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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man on a mission(十九)

    每个年级每个学院都有那么几个特别出色和垫底的人,西蒙·斐尼甘可以说是和纳威·隆巴顿是一对难兄难弟。

    一年级的魔药课他和纳威分到了一组,接着他们俩合作把坩埚给炸了,不止让消除疥疮的汤剂变成了长出水泡的魔药,而且还到处飞溅,导致半个教室的人遭殃。

    二年级的魔咒课他和哈利分到了一组,一个很简单的让羽毛飞起来的漂浮咒,结果他又炸了。

    三年级他倒没有炸毁任何东西,二年级因为密室事件学校面临关闭的风险,西蒙以为考试也会取消,但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到了三年级他在礼堂里拿着报纸,说布莱克就在城堡附近被目击,一定程度上散布了恐慌,但还是没有取消考试,所以他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赫敏·格兰杰预测的考题上。

    纳威在占卜课上的搭档是迪安·托马斯,迪安·托马斯和西蒙·斐尼甘形影不离,那次西蒙把预测的考题送到温室的时候迪安·托马斯也在,他的成绩一样糟糕,只是比纳威和西蒙稍微好那么一点。

    他的天分更侧重于绘画方面,不过霍格沃茨可不是艺术学校。

    波莫纳希望纳威能交上几个朋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一起过暑假,反正她要拟送一份名单,她当然不是为了节约成本才给学生们实习的机会。

    迪安还有绘画的技能,西蒙能干什么呢?

    敲门声打断了波莫纳的思路,接着贾斯丁·芬奇方列里进来了。

    你要的名单我已经收集好了。贾斯丁热情地说,将羊皮纸放在了波莫纳的桌上这些都是愿意留校的人。

    谢谢你,贾斯丁。波莫纳笑着说你可帮了大忙了。

    很荣幸为你效劳,院长,还有什么我能做的?贾斯丁问。

    你家住在伦敦,对吗?波莫纳问。

    是的。

    波莫纳思考着,是不是该借用一下贾斯丁在麻瓜世界的关系探听一下格里莫广场的情况,毕竟他可是差点去上伊顿公学的。

    我妈妈让我向你问好。贾斯丁立刻说不知道你暑假的时候有没有空,她想邀请你到我家做客。

    我想今年的假期会很忙碌。波莫纳说但还是谢谢你妈妈的好意了。

    下个学年,我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或准备的吗?

    波莫纳想了一下除了英语之外,你还会说什么语言?

    你是说人鱼的语言?贾斯丁问。

    不,会有外国巫师来到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和布雷巴顿都是国际学校,招收不止一个国家的学生,他们不是只派参赛选手,我想可能是因为决定太仓促了,居然在学期末才决定,他们将会派多个参赛选手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院长。贾斯丁笑着说我会组织一队志愿者。

    我想你现在就可以准备了,不用等到下学期。波莫纳也笑着说。

    贾斯丁鞠躬,很高兴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每一期学生里面,总有那么几个老师的宠物。

    波莫纳笑着摇头,继续看着桌上的地图。

    即便是简化版的奇门遁甲也对这些未成年人来说很危险,她可不想弄出事故,让三强争霸赛再次被禁。

    她看着随手写的西蒙的名字,爆炸烟火,也许参赛者们可以用咒语释放烟花,这样场外的人就能进去进行急救了。

    院长,有空吗?

    她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格拉普兰。

    请进。她一边说,一边将图纸卷起来。

    邓布利多校长刚才通知我,下学期我会做神奇动物保护课的代课老师,鲁伯·海格教授有别的安排。格拉普兰说。

    她头一个想到的是海格被开除了。

    我知道了。波莫纳说。

    他还让我转告你,晚上七点开会,就在校长办公室。

    谢谢。

    然后格拉普兰就走了。

    波莫纳看了眼怀表,距离开会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她还可以去礼堂吃晚饭。

    这就是驻校老师!她咬牙切齿地说,她多么想和任课老师一样,上完了课就可以离开学校回自己的家。

    接着她又想,嘿,她还没有结婚,哪有什么自己的家?

    她牢骚满腹地来到了礼堂的教师席,辛尼思塔也在,她虽然是任课老师,却是少数晚上还在学校里的,她看到波莫纳来了,立刻主动打招呼。

    你听说了吗?麻瓜世界出了大新闻,一个连环杀手被捕了。

    他杀了多少个人?波莫纳随意地问,在她旁边坐下。

    12个,都是女孩,尸体都埋在他家的院子里。辛尼思塔说他们将自己的空余房屋装修好后租出去,然后谎称要雇佣女仆,这些姑娘后来都失踪了。

    哦~梅林的胡子。波莫纳惊呼。

    你们什么时候对这种新闻感兴趣?斯内普走过来,在二人旁边坐着。

    最怪异的是,发现这些尸体的过程是因为一个灵媒,她向警方报案,说那些失踪的女孩儿都在那儿。

    波莫纳想起了闹鬼的尖叫棚屋,它本来是属于斯卡曼德的,后来改造成了女老师的宿舍,接着

    霍格莫德还有空余的房子吗?波莫纳问斯内普我想租几间。

    为什么你要问我?他冷冰冰地说。

    你认识马尔福

    他完全不想搭理她,吃盘子里的烤土豆。

    这真是太可怕了。波莫纳皱着眉,看着辛尼思塔。

    还有更可怕的。辛尼思塔压低了声音那些失踪女孩里,有3个被认为是与食死徒有关,她们失踪的时间刚好就是那段时间。

    吃饭吧,菜快凉了。波莫纳说。

    辛尼思塔看了眼斯内普,他正默不作声地吃饭,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后来波莫纳和辛尼思塔又聊了别的话题,大概晚上六点半左右她们离开了餐桌,一边聊一边顺着台阶爬上塔楼。

