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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那对母子送出球场的途中,哈利又遇到了两个带着孩子的麻瓜。
将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哈利又折回了球场,狼人的袭击来地突然,撤退也很迅速。
赫敏站在球场正中央,正仰头看着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光球,球场四周的人们也和她一样看着它,而赫敏的手里正拿着邓布利多的熄灯器。
“赫敏。”哈利喊到。
赫敏转头看向哈利。
两人无言对视了片刻,哈利缓缓走向她,两人一起看着那个神奇的光球。
“我在那儿守着他也没用,还有别的地方更需要我。”赫敏艰涩地说“所以我来了。”
“很高兴你能来。”哈利平静地说“接下来我要去城里了,你能负责球场么?”
“我?”她不敢相信地问。
“你是家养小精灵安置委员会的主任,清理和打扫正是它们擅长的。”
赫敏这才回过神来。
“战争才刚开始。”哈利说“我们需要所有能借助的力量。”
“好的,司长先生。”赫敏微笑着说。
哈利笑着拍了一下赫敏的肩膀“干得漂亮。”
说完他就向加尔文走去。
安菲尔德球场用的是真草,红色的鲜血洒在了上面,偶尔还能听到压抑的啜泣声。
虽然这一场人类貌似是胜利了,却没有人有庆祝的心情,这让哈利联想起了霍格沃滋之战后,只是战争结束时已经是白天,而黑夜此刻依然在继续。
“谢谢你的支持。”加尔文走过来对哈利说。
“你用不着对我说谢谢。”哈利冷漠地说“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主任?”
加尔文愣了一下。
“我现在不是司长,只是一个傲罗,你要安排我做什么?”哈利说道。
“狼人正在城里横冲直撞,你和迪安·托马斯那组人一起这里路障。”
“收到,主任。”
哈利没有多话,开始在球场里到处找迪安,结果却不期然看到了布雷斯·扎比尼他们那一伙人。
他们看起来很轻松,手里拿着啤酒在喝,像是刚打了一场魁地奇,脸上还有笑意,攀比着谁猎杀的狼人多。
没有愧疚心,布雷斯他们下手比哈利狠辣得多,就像乔治之前所说的,那些作乱的狼人不能全部都抓起来关进牢里。
对那些居无定所,连三餐都成问题的人来说,坐牢甚至更舒服,养他们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
放他们出去,狼人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甚至到处咬人,让更多人被感染。
是食死徒的纵容,才出现了那么多狼人,现在也该是他们来负责处理自己烂摊子的时候,虽然,他们并没有那么觉得。
哈利看向了控制台,那里的窗户破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他知道狼人的首领克鲁姆·克劳奇曾在里面。
一开始他准备关灯,后来他希望光明能降临,可惜球场的大灯都被狼人破坏了,取而代之的是节日和演唱会才会用来制造灯光效果的彩灯,五颜六色得,将这里布置得如同一个大型舞会的现场。
“真奇怪。”他有些好笑得说,继续在球场上找人,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好笑。
每个人都有一个父亲,对其他人来说,他们可以以自己的父亲为榜样,学着做那样的父亲,或者是尝试着别像他那样的,然而对于哈利·波特来说,他并没有那样的对象。
他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父母的过去,猜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莱姆斯和西里斯让哈利看到了詹姆好的一面,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则让他看到了詹姆·波特糟糕的一面。
就像是硬币的两面。
比赛开始前是由裁判抛掷硬币来决定谁先开球。
有些事当人无法决定的时候就交给神来决定。
此时球场上依旧播放着利物浦队的队歌,“你永不独行”:
当你穿过一场风暴
holdyourheaduphigh请高昂你的头
anddon‘tbeafraidofthedark不要害怕黑暗
attheendofthestorm在那风暴尽头
there‘sagoldensky是片金色天空
你的梦想或许会破灭,但只要你带着心中的希望前进,你将永远不会独行。
你将永远不会独行……
“我不想一个人死,牧师。”
正在冥想的约瑟夫听到一个耳语声,他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还在巴伐利亚的王子修道院。
“谁在哪儿?”约瑟夫高声问到,没有人回答他。
于是他放下双腿,走到窗边的桌子,用火柴点燃了蜡烛,温暖的烛光让漆黑的房间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
嗅着红磷燃烧过产生的气味,约瑟夫清醒了一些,他摇了摇头,正打算吹灭蜡烛,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让他脊梁发冷,他立刻回头看,发现有个黑影消失在墙角。
“我们必须阻止混乱扩大,造成更大的恐慌。”约瑟夫又听到一个人说“那些佣兵就像兀鹫,他们渴望战争,这样他们就能获得更多的金币,我们不能让米兰大公那样的人再出现了。”
约瑟夫睁大了眼睛。
墙上出现了一个剪影,一个坐着的胖子和一个站着的瘦子隔着一张木桌说话,桌上还有羽毛笔之类的东西,但是在约瑟夫的房间里没有这些东西,也没有这两个人。
“但是,他是我们的兄弟……”一个胆怯的声音说。
“哈泽尔会明白的,他的牺牲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科隆战争才过去四年,我们不能让巴伐利亚也燃起战火。”
没有人回答他。
“让·德·维利克斯已经疯了,莫雷姆彼德却听信一个疯子的话,要对所有名单中的贵族进行审讯,我们必须阻止它发生!”胖子低声咆哮。
“我们……我们必须要杀死哈尔泽吗?”瘦子问。
“世俗法庭不能判决一个本笃僧侣的死刑。”胖子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很快哈泽尔就会收到贬职的信件,他的心情会很低落,你把它掺进他喝的酒里。”
“你是说……不,我不能!”瘦子连忙摇手拒绝。
“用这个他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这比斩首要好多了,你知道砍头有多痛苦吗?”
胖子说完,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约瑟夫被吓了一跳,他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蜡烛没有点燃,月光从窗户里撒进了房间,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静谧。
“上帝。”约瑟夫拿着念珠祷告,平复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
一场舞会结束,另一场舞会还会继续举行,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些舞会以及舞会上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将夜晚装点得分外迷人。
有的人渴望和平,也有人渴望战争和大清洗,当斯塔沃罗的旧贵族被巫师审判定罪后,他们的财富、职位和土地才会空出来,这样那些一直窥伺着它们的“乌鸦”就能得到了。
那些昔日在舞会上遇到的“朋友”,很可能就是背后捅刀子的凶手。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斩尽杀绝。因为他们是赢家,赢家选择命运,“仁慈”和“不仁”只是一念之间,而输家只有被摆布的资格。
如果不想一个人死,那就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就像维尔克斯所做,招供,提供一份长长的名单,这样本来必死的他就不用死了。
而那些被诬告的男性贵族也无法辩白自己,如果没有朋友“帮忙”,他们也会成为“猎巫运动”的被害者。
所以哈尔泽有必要死么?毕竟他曾经站在首席检察官的那一方,为了保住自己修道院长的位置,要对所有参与巫师集会的贵族进行审判。
风暴已经结束了,如果接他的飞机要来,那就是这两天。
约瑟夫跪地祈祷,他不想在黑山这个穷乡僻壤渡过余生。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留在危机重重的巴伐利亚,即便那里遍布各种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