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有400多个公园和花园,和总是阴云密布的伦敦不同,巴黎经常能碰到大晴天,因此在公园里到处都是躺平了晒太阳的麻瓜比基尼少女。
大长腿、蜜桃臀、纤细的腰肢、还有各种形状的胸部,白天巴黎的公园里尽长奇怪的东西。
和法国人相比英国人要保守得多,吃完饭之后波莫娜有意带着西弗勒斯到杜伊勒里花园来逛,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是跟普通男人一样,两眼发光地看着这些长在草地上,舒展年轻曼妙身体的“美人花”,还是像个卫道士般对她们的穿着进行谴责。
巴黎是时尚之都,最早的一件比基尼便是在埃菲尔铁塔旁的酒店游泳池展示的。
男人喜欢看穿比基尼的女人,毕竟设计这件衣服的设计师路易斯就是个男性,但是这么前卫大胆的衣服要引发广泛关注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正巧美国人在太平洋中的比基尼岛投放了一颗原子弹,路易斯被报纸头版头条刺激得灵光一闪,于是将这件新式泳衣命名为比基尼。
普遍的消费升级顺序是女人、孩子、宠物、男人,男人应该是消费欲最不旺盛的,但美国人发现了一个比基尼效应。男人喜欢看比基尼美女滋养眼球,女人喜欢穿比基尼,展现自己的好身材,在男人赞赏的目光里找到自信。
如果女人发现自己的男友看着路上的美女,而那美女还在对他微笑,就算不大动肝火,也要想办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会自己的身上。
男人喜欢看比基尼美女,却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女友被别的男人看。
这就是比基尼效应的原理,看似平淡的东西能激发出人们内心深处的东西,从而变得神秘莫测。
卢浮宫里蒙娜丽莎的微笑其实也没那么神秘,她要是不呆在卢浮宫的画廊,而是和大街上的美女一样冲着自己丈夫、男友微笑,女人对她很难升起好感。
女人看女人是最清醒的了,男人就没那么清醒。精心打扮的女人当然赏心悦目,可封面女郎就像是录音棚里的唱片般,音质完美却不真实,真正的她没有照片上看起来那么完美无暇,多少会留有一些缺憾,尤其是卸妆后,那种理想和现实的落差甚至会让他升起上当受骗的感觉。
大家排队去看蒙娜丽莎只是听说她很有名,以至于别的画都不去看了。去除了那种神秘感后,蒙娜丽莎也就那样,甚至于它还很小,这样才方便夹带出去。为了这么一副画错过了卢浮宫的其他收藏是不是觉得很亏?
就连拿破仑都有看着蒙娜丽莎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因此波莫娜好奇极了,西弗勒斯会不会也头脑不清醒。
然而双面间谍狡猾极了,他好像能预知她的用心,双眼绝大多数时间都盯着她,偶尔会看着前面的路,她总不能阻止他不看路,或者让他闭着眼睛,自己充当“导盲犬”领着他在公园里转吧。
他必然偷看到那些比基尼美女了,但他也可以说自己没看,反正她也没证据能确切证明他看了。
成功的男人总是免不了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国王身边永远有缺年轻的女人,就连拿破仑也有好几个情人。
他的初恋情人欧仁妮嫌他年轻时没出息,嫁给了别的男人,拿破仑一直善待她和她丈夫,这对夫妻却企图搞垮他。
他最爱的是约瑟芬,不过约瑟芬却有好几个情人。
后来因为她生不出继承人,她被废黜了,拿破仑的第二任妻子是奥地利公主,生了一个孩子。
也许那个科西嘉岛上的少年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有娶公主的一天。
这位奥地利公主生的儿子便是拿破仑二世,他出生在杜伊勒里宫里,实际上并没有真的继承王位。
叔本华说,耐心是女人的天性,而没有耐心则是男人的天性,如果拿破仑没那么着急着去打俄国,以他当时积累的威望足够镇服法兰西的各方力量。
他是一个征服者,内政却不那么出色,比起继续打仗他更需要巩固国内,可惜他身边没有这么出色的人才。
他缺一位好王后,他的第四个爱人,波兰夫人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波兰才来到拿破仑身边的,可是她最终却爱上了他。不管是拿破仑春风得意的时候,还是他失意流放的时候,她都陪在他的身侧。
她所生的孩子也是拿破仑的子嗣中最优秀的,拿破仑三世是拿破仑的无能侄子,固然凡尔赛分子让巴黎公社成员愤怒,他们却没有烧了凡尔赛宫,让巴黎人民暴动的是普法战争中,拿破仑三世的投降举措。
