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名为《黑客帝国》的电影,这部电影斯内普是完全没有兴趣看的,不过这部电影似乎很热映,到处都有节目介绍它,大约讲的是未来中的现实世界经历了核战,人类无法发电,于是机器将人放在培养皿中,像电池一样提供生物电,而人类的意识则停留在20世纪90年代。
这个虚拟的世界被称为矩阵,虽然现代矩阵是19世纪的英国数学家凯利提出的,不过在遥远的古代也有别的矩阵,比如拉丁方阵和幻方。
幻方还有个名字,叫河图洛书,在这个矩阵中一横行一纵行及对角线的几个数的和都相等总而言之矩阵是高等代数中的常见工具,同时也常用于应用数学中,包括天体物理和量子力学等领域。
何不这样假设,这是一个类似矩阵的虚拟世界,表面上她身处19世纪初,实际上却和以为自己20世纪90年代的尼奥一样,不同的是尼奥需要在脑子上安装一个接口,而这个世界却不用。
至于莱尔·梅耶说的,这个世界的人既没有真的活着,也没有真的死亡是指的他们是一段段代码,并不是指的非存在。
她记得有一个情节,有一个叛徒,他不想继续过那种东躲xz而且喝燕麦粥的生活了,就算他明知道在矩阵的世界里,他所吃到的牛排并不存在,而是各种刺激给他的幻觉,他还是愿意为矩阵服务。
没有了救世主,人类的命运与他何干?他这样的叛变和小矮星彼得是不一样的。
换句话说,在《黑客帝国》中,人类的意识想要离开矩阵,就需要从现实世界发来一个信号,当矩阵中的人接起电话,意识就会跟着这个信号离开。
同样的,在虚拟世界中如果受了很严重的伤,大脑也会以为你真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像你将牛排放进嘴里咀嚼时那么真实。
人体会在刺激之下产生不同寻常的反应,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更糟。
孟菲斯尼奥可以跳跃很远的距离,而不害怕所在的楼层,是因为他们知道了规则——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于是他们就可以干出超越被规则所束缚的人们想象的事。
但是子弹打在身上还是会受伤,大脑还是习惯将它当成真实的,尽管子弹其实和尼奥在先知家里遇到的小孩手里弯曲的汤勺一样,是不存在的。
小孩对尼奥说,不要试图去弯曲这勺子,因为这是不可能的,相反,尝试着去看清真相。
或许,这就是乔治安娜一直以来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想要弯曲勺子,这是不可能的,然而,只是看清了真相,却什么都不做,那这真相看穿了又有什么用呢?
预言家神谕者们如果他们所预言的事件没有发生,那么别人就会将他们当成骗子,而人们知道了他们所提起的未来,必然会有所行动,就比如先知告诉尼奥不用去担心那个花瓶,如果先知不告诉尼奥花瓶的事,那么尼奥也不会乱动,然后不小心打翻那个花瓶。
又或者如波莫纳在卢浮宫听说的那个故事,一个古埃及人,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寿命,鬼魂告诉了他,他为了支付自己的葬礼贪赃枉法,导致他被捕并判处死刑,正好应了预言,又或者是伏地魔听说了那个两个不能都活着的预言,决定亲自杀掉哈利·波特,其实七月出生的孩子不只是哈利一个,还有纳威·隆巴顿,一个绝大多数时间都不怎么起眼的孩子。
乔治安娜拨弄着花瓶里的花,纳威好像有种奇怪的能力,可以听到植物的声音。在她还处于昏迷时,她曾经做了个梦,她对着一株蟹爪兰还是什么植物大声说留神时间转换器。
梦中的蟹爪兰并不存在,那么纳威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开了,勒德雷尔走了进来。
您有什么事吗?乔治安娜问。
勒德雷尔没有说话,侍女们悄无声息得退了下去。
您有什么事吗?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乔治安娜问。
我来看看您。勒德雷尔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乔治安娜苦笑着。
勒德雷尔没有说话。
嘴长在别人的脸上,别人想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我总不能将他们的嘴都给缝上。
我们希望您能开心,如果您愿意,可以将他们都赶走。勒德雷尔说。
乔治安娜冷笑着,她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估计以后会成为笑柄。
你听说戈雅为西班牙国王一家画了画像?乔治安娜问。
是的,夫人。勒德雷尔说。
那么你有没有听说,戈雅所画的王后看起来又老又丑?
勒德雷尔没说话。
他的资助者已经死了,如果他不想被宗教审判所处理,那么他就该想办法讨好王后。乔治安娜说你知道王后是怎么说的?
她说,画得不错。勒德雷尔说。
德尔菲神谕说过,‘认清你自己’,有人宁可接受美化的肖像,尽管它和自己本人已经完全不像了,也不愿意接受现实。乔治安娜说有人找你要‘青春药水’么?
不,夫人。勒德雷尔立刻摇头我告诉他们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乔治安娜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指尖碰触着花瓶里的鲜花,让它们快速凋零,实际上它们并没有,她只是用了变形术,让它们看起来枯萎了。
勒德雷尔平静得看着她。
就在她准备散去魔力,让花朵恢复正常时,夜骐却忽然出现了,它像是很饿似的,将那些花瓣和叶子都吃了,她明明记得夜骐是吃肉的。
这在勒德雷尔眼中是花瓣们都消失了,有时房间太大也不是好事,那么大一匹马进来了都没人察觉。
他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他们不能说从我这儿能搞到能让人长生不老的魔药,我这里没有。她漠然得说当我们爱一样东西的时候,往往不希望有同好,甚至会反而将爱同一事物的人当作竞争对手,但我们恨一个人时,往往会寻找志同道合的人。
我想,您是多虑了。勒德雷尔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一句东方哲言,相信这些先人的智慧吧。乔治安娜冷漠得说尤其是当你面对一屋子‘无忧无虑’的人时。
他愣了一下。
我们和西班牙的关系不会一直那么好,尤其是以后英国和西班牙在海上角逐出谁是新的霸主之后,西班牙会和法国争夺陆地的霸权,我不想这条路以后成为‘漏洞’。
您是说,不将债券卖给西班牙人?勒德雷尔问。
这你能拦得住么?有价债券是可以转手的,就算我们一开始不卖给西班牙,也会有人卖给他们。
您是什么意思?
从墨西哥运的银币,够西班牙使用么?乔治安娜问。
我听说国王在教皇的允许下出售教产。勒德雷尔回答。
你现在明白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了?乔治安娜问。
勒德雷尔似乎还是迷茫的。
民间沉睡着很多硬币,这些钱被锁在金库里,被存放个几百年也不用担心会贬值,国王需要现金,但就算有墨西哥银矿的钱,这些‘流水’进入了他们的金库里也变死水,卖教产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你觉得比利时人会高兴有外国人参与他们国土上的运输项目?
您是指
他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他们不能说从我这儿能搞到能让人长生不老的魔药,我这里没有,当我们爱一样东西的时候,往往不希望有同好,甚至会反而将爱同一事物的人当作竞争对手,但我们恨一个人时,往往会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乔治安娜打断了勒德雷尔你能设想到的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勒德雷尔盯着她,凑到她耳边低语。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我们该
鄙人知道怎么做了。勒德雷尔立刻说。
你去吧,顺便把我的侍女叫进来,我要换衣服了。她疲惫得说我以前还觉得约瑟芬一天换四套衣服太夸张了。
勒德雷尔微笑着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侍女们进来了,她们谁都没提那个花瓶里的花忽然消失的事,就像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