    再见。辛尼思塔说,她要去天文塔了。

    再见。波莫纳挥手,她要去校长办公室的塔楼了。

    但是没有走出多远,她就遇到了先离开的斯内普,他站在一个窗户边俯瞰着学校。

    除了开学那天,学校并不会灯火通明,这时只有少数窗户还亮着灯。

    她也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城堡。

    你

    西里斯·布莱克在霍格莫德杀了三个巫师。斯内普说你听说了吗?

    她震惊极了。

    他没有那么干!波莫纳立刻说。

    你怎么知道?

    波莫纳意识到这是斯内普在诱导她,不过她还是问了谁能证明是他干的?

    摄魂怪。斯内普轻声说魔法部的人相信它们。

    这怎么可能?波莫纳难以置信地问。

    他们相信,摄魂怪会遵守规矩。他冷笑着它们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只被允许‘处理’罪犯。

    你跟他们说了摄魂怪袭击哈利波特的事了?

    我只是个人微言轻的教师,那种场合我怎么会有说话的资格?他古怪地说我相信今晚的会议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谢谢你的提醒,西弗勒斯。

    不客气。他孤傲地说,沿着楼梯往上走。

    波莫纳则在下面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曾经说过:我一定会死,一定会被囚禁,我必须忍受被流放,我都知道,但是我必须呻吟地死去吗?我必须哭诉不休吗?有人能阻止我被流放时面带微笑吗?

    她一直认为西弗勒斯在食死徒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至少那个在被拒绝后,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大吵大闹的斯莱特林男生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学会了优雅,就像神秘人本人,他优雅的举止掩盖了他的出身,一个麻瓜孤儿院出身的孤儿。

    西弗勒斯甚至学会了用鼠尾草,这个气味虽然同样难闻,却比青蛙脑浆之类的好闻多了。

    他刚才站在这个地方残留着这个味道,她深呼吸了一下,脑子里出现了迷离的幻觉。

    波莫纳。他在高处回头看着她我们快迟到了。

    她脸红了,不过她不确定城堡摇曳的火把能不能照见,于是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往上爬。

    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脚步轻快,就像在一条孤独之旅上,遇到了同路人,尽管他们不像刚才她和辛尼思塔那样,一路上都在聊天。

    同时她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说出真相不代表反抗,而是石破天惊的革命。

    如果在等会儿的会议上,她告诉所有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其他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伸手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袍子,他奇怪地看着她。

    如果有天我做了很坏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她问。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可饶恕咒是不可原谅的?他说。

    你用过吗?她问。

    你呢?做了什么坏事?

    我问你问题,你怎么老问我?她抱怨着。

    这次他没反问,而是直接转投就走。

    她气得挥拳走了他一下,他按着被揍的地方瞪她。

    哈哈。她傻笑着。

    你笑什么?他抱怨着,扯了一下袍子。

    欢迎回来,西弗勒斯。她长叹一口气欢迎回家。

    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了费力维的声音,他的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一个楼层。

    晚上好,二位,开完会有空吗?费力维说我写了一个新曲。

    等开完会再说吧。波莫纳懒洋洋地说,天知道那时还有没有人有那个心情。

    猫薄荷对猫来说有股神奇的作用,或许鼠尾草对她的作用是一样的,尽管这个地方没有真实的鼠尾草,只有茶壶上类似的植物图案。

    她并不属于这里,在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她一定要听贝尔坦说的那样做蓬皮杜夫人,而不是做被赶走的埃斯特拉德夫人呢?

    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她为了这些人的生命而努力其实毫无意义。

    她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阿瓦达索命咒夺走人的生命,身体却好像睡着了。

    芭蕾舞剧天鹅之死里的天鹅垂死挣扎,因为它是动物,它不懂得伊壁鸠鲁说的。

    不过它依旧是美丽的,即便是呻吟着去死的时候。

    反倒是有人因为丑陋,即便没有呻吟着去死,还是显得那么狼狈。

    在他死亡来临的最后时刻,他看到的是一双湖绿色的眼睛,它很美,却不是霍格沃茨的黑湖,它在晴朗的天气里依旧是黑色的,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天空和山峦。

    她看了下手上的火欧泊戒指,将它取下来,放在了桌上,没有丝毫不舍。

    在她摘掉那个藏着头发的手镯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下来了。

    接着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摸了下脖子,如同无中生有般出现了一个黑天鹅吊坠,和他们在看完了《教父》那场电影后买的那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