曾经横扫欧洲的拿破仑,后代居然是这样。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愤怒的人们就像砸毁圣像般,将昔日拿破仑和约瑟芬住过的杜伊勒里宫烧了。
然而皇宫并没被完全烧毁,公园中央的池塘周围围绕许多年青人,他们看书、闲聊,或是野餐、小憩,让这个皇家花园充满了闲情活力。
“你知道,巴黎也有共济会成员吗?”波莫娜像喝醉了一样,挽着教授的胳膊傻乎乎地说。
“这又是你从哪儿看来的?”西弗勒斯问。
“我可不像你,光看人物传记,我会读报纸。”她就像飘在空中般,甜蜜地说“共济会参加了巴黎公社这一边,足有14000,当时他们就在杜伊勒里宫的栅栏庭院里集合,平民们一大早就等着看热闹了。”
西弗勒斯挑眉。
“共济会是秘密组织,平时鬼影都见不着一个,这下他们全出动了,当然要凑这热闹啦。”波莫娜解释到。
“他们集合起来干什么?”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问。
“游行,他们唱着马赛曲,从巴士底沿着林荫道走向凯旋门,一路还有骑兵开道,后来他们去了城墙上最危险的哨岗,还派代表去凡尔赛宫谈判,就像他们倾巢出动了。”
“法国人。”西弗勒斯微笑着。
“我不觉得他们是感情用事。”波莫娜说“他们只是做他们觉得正确的事,这次游行六天后巴黎公社就失败了,成员被枪决,其中也包括共济会会员,说不准未来发生的暴乱里有他们活动的踪迹。”
“现在他们潜伏在地下,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西弗勒斯说。
“瞧,这就是我说的,平时一个个神出鬼没的人物,一下子全站在阳光下,并且这些会员里还有女会员。”
“你想加入吗?”西弗勒斯打断了她。
“不,我不喜欢暴力。”波莫娜矢口否认“也对阴谋诡计没兴趣。”
“那你还一直提他们干什么?”
“法国人很有激情。”波莫娜低语着“阿不思是个格兰芬多,他认为女人也一样可以战斗。”
“所以你也想像共济会的女会员一样参战吗?”西弗勒斯问。
“我想我没有办法成为纳西纱那样精致的女人。”波莫娜叹了口气“我所理解的浪漫和普通女人理解的浪漫好像不太一样。”
西弗勒斯摇头。
“迟早你会把自己给害死的。”
“我知道,一个女人不该接触那么多暴力,但我不想做宫廷之花。”她攀着他的胳膊,有些柔弱地说“你会保护我吗?王子?”
“你说你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西弗勒斯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她。
“所以,你不愿意保护我?”
“不!”他立刻烦躁地说“为什么你那么喜欢给自己惹麻烦!”
“克里米安在水晶球里看到了我,更何况不是我找麻烦,是麻烦找上了我。”她捏着他胳膊上的肌肉“就像哈利,他并不像詹姆一样爱冒险、制造麻烦。”
“你想调和我们?”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说。
“不,我想我和哈利都是阿不思托付给你的,你要照顾我们两个。”她傻笑着说“你才是最自找麻烦的那个。”
他忧虑地看着她。
“别忘了你的誓言,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我们像唐克斯和卢平,詹姆和莉莉一样,不能同日生,却能同日死如何?”
他伸出胳膊将她抱住了。
“蠢女孩。”西弗勒斯在她头顶说“你怎么那么笨呢?”
“因为我的老师是一个老傻瓜。”她轻声说“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教出聪明的学生。”
火既能带来毁灭,也能带来温暖和光明,全看用它的人心。
那根臭名昭著的老魔杖在阿不思手里不是也用来助人了?
这全因为阿不思不是那样的人。
他用了一些手段,却不是为了为非作歹。
虽然衰老让他失去了漂亮的容貌,时间却让他变得更加睿智坚强。
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而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女人罢了,恐怕永远都不会成为他那样的贤者,所以他的心血和期许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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