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边。斯内普指挥着魔药俱乐部的学生们在温室里站成一个圈照着我刚才教你们的那样布置。
学生们举起了魔杖,对准了一个立方体,将它飘了起来。
不多久立方体就融化了,形成了一个类似伞支架的东西,等它落到地上时伞的骨架又贴着地形成了一个圆圈,最后形成了一个类似六边形偏振的保护魔法。
有了这个,你们至少不用担心会把整个温室给烧着了。斯内普刻薄得说。
这时没人在乎他说的难听话,都在为自己的作品感到欣喜。
魔药教室安排在地牢不仅仅是因为那里足够阴森,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设计时就已经预估到以后会有很多巫师跟他做对,于是不仅将地牢修得结实,而且还设置了许多加固魔咒。
但地牢并没有真的被当成地牢使用过,里面防止犯人逃脱的魔咒成了保护魔法,就算有人真的把魔药做成了炸药,并且爆炸了也不会波及城堡的其他地方。
阳光会对许多物质发生反应,一如褪色的壁画,上面的颜料会被阳光照得氧化。不过波莫纳不会同意将温室变成地窖的,温室里的植物需要阳光,尽管此时已经天黑了。
别傻站在一起,马上城堡就要关门了。斯内普威胁道如果你们违反了校规,别指望我会求情。
也没人想过。有人在人群中说。
你可以将时间用在收拾你的东西,而不是像老太婆絮叨,考德威尔先生。斯内普背对着那个在人群里抱怨的学生,欧文·考德威尔做了个鬼脸,和其他人一起收拾实验桌。
斯内普监视着他们将一切恢复原貌,这时有个学生的举动引起了波莫纳的注意。
她看起来鬼鬼祟祟,像是书包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的包里有什么?斯内普说。
女性用品。劳拉·玛德莱立刻说,像是以为这样可以阻断斯内普搜查她书包的念头。
你可以现在拿出来,或者等会儿在门口被当众翻出来。斯内普冷酷得说。
院长!劳拉看着波莫纳,看起来像快哭了。
过来吧。波莫纳宽容得说,劳拉拿着书包跟她来到了温室的另一个角落。
斯内普教授是对的。波莫纳轻柔得说你知道费尔奇有了新的探测仪,你还是现在拿出来比较好。
这不是我的!劳拉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粉色瓶子交给了波莫纳我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这不写着么?波莫纳指着韦斯莱把戏坊的商标说。
是真的,我发誓!劳拉激动得说。
周末你去了对角巷?斯内普这时走过来。
劳拉显得有些畏惧,但还是否认了。
我只去过霍格莫德,这瓶药水是我今天在洗手间捡到的。
你可以把它倒进马桶,而不是将它随身携带着,我希望没有下一次,玛德莱小姐。斯内普威胁着。
劳拉没说话,她虽然会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放进书包里,却还不至于没有注意到斯内普没有让她关禁闭。
你可以走了。波莫纳悄声说。
劳拉在迟疑了半秒后立刻拔腿就跑,像是害怕斯内普后悔似的。
谢谢你,西弗勒斯
轮到你了。他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走近了她那枚戒指在哪儿?
波莫纳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他黑色的眼睛时才明白他说的戒指是什么。
戒指,什么戒指?她傻乎乎得问,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你要送戒指给我?
