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光闪过,波莫纳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记者又在采访马尔福一家。
不可否认,铂金家族确实很显眼,他们一家都是俊男美女,但看到他们和丽塔·斯基特在一起波莫纳就忍不住恨得牙痒。
院长!
波莫纳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自己学院的杰西卡·特林,她的旁边站着斯莱特林的普利玛莎阿,两人都穿着礼裙,以至于她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嗨。塞德里克朝着杰西卡招手。
杰西卡看向塞德里克的眼神就跟所有女孩一样,不过她还是将视线转向了波莫纳。
你怎么来了?杰西卡说着傻话。
我被邀请来的。波莫纳揶揄得笑着你是偷溜进来的?
我和爸爸一起来的。
我也是。塞德里克在一旁说我和我爸爸一起来的。
很荣幸认识你,小姐。阿莫斯迪戈里朝着杰西卡伸手。
很荣幸认识你,先生。杰西卡说,也和阿莫斯迪戈里握手。
或许你想和朋友们一起玩一会儿?波莫纳对塞德里克说。
等一会儿我过去找你们。塞德里克对着杰西卡说。
好啊。杰西卡朝着塞德里克挥了挥手待会儿见。
然后杰西卡·特林就跟只快乐的鸟一样飞回了普利玛莎阿,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咯咯傻笑。
杰西卡·特林是塞德里克朋友圈里的成员,而且她的父亲还是妖精和红鼻子巫师金融联盟的成员,波莫纳觉得她可以担当塞德里克接下来的女伴,不用担心帐篷里再出现之前那种紧张的场面了。
我们走吧,院长。塞德里克对波莫纳说,他的眼里只有她,好像她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不是斯卡曼德和蓬勃出版社的老板?费力维问。
波莫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斯卡曼德夫妇正在和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说话。
我们走吧。波莫纳一声令下,所有人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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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莫纳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派对上塞德里克是少数穿着校袍的孩子之一,德拉科都穿着礼服。
不过塞德里克好像有正式的礼服,那天他陪斯卡曼德夫妇参加魔法部的派对时都用转换咒换了,好像用不着再买新的了。
注意力集中!她摇晃了一下脑袋,将火种灌木的种子给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感应。
绝大多数人都只有一个心脏,因此不论是脚踝还是手腕都只能感应到一种脉搏。
如果她想要迷宫活过来,那么这些火种灌木也要和火焰杯散发出来的频率保持一致,就像是一个人的大脑和肢体。
透过鸡蛋薄薄的外壳,当受精卵开始出现生命的迹象,首先是黄色的蛋黄上出现一圈红色的血丝,接着在血丝的中心出现一个跳动的不足一毫米的心脏。
黑洞有自己的实体边界,边界内都是它的引力范围,它就像是一个鸡蛋,黑洞是蛋黄,外能层是外围的蛋清,可视边界只是因为有光所以可以看到,由于黑洞的引力光在这里发生了扭曲,但它并不总是和黑洞的边界重合的。
黑洞不只是有奇点黑洞,还有旋转黑洞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莉莉,她曾经将一朵小雏菊放在手心,让它自己开放,她觉得这样做很好玩。
波莫纳无法做到将植物从本株上摘下来后还能继续动,即便是魔法植物,更何况莉莉手心里的是一朵她随手摘的小雏菊。这在她上学之前就已经经常在做了,佩妮还因此说她是个怪物。如果莉莉学了魔咒还可以理解为她用魔咒让物品动起来,就像费力维用魔咒让石像棋子动起来。
波莫纳自己要让种子发芽(sprout)还需要再生药水,否则就只能让种子随着自己的想法,想萌芽就萌芽。种子播撒下去也有不会发芽的,尽管它与那些会发芽的种子处于一个环境里。就像先天不足的雏鸟,他自己的生命力不够,不能自己破壳而出。
枯树不可能重新发芽,脑细胞死了也不会再生(regerate)。但小雏菊是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和柳树一样,即便从主体上摘下来的时候,只要给它合适的环境还会长出一株新的植物。不过这种分株和实生苗差异很大,而且分株也不是光有花,还要有叶子和根,没听说光有花就能活过来的。
那朵摘下的小雏菊在莉莉的手心就像变成了她躯体的一部分,她让那些花瓣动,就跟人类活动自己的手指一样自如。
如果莉莉不学魔药,而是学的草药,她的成就比波莫纳还要高,波莫纳只能感应到植物想要什么。
这时她回过头,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斯内普,他的光环比之前更黑暗了。
这次谁惹你了?她战战兢兢得问。
那是辆好车。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说。
雷鸟是辆美国车,蒂娜是美国人。波莫纳小心翼翼得回答。
你挺高兴的。他继续平静得说。
塞德里克是我的学生,我不觉得和学生一起有欢乐时光有什么罪过。
他更生气了。
你以为,我会觉得那样很风光?她不可思议得说。
我跟你说了,别再傻笑
我觉得这是一种礼貌的微笑,还是你希望我和你一样,西弗勒斯,看谁都是一张板着的脸。她反驳道。
他沉默着,聚集的黑暗更加浓郁了。
外面传来一阵欢呼,没多久她就看到那辆雷鸟敞篷车在空中出现了。
蒂娜来接纳威了,我去
你哪儿都别想去。他森冷得说在学校呆着。
那不可能,我还要参加史密斯家族的派对。
你和谁一起去?他接着问。
她本来想说费力维,但她好像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
塞德里克?斯内普问。
你跟我说,要给他更多机会。波莫纳说。
我跟你说,是他比隆巴顿更需要和斯卡曼德接触的机会,不是你制造机会给他!他大吼着。
别对我嚷嚷!她也吼道我不会跟你一起针对格兰芬多。
他好像对她说的话很惊讶。
交情再好,我也不会不公正,我已经先告诉纳威了,即便他不是我学院的。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她觉得不愉快极了。
有什么问题?
他什么都没有说,带着一身的黑暗,离开了阳光明媚的魁地奇球场。
等他走后,她低头看着手心的种子,一簇嫩绿从种子破壳而出,但在下一秒它就燃烧起来,只是它的火焰是橙色的,一点都不像火焰杯散发的蓝色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