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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驴将军

    赫夫帕夫第四十八条:听从指挥,如果你不是首领。

    她习惯于听从命令,不论下令的人是阿不思还是拿破仑,她都会听从首领的命令行动。

    他居然试探她,怀疑她的居心。

    这件事比她自己生不出孩子,科西嘉矮子却说能生孩子的女人最好性质更严重。

    通常她会做美食来缓解心情,但现在她不想进厨房,她要干点“肌肉”的活。

    绝大多数小巫师都要坐霍格沃滋特快前往魔法学校,他们坐火车上就光顾着玩闹,不想想这条铁路是怎么来的。

    苏格兰的地形山多,正好和阿尔卑斯山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她要在山里修一条和铁路差不多的路,只是铁轨用木头来取代。

    听起来很容易,但实际用起来却发现困难重重。崎岖的山道不方便马匹奔驰,都是用的驴来当拉货的牲口,驴的速度当然没有马快了。

    要把山路修到适合马奔跑需要设计,而且马车的轴距也必须统一,能跑普通货车的轴距跑不了炮车,放了炮车马车就放不上去了。

    客车可以改造成运兵车,她什么都为他想,结果他却这么怀疑她,她已经快被气死了。

    工人是现成的,那房子的屋顶一天不封不会死人,但是宫里没有足够夯实的地基。

    凡尔赛附近的土地是细软的泥土,当年路易十四修宫殿死了不少人。

    阿尔卑斯山是花岗岩,地基足够稳了,却很难凿通,如果为了满足设计的需求而让工兵们去干,那么也会造成伤亡。

    她必须要妥协退让一部分要求,货运的速度不需要强行军那么快,但是需要强行军的时候,轨道会很碍事。

    枕木减适合驴奔跑的间距不适合马跑,适合马跑的驴又不合适。调整来调整去都不合适,她气得用脚狠狠踹那些该死的木头。

    她是选择农宫外的水道边修的这个“玩具”,上次她打算逃跑时乘坐的贡多拉还在水面上飘着,那个时候气得用脚踹地面的是科西嘉人。

    她说要走,他却不许她离开巴黎。

    自私任性的讨厌鬼,滥用职权的臭混蛋,法国人民就该推翻这个独裁者,而不是崇拜他。

    “你在干什么?”

    独裁者带着他的兵站在一段修好的轨道边,心情看起来特别好。

    她捡起一根木棍就要追打他。

    不用他自己动手,他身边的士兵就把她手里的“武器”给缴械了。

    “你来干嘛!”

    “我住这个地方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她气到失去思考的能力,以至于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把我的脚镣解开!”她怒吼。

    这次换他摇头了。

    “没魔力都那么凶,解开了还得了。”

    她怒视那些男兵,这些人不是近卫军,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

    他们不敢看她的视线,望天望地望水面,好像被农宫的风景给迷住了。

    “坏东西!”她气急败坏得骂人,她后悔极了,早知道多学几句法语骂人的脏话。

    波拿巴一脸享受得闭起眼睛,而且还得意洋洋地说“继续骂。”

    “你气死我了!”

    “我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了?”

    她看着他身后的那些人,他们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打算。

    于是她跺着脚自己走了。

    波拿巴跟在她后面,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完全不像路易哄斯缇芬妮时那么着急。

    等走到那些人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回头怒视他,他隔着几步远站着,就是不哄。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年纪,足够做这个年轻人的妈妈了,她好像没有资格享受年轻女孩儿那种被人哄的权力。

    “我想我是和你士兵一个类型的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你不可以怀疑我。”她在冷静下来后说道“人心是经不起实验的。”

    “我见过很多人,爱钱的、爱名的、爱权的,唯独我没遇到你这样的。”

    “你可以将我当成欧根亲王那样的人,我在你这里能实现我自己的价值。”她有些痛苦地说“我不希望你为了法国的利益容忍他,那样就不是你了。”

    “所以你希望我杀了他。”波拿巴理解地点头“那你们的誓言呢?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你是不是等他死后也要跟着一起死?”

    “我也不想你杀了他。”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女人究竟想什么。”他耐着性子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茶壶。”她忽然说。

    “什么?”他费解地问。

    “有次我家来了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我没有瓷器招待她。”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地说“当时还有个人在,他对我说让我想办法应付过去,以后去买茶壶。”

    “还有个男人?”波拿巴惊讶地大喊。

    “你听我说完行吗?”她恼怒得说。

    “你说。”他风度翩翩得说道。

    “西弗勒斯却对那个客人说,我们没有邀请你,你来干什么?这才是我想要的,是你的支持,我支持过你,你支持我吗?”

    他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

    “我去过威尼斯,当地人并不喜欢你,因为你拿走了很多他们的艺术品,但是米兰和教皇国的意大利人却很喜欢你,他们找我要公平,你不能一直护着法国人的利益,你说听你话的都是你的儿子,大儿子和小儿子你要区别对待吗?”

    “他们要什么公平?”

    “要收税就一样收税,不收税就都不收税,你为了里昂就不顾其他地方的人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收了别人多少好处?”

    “我没收,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是正确的,我知道你远征意大利才不是为了意大利人的幸福,你需要立威,确保你第一执政的地位稳固,但你无意中做了很多事,让我觉得追随你是有希望的,我已经受够了有利可图的战争了。”她激动得大叫,拿破仑却只是平静得看着她。

    “我们那儿有个学者,他说没有好战争,也没有坏和平,我想他是错的,这才过了几年,风气又开始败坏了,我见不得男孩儿被欺负到无力还手,然后变得怨天尤人,不再相信女人和爱情,你觉得我当时在现场好受吗?我当时要是不去教堂我怕我晚上做噩梦,梦到被人按着的是我自己。我其实不用经历这些,我有一个对我很好的……”

    “他心里有别的女人。”拿破仑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什么感觉,我现在也在经历,你劝我不要为了法国忍受,那我也劝你不要为了什么誓言、道德继续忍受,他为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对他?”

    “他救过我的命!用他自己的命换的!”她激动得大喊,将脖子后面露了出来,那里有个红点,是苏菲为她梳头时发现的。

    这让她想起了在圣芒戈住院时的时,那时他用了禁术,是伏地魔教他的。

    科西嘉人笑了。

    “你怎么笑得出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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