不他下意识得退了半步。
你想我去找你送我的戒指?波莫纳向前走了一步。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坚守阵地般,寸步不让得说是那枚有佩福利尔徽章的戒指。
哦~她脸上的惊喜积雪般消融了,虽然一半是假装的。
西弗勒斯将那枚让阿不思遭到痛苦折磨的戒指借走,研究戒指上的诅咒,波莫纳趁他不注意将那枚戒指拿走,上面的复活石已经被她用别的石头替换了。
等老傻瓜第二次将它给劈了,在他接受治疗时,西弗勒斯又把那枚戒指借走了。
你昨晚上带着它去禁林了?波莫纳问。
他没说话,却在审视她的表情。
要不然我们去找找吧。她忧心忡忡得说趁着才丢不久。
手抬起来。他严肃得说。
干什么?波莫纳问,但下一秒她的双臂就不由自主得太起来,身体像木桩似的僵硬。
斯内普对她展开了搜身,整个过程完全谈不上暧昧,不只是因为胖胖的斯普劳特没有任何让人遐想的余地。
找到了?等他停手后,波莫纳面无表情得问。
别闹了。他像是耐着性子在跟小孩子说话。
放开我。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犹豫了片刻,最后她还是从全身束缚的状况解脱了。
虽然你不像其他人那样丢三落四,但承认自己不小心忘了自己把它放在哪儿,有那么难吗?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没有!西弗勒斯压低了声音咆哮。
波莫纳就像在看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在做错事后狡辩。
你最后记得把它放在哪儿了?波莫纳问。
他惊疑不定得看着她。
好好想想,我帮你找找!她大声说,显得正气凛然。
直到斯内普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怪她了,和她一起去戒指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波莫纳在有求必应屋的一个柜子底下找到了戒指。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戏法,就是将赃物放在自己的手心,更何况戒指那么圆滚滚的小东西本来就很容易丢,而魂器是不能用飞来咒召唤的。
要是戒指一直在校长办公室里,她很难完成调包。然后她在这里看到了那条差点让凯蒂·贝尔丢掉小命的项链,它是黑色的,不像金银那么耀眼,上面镶嵌着蓝色的欧泊,并没有像钻石那样璀璨夺目,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波莫纳问她身后的人,她的脖子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这些危险的东西,怎么能放在小巨怪们能碰到的地方?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却和刚才搜身时不一样。
她看着杂物堆里的一面镜子,它并不是厄里斯魔镜,却倒影着一张混血媚娃的脸。
你觉得女孩们打算用迷情剂干什么?她轻柔得问。
他亲吻着她的耳朵脸颊嘴角。
下次来这儿怎么样?他邀约道外面的风雪太大了。
她并没有说好。
从开学到现在,斯内普的那个教子总出现在八楼,他来这儿干什么?他也知道有求必应屋么?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曾经搜捕过da成员?
一年时间没见德拉科的变化也不小,不只是因为他长高了。
她还记得那个坐在四方庭院的树上,居高临下得和哈利说话的德拉科,那时他的脸上是有笑容的。
与其说是他长大了,不如说是别的地方起了变化,他的教父怎么不像西利斯那样多关心教子?
后来她又想起了他那个关于图书馆错误归档的书的比喻,那只是个小小的错误,却被人永远遗忘了,就像眼前这些垃圾。
看来双面间谍的职业生涯好像也遇到了挫折,相比起来什么事都顺利的哈利看着挺让人嫉妒的,是因为他随身带着福灵剂么?
你觉得哈利什么时候会喝那瓶福灵剂?波莫纳问。
他冲她卷起嘴角微笑,然后吻了她,似乎在避免她再问这种傻问题。
介绍一下,这位是根特的初审法院院长,阿尔伯特贝因斯。法波尔特向乔治安娜介绍着一个青年人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法官。
很荣幸认识你,夫人。贝因斯彬彬有礼得说,
这么年轻的院长可真少见。乔治安娜诚实得说。
如果不是家里有特殊的背景,40岁就成为法院院长确实少见,而贝因斯的名字里没有德冯范之类的词。
那是因为他熟悉弗莱芒的法学,没人能替代他。法波尔特说你真该去看看他家的图书馆。
真遗憾,上次我路过的时候没看到。她有些遗憾得说,虽然她有大把的时间住在城堡里。
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的。贝因斯客套得说。
我听说你最近出版了一本风俗史。法波尔特说。
是阿尔斯特风俗史。贝因斯连忙说。
那里有什么值得你为它写传呢?乔治安娜随口问。
阿尔斯特是一座盛产啤酒花的城市。
我想今天我们不喝啤酒了,喝点香槟怎么样?法波尔特说最好能配上白酒蒸贝,这可是布鲁塞尔的特色美食。
现在几点了?乔治安娜问,她看外面的天色正亮。
这个我会安排!法波尔特兴高采烈得说,好像他是个美食家。
乔治安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社交达人们会说什么呢?
没准能从里面挖到珍珠。她垂死挣扎般说。
不是所有的贝壳都有珍珠的,夫人。就在一个学究打算纠正她时,那个对乔治安娜特别热情的热那亚人高喊今天有香槟喝啦。
这些达官显贵并不缺香槟喝,但是热烈得响应了这个气氛,大声欢呼起来。
更何况还有什么比胜利与和平更值得开香槟庆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