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之前喝了酒,也不能吃感冒药。
只能熬到天亮再说。
浑身都滚烫。
估计得烧坏脑子。
霍严靳拿温度计放到人嘴里,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八了。
床上的人都难受得哭,眼泪流不完。
突然有种带女儿的感觉,说起来要是他十二岁就生孩子的话,女儿估计就这么大了。
这辈子是没子女命了,像他爸四十多才生他,然后他来给他绝个后。
啧,也算是给他的一点报复。
那就带孩子吧。
端来凉水,将毛巾打湿,拧到半干敷到人滚烫的额头上。
又用手帕给人擦眼泪。
刚开始还好,只擦下眼泪,后面就呕吐啊,咳嗽啊,流鼻涕啊,来了一全套。
这中途起了多少次杀心,都数不清。
好在最后克制住了自己,把枪扔远了。
不然估计现在霍家就得来收尸了。
一起感冒引发的血案。
一夜没合一下眼,床上的人倒是好了不少。
只需要把药喂下去,再睡一天就差不多能好全。
就是这喂药啊,使得霍严靳又把枪捡了回来。
抵在人脑门上威胁,让她吞下去,奈何人都昏迷不醒,只怕把她杀了都不知道。
用水灌,也没用,呛得剧烈咳嗽,喷了他一脸。
嚯,更加坚定了他这辈子不想结婚生孩子的心。
他怕生了孩子,还没养大就死在了他手里。
行,那这药不吃了,烧死得了。
看他们霍家怎么办,这自己病死的总怪不得任何一方,那这局也破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容易的办法,就是让这丫头自己病死。
霍严靳好像找到了问题的出口。
果然凡事不能往复杂了想,最复杂的局面,往往有最简单的解法。
那他就索性不管了。
他当保镖的又没有说还要管人生病的事,这又不是他的职责范围。
想起为此还一夜没合眼,就气。
东西一扔,跳出房子,回去睡他的大觉去。
唐小安迷迷糊糊的,难受得要命,整个人都感觉天旋地转。
又口渴。
可半天都撑不开眼皮,等好不容易撑开一条缝,又根本动弹不得。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妈妈,妈妈……”
喉咙也痛,喊人都喊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喊了两声,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刚睡过去,感觉有人扶她坐了起来,捏开她的嘴,给她喂了药进去。
是妈妈吧。
唐小安本能的窝进人怀里,难受得眼泪直流,“妈妈,安安好难受,好难受……”
“把药咽下去就不难受了。”
好像是她爸,是男声。
原来她爸可以下床了吗?
她更加是伤心的大哭起来,“爸,你终于可以下床了,安安太开心了,呜呜……”
“娘的。”
“什么娘的?爸。”
“把药咽下去!”
这一声才使得唐小安猛的惊醒,赶紧吃力的远离人。
但立马又被抓了回来,给她灌起水。
唐小安不知道是什么药,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被下药了,她就死命不咽,把水都噗出来。
噗得人到处都是。
这下把人彻底惹火了。
捏起她的下巴,就朝着她的嘴来了,“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非得老子来硬的是吧!”
“啊!放开我!你个禽兽!放开……咳咳!咳咳!”
趁她张嘴大喊的时候,药射进了她喉咙,水一冲,下巴一提,咽了下去。
唐小安立即用手去抠喉咙,哪里准她抠被捏住手,押着躺在床上。
再挣扎。
“哐当!”
一声,一个搪瓷盆往她脑门上一砸,砸晕了过去。
闭眼的那刻,唐小安那叫一个生无可恋,觉得世界末日不过如此。
大哥哥,你可知道安安在受什么苦啊,安安马上就要不是清白的人了,啊呜!
崩溃,简直不要太崩溃。
而拿搪瓷盆打人的人,天知道他控制得多辛苦,才没一盆将人砸死。
他为什么又要折回来受这个气,还被喷了一身。
深呼吸,做一个钟头的深呼吸才能好。
一个这样磨人的丫头,不知道小安南那臭小子是不是眼睛瞎,要爱得死去活来。
白送给他都不要。
也就白瞎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了。
霍严靳将房间收拾好,去洗了个澡。
可能被气了的,内心烦躁,得洗凉水才能好。
一闭眼就是那丫头楚楚可怜的样子。
在他手里过的女人不少,哭的也不少,但都没一个有这丫头那半分的楚楚可怜。
他不知道,原来有人光凭一张哭泣的小脸,就能勾起他内心的猛兽,使得其叫嚣得如此厉害。
这丫头有毒。
这放在任何一个时代,确实是最危险的存在,但凡她有一点歪心思,征服他们都没有问题。
霍严靳认真起来,看来不能再小看这个丫头了。
她就是本质的纯粹,才让人招架不住,这便是她最厉害的武器。
霍严靳想起小安南和霍二叔的警告,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呢。
不过,他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二十九年冰冷的心,哪是几滴滚烫的眼泪能浇热的。
霍安南那小子和霍二叔打的好如意算盘,让他爱上这黄毛丫头,他又是组织创始人唯一的儿子,自然组织不会拿他怎么样,他不准组织杀这个丫头,组织也没有办法。
这样既保护了这个丫头,又保住了霍家,反正是他要护着这可疑的丫头,又不是霍家。
而后,这丫头的人还是霍安南那臭小子的,而他呢,白辛苦一趟,还交出真心,最后什么都落不着。
这真的是,也就那臭不要脸的两个人能想出这个法子。
霍安南那小子的臭不要脸倒是继承得好。
他怎么不上天呢。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把他霍严靳当什么。
那么接下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等他把这丫头的真心抢过来的时候,霍安南那臭小子就等着哭吧。
不知道他也是一匹狼吗,还把小白兔往他窝里送,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那他就吃吃看,而且不是强迫哦,他要那个丫头心甘情愿的送到他嘴边,求着他吃她。
想想,都很美妙呢。
美妙得霍严靳洗了两个钟头的凉水澡,才洗清醒了。
洗完澡,去房间看人的情况。
一进去差点没让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