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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世界这么小

    此时,某处的某一栋隐蔽之处的屋内,跟往常一样,一个在阳台站岗,一位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说是站岗,其实是惩罚,因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都是命令在客厅沙发上守着就行。

    那次从县城回来后,就不准在屋内了,必须在阳台站岗,而且不可以随意乱动,三天才准睡一次。

    这又是一个第三天了,虽说是又是一个第三天,但阳台上的人已经一周没有睡过。

    也是自己在惩罚自己,因为开了枪。

    屋内的人也开了枪,那他是上级,又不能拿他怎样。

    也有这个原因在,阳台上的人是有些赌气的成份,当然阳台上的人自己不知道而已。

    七天不睡觉,是什么程度,普通人不可能坚持得住,阳台上的人要不是非凡的意志力,那也是受不住的。

    此刻,很累了,眼睛因为睁久了的缘故,都闭不起来,她不睡觉不打紧,眼睛也不眨。

    屋内的人也不喊人进来,就这样僵持着。

    最终还是屋内的人妥协,男人将书放下,朝阳台冷冷命令了一声:“进来。”

    阳台的人听到命令也不动,还是继续罚她的站。

    屋内的人冷哼一声,继续拿起书看。

    又是几个钟过了,还是纹丝不动。

    都有鸟儿在她肩膀上做了窝,每天做一点,七天已经在开始生蛋。

    男人喝了一口水,也不再看向阳台的人,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已决定送你去特战营……”

    果然,人已经回到了他面前。

    男人微微挑眉,继续一边喝水一边说道:“你适合那里,跟着我要放弃的东西太多,到底你是位女同志……”

    手上的水杯被抢过去,一口饮尽,喉咙才得以开口说话,但干了太久,说出来还是嘶哑的,“我不去。”

    “我是你上级。”男人将杯子拿回来,起身重新倒一杯水,递给人,“你没有资格说不去。”

    “我可以放弃。”她没有接水杯,声音比刚才却清楚几分。

    眼眸也不跟往常一样平淡无波,有了轻微的波动,让男人不得不去注意那波动,到底是因为什么起的涟漪。

    “为何?”他要问问是因为什么起的涟漪。

    避开了他的目光,耳朵微微动了下,“我喜欢跟着你,”

    男人拿水杯的手颤了一下,水杯差点滑脱,是答话的人手搭在他手上,稳住了杯子,而后放开了。

    速度很快,只是一瞬,好像没有发生这个动作,继续说道:“做任务。”

    男人轻笑一声,以以往的语气命令道:“以后说话不准断句。”

    “是。”

    “我给你时间考虑,不着急回答。”男人将水杯放到人的手里,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砰!”

    杯子掉落地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人也倒了下来,正好倒在沙发上人的怀里。

    不这样,就不会去睡觉。

    男人本来是直接打算让开的,就正好可以倒在沙发上,平常也是在沙发上睡,这里只有一个卧室,自然由他这个上级占着。

    下属睡沙发,很正常,虽然是位女同志,但也是比男同志都厉害的女同志。

    那就更正常了,睡地板都不为过。

    他没让开,应该是他看书一下看得太入迷,没来得及让开吧。

    那现在还没让开,应该是怕怀里的人警醒吧,毕竟那么强的感知能力,他稍微动一下,人就会招呼上来,虽然下了药,也是个

    让人头疼的厉害丫头。

    是药下多了吗,睡得这么香,手动她的头发,都没有反应。

    他见过她睡着的样子,还是一身的凌厉,只要有一点动静,立马就睁开了眼。

    但现在可能是药下多了,睡得跟个普通女孩没有两样,耳朵会时不时微微动一动,这是他发现的一个很有趣的点,这丫头耳朵

    有时候会这样微微动,不是警惕的那种动,是像动物动自己的耳朵一样。

    好像是触到她什么点了,就会这样微微动。

    男人没有忍住,伸出手轻轻捏住那小耳朵,结果小耳朵一下变得通红,男人赶紧松开了手,屏住呼吸看人。

    做好了马上抽身走的准备。

    但竟然这样都没有动静,好像完全放松了警惕一样,一点锋芒都没有,柔和得不像话。

    感觉是冰川化成了水。

    让他都产生了错觉,甚至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了。

    耳朵还是那样微微动着。

    动得男人感觉自己哪里也在跟着动,动得男人甚至不再是用手去碰,而是不自觉的俯下了唇。

    在碰上的那一刻,男人立即直起身,像触了电,小耳朵被电得通红,继而通过刚才的接触,传到了他脸上。

    脸颊飞红。

    他在干什么!

    将人放到沙发上躺着,起身出去阳台吹风。

    没有发现沙发上的人,耳朵没有再动了,人也恢复成平日里睡觉的警觉,水又凝结成了冰川。

    在阳台上,一直将脸上的滚烫吹走后,才进屋,拿了个毛毯给人盖上,而后出门开车走了。

    路上,时不时捏着自己的眉心,脑袋还是刚才的那幕,这不是他可以拥有的,难道是年纪到了的缘故吗。

    二十七了,正是渴望的年纪,难怪如此。

    冰山他都能看成一捧水。

    男人啊男人,性本如此。

    如此想,便开阔了。

    今天要去告别,此生的告别,原本这个告别也不是他应该拥有的。

    他拥有了两个月的美好,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位小姑娘。

    恰好是她的妹妹,又恰好是他的弟妹,缘分如此,有时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世界那么大,又好像这么小。

    小到是一家人。

    ……

    霍安南直接回的省城军区总医院,他妈不愿意出院,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虽然霍安南觉得最近每个人都很奇怪,但他还是把最奇怪这个名头给他妈。

    哪有这样的,大人们无理取闹起来,他们小一辈的都觉得无语死了。

    他们就按着他们的性子闹,也不想想是多伤小一辈人的心。

    小一辈会伤心,还不是因为爱他们,可大人就这样随意的糟蹋这份爱,还不自知。

    好像他们大人给的爱才是深沉的,孩子给的爱轻如鸿毛。

    所以霍安南看到他妈时,直接是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