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多重人格患者有很多种不同的笔迹,每一种人格对应一种,就像是每个人独有的,尽管这些字都是一个身体写的。
然而即使如此还是有可以辨别的方法,“青年英格兰”的成员用的是同一种纸,而且墨水的颜色也大同小异。每个人习惯不同,总不能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购买纸张和墨水。
在这么多人格里,有狂躁并且智力薄弱的,也有如后来的约翰·弗里曼那样智力超群、学习能力强的。不过现如今很少有人去探寻他的故事了,除非像她和老蝙蝠那样,把积灰了很多年的卷宗给翻出来的。
“小丑”的故事里,亚瑟来到精神病院寻找关于自己的档案,来确认一件事,他究竟是不是领养的。
当他送母亲上救护车的时候,救护员问他多久没有来看母亲了。
孩子长大后不和父母住在一种是一种常态,反而成年后还和母亲住在一起的会难以接受,尤其是男性,容易引来“品头论足”的眼光。
亚瑟在照顾他的妈妈,不过人们是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的。
在雷的影响下,1869年美国新罕布什尔州最高法院建立了一种新的规则,如果谋杀行为是被告精神疾病的产物,那么陪审团判决是否该“因精神异常而无罪”时,不应以“对错准则”、是否有妄想,也不是什么计划与执行杀人时的处心积虑或狡诈心机,而是只考虑疾病,以及行为是否是疾病的产物。
在1954年也有一个达勒姆规则,蒙·达勒姆曾经加入海军,却因为人格异常而被认为不适合在海军服役,后来长时间地在精神病院、监狱出入,1954年时是因为入室盗窃,在此之前他做了测试,是精神病状态合并精神病人格。
他被捕时所在的华盛顿州不认可新罕布什尔规则,而是仍然在执行马克纳顿规则,达勒姆还能使用空头支票行骗。并且该地区还在使用1886年之后使用的“不可控制冲动”规则,它作为马克纳顿规则在美国法庭接受,在英国法庭却不被接受。
“不可控制冲动”是一种病态冲动,海特菲尔德和奥斯福都是属于此类。但英国法官却觉得这是可笑的,比如被告想要杀死一只猫,他无法抗拒自己的冲动,法官说,如果让一个警察站在你的身边呢?被告就说不会了,于是就有了“警察咫尺法则”,换而言之如果警察近在咫尺,还是无法控制犯罪的冲动,这才是“不可控制冲动”。
陪审团基本上是根据常识来判别的,“不可控制冲动”有诱导其不幸,博取同情的嫌疑,不过比起新罕布什尔规则还是得到更多的支持。
简单地说,如果被告能得到精神医生的鉴定,证明他有这方面的疾病,就可以无罪,而达勒姆规则与新罕布什尔规则都是产物法则,区别大概是达勒姆规则是新罕布什尔规则的现代版。m..cc
它的优点是方便快捷,只要被告能拿到专业证人或精神诊断就可以了,陪审团们不用花费大量时间,去辨别一个精神病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在达伦姆案之前,华盛顿只有0.4%的案子因为精神异常而无罪,到了1961年则激增到14.4%,另外还有1981年的里根被刺案,当时的凶手欣克利就被鉴定为精神异常。
“小丑”犯了多重谋杀罪,亚瑟最后被关押在精神病院而非监狱里也是这个原因,他有精神疾病的证书,并且他不是“突然”得的,而是病了很多年了。
再有就是他在电视上公开杀脱口秀主持人,当时警察并不在摄影棚里,但警察在的话,他还会不会干呢?
在1887年后的第二年,英国伦敦出现著名的“开膛手杰克”,他明知道他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并且警察在搜捕他,他依旧继续犯案,他是连环杀手还是精神异常?
他没有被抓住,也就没有办法审讯,但并不是每一个连环杀手都是精神异常的。
甚至有连环杀手想要伪装成精神异常逃避罪责,也有精神医生为他们作证,目的是将他们当成研究对象,不过这基本上都是小说里的情节,比如《沉默的羔羊》。
在决定帕克生死的讨论中,帕克并没有权力参与,只能看着几个成年人“商量”,不论他是否已无望多活或神智不清了。
生命不因其剩余时间的短暂而失去意义,待宰的猪也会享受“临终关怀”,听音乐洗澡,这被称为“人道屠宰”。
关键是他们商量的时候说“想想你们的家人”,而帕克是没有人想念的孤儿,这时怎么没有人提上帝了?
波莫纳觉得,判他们6个月监禁太轻了,但是将他们关押更长时间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阿不思和我谈起了无形痛苦的事。”波莫纳说“比起降临在肉ti的死亡,降临在思想、灵魂上的痛更痛苦。”
“你觉得他原谅得了麻瓜吗?”斯内普问“他的父亲可没饶恕他们。”
这也是波莫纳头一次看“教父”时想的,为女儿复仇的父亲,他什么都愿意做,即便这会让他和罪犯、犯罪为伍,他曾经是那么“清白”的人。
“我可以跟你说很多法学理论,但是我告诉你,我从来不觉得帕西瓦尔为了女儿复仇是错的。”波莫纳轻柔得说“即便全世界都不原谅他。”
“他的妹妹,阿里安娜,她是无辜的。”斯内普说“你认同么?”
她开始回忆,他们一开始讨论的是什么话题。
“你知不知道邓布利多是个什么样的人?”斯内普问。
她想起来了,然后讨论起了牺牲的话题,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牺牲一个人是对的么?
“当‘圣徒’也是有名望的,尽管他要为此受很多苦。”波莫纳低声说“那也比寂寂无名好很多。”
他沉默着。
“你想当‘罪人’吗?”波莫纳盯着他的眼睛问“然后去阿兹卡班,和摄魂怪当邻居。”
他卷曲嘴角。
“就像西里斯布莱克。”
“你觉得你比他幸运?”波莫纳问。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过的,学者是不依靠运气的。”波莫纳说。
他露出桀骜不驯的表情。
她思考着是不是要继续辩论下去。
《危险关系》里的凡尔蒙和梅戴夫人太计较胜负,结果两败俱伤。
她的目的是让他留下,所以输赢、对错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你很聪明,西弗勒斯,而且你很守规矩,这是你比西里斯强的地方。”波莫纳说。
“没准我和他一样不想守规矩。”他冷酷得说“只是邓布利多选择了我。”
“你还是大脑封闭术大师。”波莫纳继续说“我以为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满得看着她。
有人这样说过,人的不满程度与他热切渴望之物的距离成反比。
一个乞丐不会嫉妒一个百万富翁,却会嫉妒一个比他“收入”更多的乞丐,因为百万富翁距离他太远了。
现在斯内普最热切想要的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西里斯那样显赫的家世和俊美的容貌?
她搜肠刮肚得想着恭维他的话,说了很久才让他安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怒气冲冲了。
马尔福是校董,他拥有自由进出学校的权力,这次她哄好了,下次他又来怎么办呢?
这可不是她区区一个教师能解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