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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一)

    阿不思将一本书放在了波莫纳的面前。

    这是什么?她问到。

    我年轻的时候在开罗得到的‘奖品’。阿不思微笑着说圣诞快乐。

    我在期待什么呢?她拿起那本书,随意翻开,却发现里面居然是法文。

    你在期待我送你礼裙参加圣诞舞会?阿不思看着自己的星星长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上次你送我的披风我很喜欢。她微笑着,随手翻着那本书这本书是讲的什么?

    灵魂。阿不思说你还记不记得哈利2年级时,用蛇怪牙齿破坏的日记本?

    我记得,怎么了?波莫纳放下书。

    汤姆,我是说神秘人,当时还保持着16岁的形态,非常英俊。阿不思缓慢得说可我们都还记得他附身在奇洛身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想起了厄里斯魔镜里那张如同邪恶具象的脸,缓缓点头。

    我不想在圣诞节临近的时候说这个,但是我认为这本书的内容很有启发。阿不思将自己陷入扶手椅里这本书的作者认为,灵魂与一个形体一同开始,有作为供灵魂使用的形体,灵魂才会开始存在,而这个存在的形体就是灵魂的地盘和工具。

    波莫纳认真听着。

    如果一个灵魂凭着某种关系成为多个,它就会存在一切已知和未知的形体里,比如日记本,以及奇洛教授的身体。阿不思缓缓地说。

    一个灵魂凭着某种关系成为多个?波莫纳问。

    你熟悉东方,东方对鬼魂的认识是什么?阿不思问。

    但是这和里德尔的日记本情况不一样。波莫纳说。

    告诉我,怎么不一样?

    他们认为灵魂会影响认知,人会变得不正常,但汤姆·里德尔

    和我们所认识的神秘人差别很大。阿不思接着波莫纳的话说。

    他疯了。波莫纳无奈得说。

    我们借用默罕默德的说法

    等等,默罕默德?波莫纳困惑得问谁是默罕默德。

    你手里那本书的作者。阿不思说。

    但这本书是法语写的。波莫纳快速翻阅着手里的书。

    它原本是阿拉伯语,被翻译成了法语,默罕默德生活在公元十世纪,这时的欧洲还处于‘黑暗世纪’。阿不思解释道一开始,我以为汤姆·里德尔只是一段记忆,就像我们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不过汤姆会与哈利金妮沟通,而且还会设置计谋,我不认为一段记忆能做到这些。

    所以,你认为日记本上的是他的灵魂?波莫纳问。

    这是我想你思考的,如果一个灵魂凭着某种关系成为多个,它就会存在一切已知和未知的形体里,这个关系是什么?阿不思说。

    波莫纳回答不出来。

    别担心,我也想不出来,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助。阿不思笑着说喜欢这个礼物么?

    波莫纳又翻了下书,在书中有个图像,一个缠着头巾的人站在镜子面前。

    很显然这位作者看过古希腊的书籍。阿不思说到你看的章节里,他提起了普纽玛。

    普纽玛是古希腊的词语,意思是气息,是火与气的混合物,在宗教文献中它的意思是精神或灵魂,同时也是古代医学家们认定为的生命所必不可少的循环气体。

    书的作者分析了人有时会看到两个的原因,比如人前后左右晃动,又或者是镜像。

    当人看着镜子,人会觉得镜子里的是自己,那是之前有了比较,镜子里出现的是与镜子外相似的东西。

    镜子里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影子,它是可见对象,黑暗是不可见的,但不论是可见的影子,还是黑暗的影子,轮廓形体都是一样的。

    有光明就有黑暗,有长就有短,有厚就有薄,这些东西如果互相孤立起来是感觉不到的。

    当人将两面镜子相对而立,就会形成镜子内的世界和镜子外的世界,镜子外面只有一个人,镜子里却有一条通道,并且有无数个你,但这无数个镜中的你与镜子外的你是存在某种关系的。

    复制?波莫纳问。

    我更倾向个体化分离开。阿不思说根据外形判断,日记本里的是16岁的汤姆·里德尔,奇洛身上的则是年龄更大的他。

    不过日记本可和人长得不一样。波莫纳说。

    形体并不是按照单纯方式成为灵魂的形式,它是形体的部分中一部分,通过某种‘组合和混合’而‘组合和混合’起来的,灵魂是印在这些部分中。阿不思说。

    你是说,灵魂与物质的再度统一?波莫纳惊诧道。

    我与菲利乌斯聊起过,他坚定认为这不可能实现。阿不思叹了口气但我相信汤姆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将灵魂附在物品上和人体上是不同的。

    哦~她哀嚎着神秘人可真是疯狂。

    我听米勒娃说,隆巴顿先生还没有掌握转换咒。阿不思忽然说对赫敏·格兰杰小姐来说‘很容易’掌握的事,他却不了解,你能帮助他么?

    从灵魂和形体的混合组成形式开始?波莫纳笑着说。

    你变了,波莫纳,以前你都会跟我说‘好的,校长’。阿不思说到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她不笑了。

    你还在喝复方汤剂对吗?阿不思有些严肃得问。

    是的,校长。她低着头说。

    阿不思没有说话,用逼人的眼神盯着她。

    好好读这本书。阿不思用沙哑的声音说去把西弗勒斯叫过来。

    好的,校长。波莫纳回答。

    等她起身,打算离开校长室的时候,阿不思又在她身后说。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或许听说过,我们曾经是很亲密的朋友。

    我看过巴西达·沙巴特的书。波莫纳回答。

    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等你有了点岁数就知道,爱情是一种毒药

    你跟我说过了,阿不思。波莫纳打断了他而且只有一种解药。

    是的。阿不思点了点头你想知道解药是什么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是问阿不思这个问题。

    但她大概知道,就算它是毒药,尝起来也是甜味的。

    如果给不了他爱情,就给他权力,这是乔治安娜曾经说过的。

    至少,不能让他连阶下囚都当不成,谁叫她扰乱了他的人生。

    他已经当过皇帝了,也许还想再当一次,不过现在他要达到那个目的首先面临一个问题,上次全民公投通过的新法国宪法,第一执政的任期不是终生制的,想要改过来就必须全民公投一次,但问题是其他人会肯么?

    更何况她自己随时可以走,玛蒂尔达拉什富科公民马丁先生以及其他人,他们都有家眷在这个国家,他们难道也要舍掉一切当流亡者么?

    舒瓦瑟尔公爵其实留有一个后代,他收养了一个堂兄的儿子,这个养子1801年被赦免回到了法国。其实就算没有法国大革命,这个养子也继承不了堂叔什么东西了,舒瓦瑟尔公爵欠了一大笔债务,甚至连巴黎的宅邸都卖了,现在归夏普塔尔所有。

    昨日繁华,都已成空,浮生若梦,有些人只能在梦里快活。

    她经历所有这一切的前提,便是有混血媚娃的美貌,没有美貌,她什么都没有。

    在魔法世界,镜子并不是都倒映着真实,也许等她真的醒来,她发现自己其实是坐在厄里斯魔镜前,自己不过是在镜前虚度光阴的人之一罢了。

    她转头看着那个被她弄碎的茶壶,用修复咒将它复原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修得了茶壶却修不了自己的心,谁说灵魂撕裂必须要谋杀?

    她想撕心裂肺得哭,仿佛要将乌尔克运河的水变成盐卤的,可实际上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就像她变成了一尊不会哭的雕像,只有雨能代替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