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伯龙岛位于布列塔尼,距离上诺曼底并不算远。很意外的,托尔·罗齐尔和这些魁地奇队员很处得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蝉联法国联盟杯冠军的原因,他觉得一支地方球队就足以代表法国的整体水平了。
事实上有时候全部都是优秀的明星选手,他们配合起来反而效果不好,当然也有可能是罗齐尔在凑数,毕竟不论是魁地奇世界杯还是三强争霸赛都已经停办十年了。
1792年举行的三强争霸赛因为出现了大量伤亡而停办,下一次举办要到2004年,也就是哈利波特参与的那一次。
至于魁地奇世界杯则因为法国巫师卷入了恐怖统治之中,造成了不同于塞勒姆事件的恐慌,原本打算在1793年举行的世界杯取消了。
同时国际巫师联合会建议将举行比赛的球场设立在远离麻瓜的地区,比如西伯利亚那样的地方。在塔塔尔语里那是沉睡之地的意思,它还有个别称叫罗荒野,换个说法就是无人区,半个月都遇不上一个人,监狱设在那里都不需要派看守,越狱的犯人自己都会回去的。
乔治安娜记得1809年在西西伯利亚举行的世界杯发生了杀手森林袭击事件,在罗马尼亚和新西伯利亚进行决赛的时候,有一群黑巫师对平原上整片森林施加了恶咒,导致了它们全部变成了“树人”,它们的根从土里拔出,踏平了一切挡路的东西,造成了多人受伤和死亡。曾经的魁地奇球场变成了人类与树木的战斗,巫师们在鏖战七个小时后终于获得胜利,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罗马尼亚队的尼科·内纳德则因为被一棵暴利云杉杀死而免于起诉。
也就是说如果阿特米西娅·勒夫金想要在她的任期内组织一次魁地奇世界杯,那只能是1805年的那一场,她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她要完成英国重新回到国际巫师联合会,并且还要设法让其他国家的巫师到英国去举行比赛,还要和马尔福争夺魔法部的实际统治权……
总而言之法国人还是想玩魁地奇的,他们本来是想来见乔治安娜一面。巡幸的下一站是勒特波雷尔,过了这个城市他们必须转向内陆,通过博伟转到以前的通衢大道去里尔,因为再往前走,过了卡约就要经过一大片潮浸地带,那基本上和沼泽差不多,是过不去的,一样需要绕路,与其这样不如在勒特波雷尔就掉头。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临时成了救灾员。
关于怎么犒赏他们,乔治安娜不打算插手,拿破仑给那些效忠他的将军们年金都是上百万法郎。就算她觉得不合适,一个英国女人能干什么呢?
她甩手交给法国政府去处理接下来的事务,然后就在菲格尔的带领下去见那个“英国来的先生”了。
在那个中世纪城堡的下方有个天主教堂,主保圣人是圣雷米,他是克洛维时期的兰斯大主教。
公元496年时,克洛维与定居在高卢东部并一度向北扩张的阿勒曼尼人激战,这一次克洛维屡遭重创,几乎到了全军覆没的地步。
当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时候,只要是能帮助他的,不论是谁他都会感激涕零。
克洛维在最绝望的时候看着天空说据说,你会对处在困境里的人给予帮助,对你怀着希望的人你能赐予胜利。我以一颗赤诚的心向你祈求,请你荣施援救,如果你赐予我战胜这些敌人,使我以亲身的体验证实那些献身于你的人所宣称已证明的那种力量,那么我一定也信奉你,并且以你的名义去领洗。我也曾祈求过自己的神,但是现在事实证明他们缩手不管,既然他们不来援救那些侍奉他们的人,于是我就认为他们没有力量。我现在真心祈求你,我愿意信奉你,只要我能够从我的敌人手里解脱出来。
正当他这么说时,阿勒曼尼人居然撤退了,原来他们的国王被杀死了,一如铁锤查理在比利牛斯山抵御阿拉伯人入侵时,一枚流矢射中了阿布德拉赫曼。
卡普拉拉对她念经还是有用的,即便很多关于天主教圣人的故事她本来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在克洛维获取了胜利后,他找到了妻子,而她的妻子找来了兰斯大主教圣雷米,为他讲解之前在战场上遇到的事,在他的指引下,克洛维率领所有的法兰克人皈依了基督教。
那位英国先生此刻就在圣雷米教堂等着她,这是个中古世纪诺曼式的老教堂,即没有巴洛克式的华丽,也没有哥特式的纤细,而是显得非常敦实,但它也有彩色玻璃窗。
那个时代的人无法制造完全透明的玻璃,威尼斯能制造的透明玻璃才会卖得那么好。为了牢牢守住这个秘密,威尼斯人将玻璃匠人和工坊安置在了一个岛上,谁敢泄露那个秘密就杀了谁。
本来这个时候教堂应该已经关门了,此刻大门却洞开着,供信徒坐的长椅上只有一个人,乔治安娜在跟他同一排,却距离他很远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不跪下?”那个英国绅士说。
“你的父亲是安葬在什么教堂里的,议员?”乔治安娜问“和这个一样么?”
小威廉·皮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降关税是你的主意?”乔治安娜问。
“为什么那艘船叫波莫纳号?”皮特问。
“那是果树女神的名字。”乔治安娜说。
“琳达·史密斯也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对吗?”皮特接着问“波莫纳。”
她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他的眼睛居然在黑暗中闪着光。
“你冒险来一趟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现在不是首相了,我们的国家从来不缺爱管闲事和出馊主意的人,皮尔其实也不乐意干现在的事,但比起掺合进反对棉纱出口运动,他宁可站在讲坛上推翻他自己提出的新法。”
“是阿丁顿想出来的?”
他好像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我以为你对女人没有兴趣,议员。”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
“他们以为,你一定是个绝世美人。”皮特微笑着说“欧洲的克丽奥佩特拉迷住了现代凯撒。”
“我以为我是英国的克丽奥佩特拉。”乔治安娜冷笑着“怎么变成欧洲了?”
“如果我告诉你,那主意不是我想的,你相信吗?”皮特问。
她盯着他。
“所有的贸易问题作家都认为棉纺织业是国家财富的主要源泉,甚至有人觉得如果没有棉花产业,英国不可能支撑这么一场旷日持久且耗资巨大的冲突,而实际上他们缴纳的税收并不如所得税多,1784年的时候我曾经打算增加棉花的消费税,但他们组建了一个委员会抗议税收,甚至他们还在兰开夏、曼彻斯特和格拉斯哥组织骚乱,派遣代表到反对党那边去游说,福克斯和谢里登支持那些工厂主,我总不能太逆着民意,对吗?”皮特咬着牙笑着说“后来国王陛下下了法令,每匹白棉布和细棉布的价值在每码2先令以下的话,在漂白、染色或印花时每码要交付1便士税收,如果在2先令以上,则缴纳2便士的税,然后没过两年,陛下就疯了。当初我被他们打败后,那些代表们回曼彻斯特时有两千人的仪仗迎接,就像胜利的凯旋,你体验过那种滋味,觉得怎么样?”
乔治安娜看着这个被民众袭击过的前首相没有做声。
“愿商业永远繁荣,自由得到恢复,不受阻碍的工业万岁,你觉得这真是关于自由的问题?”皮特问。
“你有什么打算?”乔治安娜问。
“这是我的问题。”皮特说“你们白天在市场上演的戏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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