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它。”
当波莫纳和西弗勒斯抱着曼德拉草盆栽路过计分沙漏的时候,几个学生正追着一个小木偶奔跑。
“哈哈哈。”保罗大笑着,态度和皮皮鬼一样嚣张。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看了眼计分沙漏。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齐头并进”,将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甩了很远。
“你们又垫底了。”斯莱特林的院长看着沙漏,很得意得笑着。
她并没有觉得很生气,而是觉得那句话应验了。
“如果一个人要成为英雄,那么蛇就要事先变成龙。”她轻声说。
西弗勒斯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我没有说你们一定会输。”波莫纳连忙说“要是世上没有嗜血的狮子,赫拉克勒斯也会在床上酣睡。”
但她的解释显然没有作用,他扭头就走,而且步子迈得很大,斗篷又像蝙蝠翅膀似的张开了。
她无声得叹气,她刚才没事提那些干什么?
“真是个笨蛋。”她小声嘀咕着,小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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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问过哈利波特,他是不是愿意做所谓的“救世主”。
在禁林里,当他第二次中了阿瓦达索命咒时有很多人目击,那道绿光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被反弹,并且还刚好击中了伏地魔的身体,他看起来像是死了,和普通人一样。m..cc
他也确实是个普通人,阿不思曾跟波莫纳说过丑小鸭的故事,他同样对西弗勒斯说了,当时西弗勒斯对哈利也很失望。当然,他并不是嫌弃哈利不够完美,而是他的平凡。
尤其是莉莉“爱的魔咒”在伏地魔利用哈利的血复活后失效,哈利能用来保命的手段更少了,而他却和罗恩韦斯莱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看新生们的笑话。
不过那个时候他还要照顾他的教子,爱情固然能要命,违反魔法契约一样会要命,尤其是牢不可破的誓言,在事关生死的事情的轻重缓急上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不论外面如何传说哈利额头的疤痕已经消失,西弗勒斯胳膊上的黑魔标记还在,虽然它并不像哈利四年级时那么变得更明显了。
如果神秘人还会回来,这一次的情况和上次不同,他们失去了邓布利多,而且妖精也不再相信人类,卢多巴格曼虽然跑得没影,他的债务还在,很明显不会有任何人会为他偿债。
不久前发生的妖精兄弟会骚乱事件中,妖精们拿起了魔杖,这已经违背了上一次妖精叛乱时,人类与妖精之间建立的“和解”条件。
要是放在以前,西弗勒斯或许还会担心,但他已经“死了”,他还经常做噩梦,那条名叫纳吉尼的巨蟒吞了一个同事,而且他很明显也无法混进妖精里当间谍。
即便是伏地魔也不可能幻影移形那么远的距离,从英国到阿尔巴尼亚,更何况他当时中了死咒。
“不然我们去阿尔巴尼亚看看吧。”波莫纳说。
“去看什么?”他平静得说。
“我不知道,看看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波莫纳说。
他摇了摇头,喝了口酒,波莫纳也没有继续试图说服他,跟着也喝了一口红酒。
讲真的,她自己也觉得很害怕,万一伏地魔还有灵魂碎片存在,它像奇洛那样附在他们之一的身上呢?
“你害怕了?”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看着他的眼睛。
“是的,我害怕。”她坦然得说。
他朝她伸出双臂,波莫纳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他双手拥住了她。
“别害怕,有我在。”他用低沉而稳定的声音说。
她不是很懂男人为什么总爱这样,但她还是很配合得表演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由于西班牙的衰弱,和北欧变强,从1618年到1648年爆发了三十年战争,而这段时间几乎是与明末农民起义爆发的时间是重叠的。
倘若仅仅只是通货膨胀,或者是滞胀其实也还好,大不了大家重新“以物易物”,可是那些从银行家手里借了钱的人们,拿着这些金银真的去干工业了?
