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文艺复兴是法国15世纪至17世纪初的文化艺术运动,这个时期与泛欧文艺复兴有关,主要活动区域在卢瓦尔河地区。
新文艺复兴则是19世纪从新古典主义建筑中化生而出,借助文艺复兴进一步丰富其内容,主要活动区域在巴黎。
这是一个文学家的黄金时代,那时候的艺术家们逐渐发现和激荡的文字相比,静止不动的画作仅仅通过视觉冲击不再能完美得提现出嫉妒、欺骗和蒙蔽理智的激烈情绪,雕刻和艺术家走下了神坛,取而代之的是维克多雨果,大小仲马、巴尔扎克等作家。
而这些作家的作品有时又会被改编成歌剧、戏剧,将人们通过文字在脑海里想象出来的画面展现在舞台上。
画家开始为装饰舞台而工作,即便他们的画工精湛,并且舞台背景充满了浪漫的象征主义元素,不过观众们都被演员和故事情节吸引,无法去注意那些背景。
有一门经济学,名叫注意力经济学。注意力其实是一种很重要的资源,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一起往往能产生商业价值。比如说大家都约在圣米歇尔喷泉碰面,你恰巧来早了,那个喷泉周围是没有供人休息的长椅的。
这时你发现周围有很多咖啡馆,于是你就随便找一家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等朋友,而你约人出来的目的里并不包含喝咖啡这个内容。
男男女女将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除了让自己自信,还有吸引人注意力的目的,这不仅仅是为了爱情。
莫妮卡为苏珊改的裙子如果在这个秀场上得到了认可,那么她就确实有机会成为顶级设计师的“助理”,或者用助理们的说法,他们全部都是“奴隶”,而且他们还没有办法学工人一样罢工,这世上有的是怀揣梦想到大城市闯荡的年轻人挤破头想当“奴隶”的。
当亚利桑德罗一行人接到了指示,离开米歇尔喷泉前往米歇尔地铁站乘坐地铁的时候,一个街头艺人正怀抱着吉他唱改编的歌:
不,没有地铁啊,
从7月到9月啥都没有,
你买张票,花了子儿,但车就是不开,
来车站也没用,
车厢里热得像地狱,
还不如去喷泉凉快,
只有两条线会开,
郊区列车已成往事,
想去塞夫尔过周末,
开你自己的小破车去噢,
不,没有地铁啊,
哦,即使没什么用,去抗议吧
没准法律就通过了。
虽说增收的是柴油税,没有增加汽油的税,又有多少人买得起“小破车”呢?
更何况地上交通挤得如同沙丁鱼一样水泄不通,更多巴黎人选择用摩托通勤,不仅可以随便买,还可以随便停,在市中心停车不收停车费,并且可以在拥堵的车流里随意穿行。这些优点集合在一起导致巴黎的摩托车非常多,各个品牌的摩托车在巴黎街头几乎成了车展。
巴黎地铁口往往停着很多摩托,扬·菲利克斯的父亲,曾经当过兵,开过坦克,又在伦敦学了新技能的哈吉挑了一辆运动摩托车,很熟练得解开了防盗锁,又接通了仪表盘下的电线,这辆酷炫的摩托就像怪兽一样轰鸣着,睁开了唯一的“眼睛”。
哈吉选中它不仅是因为它流线型的外观,还因为后座够大,足够让菲利克斯和亚利桑德罗坐在后面。等亚利桑德罗戴上头盔后,哈吉就拧动了油门,拖着耀眼的红色尾灯,呼啸着向协和广场驶去。
乘着傍晚时分塞纳河的夜风,他们沿着塞纳河左岸,看着右岸的卢浮宫以及塞纳河上的游船,享受着做自由人才能体会到的快乐。被夹在中间的菲利克斯甚至忍不住伸出双臂,大声欢呼起来,就差学泰坦尼克号的杰克一样大喊“我是世界之王”了。
摩托在到达了波旁宫附近后右转上了协和桥,过了桥对岸就是协和广场。这个椭圆形的广场中心有一个埃及方尖碑,围绕着两个喷泉,南边那个是海神喷泉,北边那个是河神喷泉,它们都是新文艺复兴时期所建造的,这两个喷泉都是青铜加镀金的,大体形式没有什么区别,喷水池里有六个精美的美人鱼铜雕,她们在水里手里各抱着一条鱼,水柱从鱼嘴里喷出,海神尼普顿与河神都坐在船上,他们的周围围绕3个同样坐在船上,上半身**的仙女。不同之处是海神喷泉里有三个仙女代表贝壳、珊瑚和珍珠,河神喷泉里的三个仙女代表葡萄、鲜花和水果,这两个喷泉就像时钟的12点和6点,方尖碑则像日晷的铁针,它投下的影子代表当时的时间。
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日晷”转了一圈又一圈,很多人已经忘了这个名为协和的广场上曾经发生的故事,也忘了这个地方有多少人曾经被断头机处决,血流成河的场面了,仿佛喷泉喷出的水已将广场上的血洗净。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希特勒打算毁掉巴黎,把卢浮宫所有的馆藏都拿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带走所有的艺术品,比如现代创作的那些画和雕塑,它们都被认为是退化的艺术,直接被党卫军扔在广场上烧掉了。
为了缓和与法国人之间的关系,德国元首将拿破仑的儿子的灵柩在1940年的12月15日,也就是拿破仑灵柩回巴黎荣军院的100周年从德国运回了巴黎,安葬在他父亲的身旁。
从三岁开始小罗马王就离开了法国,到了奥地利和外公一家生活在一起,弗朗茨二世一直试图将他变成一个奥地利人。
传说丘比特是战神与爱神的儿子,这个光屁股的小天使喜欢蒙着眼睛乱射箭,就连神箭阿波罗都被他的箭害了,战神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差呢?
阿提拉从小被掳到罗马,接受罗马人的教育,罗马人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罗马人,但阿提拉学会了罗马人的文明后却用来对付罗马人,如果小罗马王是个平庸之辈,又或者他被“驯化”了,他的命运,乃至欧洲的命运也许就不一样了。
从协和广场往西看,远处就是凯旋门。
太阳升起了就会落下,“日不落”是不存在的,当太阳西斜时它刚好从凯旋门穿过,这一处风景在汽车排放出的灼热尾气中,如同海市蜃楼的幻影一样不断变换,仿佛香榭丽舍大街变成了火山口,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什么样的人值得尊敬呢?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人,比如瘟疫爆发时查明真相的医生,守卫国家安全的军人、警察,在病人需要希望和关怀时提灯的“南丁格尔”们。
任何事物在神圣化之后就会远离罪恶的知觉,至少相信的人觉得自己已经不再被罪恶摆布,十字军可觉得自己参战是可以得到救赎的。
来了巴黎怎么能不去协和广场?它可是世界上最美的广场之一,虽然在某些去过的人嘴里,那地方好像没什么好看的,仿佛站在马路的中央而不是广场上。
而这里就是那个擅长找东西的镜子所提示的第二个地点。
亚利桑德罗他们下车后围着两口喷泉仔细寻找,看能不能跟上次一样遇到个指明方向的雕塑。
喷泉的四周很空旷,并不像圣米歇尔喷泉是建在建筑物的外立面上的。
不过它周围却有很多具有纪念意义的建筑,只除了被巴黎公社成员一把火烧掉的杜伊勒里宫不见了。
“你看到什么了?”和父亲一起查看海神喷泉菲利克斯问亚利桑德罗。
“我不知道。”亚利桑德罗迷茫得环视着四周,仿佛是个睁眼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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