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的伦敦大雾是季节性的,从秋末开始,冬季尤其严重,春季有所缓解,并不是有些记录里写的那样浓雾无时不在。
同样这时的雾也不像后来那样令人窒息,那时的工厂排烟并没有后来那么严重。一场大火虽然几乎将伦敦烧毁了,却让人们能重新规划。然而随着金融城和西区员工的增长,穷人的房子被拆毁了,他们被迫搬到贫民区,或者住进因为过分拥挤而即将成为贫民区的地方。
而郊区的一些地方,它们本来时想要吸引富人去住的,比如诺丁谷之类,可惜房地产开发商没有想到这片高档住宅区因为附近有猪舍和砖厂,富人不愿意去。于是这种建筑投资失败,房屋被分割成出租房租给穷人。
在世纪初,伦敦有十多个大型贫民区,这其中不包括日后赫赫有名的白教堂区,此时它还是个工厂林立的工业区,虽然它已经因为挤满了爱尔兰裔居民而有了败落的迹象。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里有一本书叫《七面钟之谜》,书中的某个情节里有一封信,信里提起了七面钟这个地方。它是确实存在的,并且还是伦敦有名的贫民区。
那时人们心中已经将监狱和贫民窟等价了,监狱里住着犯罪的穷人,贫民窟里住着即将犯罪的穷人,甚至还有记者参观贫民窟和监狱,为中产阶级的读者们描述他们仿佛异世界的见闻。
&bsp&bsp年伦敦监狱有所,它们被高墙之外的人看作是伦敦一景,虽然监狱是身无分文的人待的地方,但待在负债人监狱只要肯付钱,基本设施和服务还是可以提供的,在舰队街监狱有钱人会住在一起。相比之下监狱的穷人区则关着最可悲和不幸的人,他们要通过乞讨来挣自己的口粮。
这些人轮流站在格栅的后面,通过勉强能伸出一只手的“格子”晃动着碗、钱盒,悲惨得喊着“行行好,可怜可怜负债人吧”。
英国人对本国的犯人都这样,怎么会善待法国的俘虏,除非拿破仑交钱,俘虏们的生活才会有改善。
但有一点,那就是在监狱里工匠和生意人的生意照做,与墙外无异。有一些法国的能工巧匠会用兽骨雕刻精美的工艺品卖给狱卒,看守将它卖出去后,被俘虏的工匠就会有自己的单间和家具,还会有火炉和热水。
英国是个很看重个人能力的地方,对能力出众的人非常崇拜,那么能打的战神拿破仑在英国还是有很多崇拜者的。
至于同情心则是因人而异的,那么英俊的小威廉·皮特将教会孤儿院的孩子们视为“负担”。
养孩子当然要花钱,他们能、岁自己去工厂干活养活自己,那确实能减轻父母和社会许多负担,就是他们长大了之后成样就不清楚了,可能就是那些站在监狱的栅栏后面,摇晃着钱盒的那些人吧。
乔治安娜摇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地图,帕尔图位于波罗的海东岸的爱沙尼亚,它曾经被瑞典占领,后来被并入俄罗斯帝国,曾经是汉萨同盟的成员之一。
自从马耳他被占领后,保罗一世就退出了反法同盟,并且还有组建反英同盟的架势。那一天她在卢浮宫就碰到了俄国公使夫人,当时反法同盟还没有完全解体,至少英国还在抵抗。
杀死保罗一世对英国是有利的,同样有利的还有亚历山大一世,他也是嫌疑人之一,然而大家都没有证据,就像有人谣传他并不是叶卡捷琳娜女王与彼得三世所生的似的,至少在da技术出现前是只有叶卡捷琳娜女王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关于叶卡捷琳娜女王,乔治安娜的映像最深的就是她下令杀死所有土耳其俘虏,让黑海变成了红海,另外还有她数不清的情人,以及高超的权谋手腕,她确实没有想到女王居然还有这一面,在解决了啤酒的竞业纠纷的同时还让孤儿寡母得到了照顾。
她忽然想起了俄国公使肥胖的夫人“那是因为她们都是白痴”这句中气十足的话,又一次摇了摇头。
做一个女政治家她还差得远,很有可能她会好心办坏事,失败的改革一样是会带来毁灭的。
她还是做个家庭妇女,关心一下小孩子的问题。塔尔图位于内陆,至少不想塔林那样紧靠着海边,波罗的海最古老的城镇,北欧最古老的大学塔尔图大学就坐落在那个地方。
鲁汶也有大学城,但她估计鲁汶人对这个啤酒酿造权的机制不会有兴趣,而梅赫伦则是个全新的城市,实施起来应该会简单很多,更何况还有条铁路要从那里通过。
但她却不由自主得看着根特,那里是冈特的约翰出生的地方,也就是伏地魔母亲的祖先出生的地方。借着这个机会她或许可以理解一下比利时的国情,毕竟她也和很多法国人一样对邻居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布鲁塞尔南部,一个名叫滑铁卢的小镇,它在地图上只是一个点,就像许多无名的小村庄一样,她的心情无比复杂。
波拿巴刚才没有教训她,反而告诉了她一个可施行的协调机制,党争最明显的就是互相揭对方的老底,让对方名声臭不可闻,然后对方下台,自己上台。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大家都忙着争,忘了做正事,开膛手杰克活动的时候正好是伦敦市长竞选时期。
比起关心那些受害者,有太多别的事值得人们关心了,比如对连环杀手,还有新市长游行。
开膛手杰克活动的时间大概是月到月,而月的第二个六之前的星期五正好是市长就职日,也就是说开膛手杰克最后一次犯案年月日正好是伦敦市长就职的那天。
第二天也就是月日正好举行游行,而年月日双尸案发生的前一天刚好就是圣米迦勒日,也就是市长竞选的日子。
“为什么我会想着他?”乔治安娜抱怨着,她相信警长的直觉,凶手就是受害者的儿子。
但也有可能发生命案会阻挠市长竞选,这样他就能连任了,当时的市长是谁来着?
乔治安娜忽然明白自己比小她很多岁的麻瓜差距在什么地方了。
与俄国搞好关系无疑是有利的,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啤酒贸易和孤儿寡妇都是小事。
特拉法尔加海战是多个国家的转折点,失去了制海权的西班牙同时失去了与殖民地的关系,然后他们就与法国成了陆上的竞争对手了。
同时如果英国在特拉法尔加海战输了,那么也会失去制海权,赔上一个纳尔逊换来两百年国运还是值得的。
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约瑟芬派出使者时两国海军都让开了一条路,他们也在期望她能带来和平。
有可能她的分析是对的,也有可能完全是因为他们出于礼仪,但乔治安娜觉得自己出面让他们让出一条路的可能性很小,虽然英国确实为法国让出了近海捕鱼权。
两国可以联合执法,就像他们一起抓伯伯尔海盗,审判的问题慢慢扯吧。
所以她的直觉没有出错,虽然她让法国巫师救了英国战舰,即便这条战舰有可能在特拉法尔加海战上出现。
“所以哪里出了问题!”她大叫着,然后又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只是她不会拉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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