女人却翻手抽出一柄短刃和一根长鞭,交错挥舞之间,众人纷纷重伤跌落。
一时间,场面混乱已极,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挂在树上的唐宁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点自闭了。
他哪里想得到这破地方竟有人埋伏,而且看样子,这口黑锅自己是背定了的。
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
“妖女,你擅闯我族地界,是要找死吗?”混乱之中,一人跃上茅屋顶上,对着女人高声喝道。
听声音,正是之前说话那人。
女人嗤笑一声:“可笑,这东荒万里,何时成了你扶余部的地界了?”
那人一哽,冷道:“既知我等是扶余部的,却仍出手闯阵,妖女胆子不小,却不知是哪个部族宗门的,竟练得这一身邪功。”
女人笑道:“你什么东西,也配问我身份?莫非想要杀我,又怕招惹麻烦?”
“妖女大胆,”那人显然气急,“正所谓先来后到,我们事先在此画了界,这自然就是我族境地。你如今强闯坏了我阵法,又杀我族人,想走,却也迟了。”
女人扬了扬鞭,不屑道:“啰嗦,既然敢在此设阵埋伏我,又何须找这么些借口?”
说着,拍了拍坐骑,那“犀牛”似乎知道主人意思,忽的高声怒吼。
“嗷呜……”
这嘶吼与之前大有不同,竟隐约间含着铜铁龙吟之声,声震百里。传入人耳,又有如利箭入脑,威猛非常。
一时间,场中数十人竟跌倒大半。
“这不是秏羊,是兜鍪羊……”屋顶那人惊骇道。
“她是雪女,她是雪女。”地上有人挣扎站起,神色惊恐。
这“雪女”二字一出,也不知怎的,之前还满脸杀机的众人竟个个神色惊恐,畏缩不前。
女人冷冷一笑:“现在知道,却也晚了。”
说着,又拍了拍身下坐骑,正要动作,却忽听得北面天空极远处传来一阵高亢鸟鸣——“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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