有没有这个可能呢,他们在市场上大量收购人们稀缺的物资,让本来已经飞涨的价格更加飞涨,而不是把钱用在购买艺术品等方面。
而这些人们稀缺的物资,比如粮食,正好是军队需要的,这会让他们在一段时间里大赚特赚。可是随着西班牙破产,就像河流干涸了,依靠河流的水运转的“水车们”也失去了动力,然后“机器”就失灵了。
又或者是这样,参与东方大帝国的白银货币化,获得铸币权,这样也可以大量购买物资——粮食,接着用海船运回来,此时粮食的价格已经炒了上去,在与丝绸做对比后甚至有利可图。
只是如此一来,东方就要面对粮食危机,本来明末的时候就已经有饥荒发生了。
李自成是因为没有收到军饷,由于明末土地兼并,并且存在一批免税的特权人,明朝的税基遭到了撼动,无法发出军饷。
又因为农民起义需要镇压,需要发军饷,于是崇祯和腓力二世一样增加了税收,导致了更多的农民起义。收取实物税时,并没有考虑到运输粮食产生的消耗高于田赋本身,而要改进运输条件需要修路,这笔修路的钱该由国家出还是私人地方出呢?
反正明朝宗室没有出,甚至闹饥荒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赈灾,而是把朱门一关,随便饥民们怎么闹。
等李自成来了,他宣布免税三年,接着带着饥民们冲击这些明朝宗室的府邸,用他们的钱、粮食赈灾,起义军的规模也就越滚越大了。
西班牙人也很喜欢劫富济贫的佐罗,他所到之处都会用鞭子划上一个“z”。
阿提拉、帖木尔、蒙古人,这些都被称为“上帝之鞭”,平民大量死亡不去管,那么税基、兵源也会枯竭,领主们或许可以带着几十个骑士在自己领地为所欲为,可是面对蒙古大军的时候怎么办呢?
螳螂捕蝉的时候“逐利而忘形”,忘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西弗勒斯身上的鼠尾草味,不知怎么变成了血腥味,一开始是淡淡的,混合着酒香,后来越来越浓,让人闻之欲呕。
她好像来到了船屋,黑湖的水起起伏伏,让船屋里的小船轻轻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条巨蟒发出了可怕的“嘶嘶”声,不过更加可怕的是它的主人,他那双红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别害怕。”波莫纳说,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安全了。”
不多久,她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和莉莉的很像,但那双眼睛就像湖水里的倒影那么模糊。
“别离开我。”他可怜巴巴地说。
“我不会离开你。”她平静地说,就像在发善心。
接着那股血腥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酒香。
伊西多拉以为自己很强大,可是就连菩萨在看到人世间后也选择了闭眼,她一个凡人的力量在这苦海、血海之中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她的耳畔听到一阵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枚银币,它滚啊滚,滚到了她的脚边停下,银币上面沾了一点血。
它散发着不吉的气息,她下意识地想将它丢出去。
“德拉科不想继承家业。”西弗勒斯说。
“那他想干什么?”她随口说。
“魁地奇职业选手。”
“但我记得他三年级后就没有比赛了。”波莫纳说。
“茜茜禁止他参赛,因为她觉得那个运动有危险。”西弗勒斯说。
波莫纳觉得这挺正常的,这很像纳西沙会做的事。
这时她低头,发现那枚银币和那种不吉利的气息都消失了。
“你想骑扫帚吗?”波莫纳问。
他没有回答。
“还是你想和我下一盘巫师棋?”她带着笑意问。
“不论做什么,我不想再想到关于血和战争有关的事了。”他索然无味地说。
于是她用召唤咒,将书房里的巫师棋召唤了过来。它已经非常旧了,是一个孩子在追逐巧妙钥匙时发现的,他并不想要它,就把它送给了波莫纳。
“你刚才怎么会问我骑扫帚?”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看着他的脸,强忍着不笑。
“没什么,别在意。”波莫纳摆弄着棋子“你执黑还是我执黑?”
“让你先走。”他将棋盘调转过来,让她拿白棋。
“我更喜欢后发制人。”她说,又将棋调转了过来,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酒杯,里面的红酒撒地到处都是。
她立刻将那些酒消隐了,西弗勒斯好像没有看到似的,盯着棋盘想着第一步棋怎么走。
于是她放下了心,将注意力放在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