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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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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华埠有别于其他社区最大的地方就是那种“烟火气”。

    在中国最受欢迎的神是财神,每年华埠春节游行队伍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他。

    他的手里拿着一沓红包,发给围观人群中的小孩子,发完即止,先到先得。

    现在的人生活比以前好很多,不用跟《雾都孤儿》一样冒着被绞死的风险靠扒窃为生。

    中世纪也不总是瘟疫蔓延、战争频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平安无事的,商队会带来粮食和财富。

    当一切都好的时候,人会选择文明和理性,但是,当危及生命的考验来临时,绝大多数人就会对已知的道德理论做出妥协。

    亚姆村那种贤者之乡还是少数,自己又没有症状,离开伦敦反而有希望活下去。

    古罗马哲学家阿普列乌斯曾经说过,作为个人,人终有一死,作为整体,人类将永存。

    瘟疫会随着航运传播,伦敦大瘟疫流行是从阿姆斯特丹来的,而瘟疫爆发后也没有停止贸易,结果第二年法国爆发黑死病。

    然而如果切段航路,就没有足够的收入和粮食治疗、阻隔瘟疫,饥荒会让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人铤而走险。

    不论是国家还是种族都是一个集体,集体的力量绝大多数情况下比个人的力量要强很多,汤姆里德尔是一个例外。

    那么多人都没有破坏的霍格沃滋防御阵,他靠一个人的力量就破坏了。

    当集体行动的时候,那些个别不听命令的人就会显得特别碍眼,这种人不是没有道德,而是缺乏团队精神,信奉个人主义,强调个人的自由和个人的重要性,这和利己主义是不一样的。

    利己主义是以极端自私的个人目的出发,比如天灾人祸的时候发国难财,置贪婪赚钱为首位,罔顾人命和良知。

    军队里最厌恶的是个人主义,自由散漫、无视纪律,当新兵的时候头一件要学的事就是服从命令,战场上乱跑不仅会自己丢命还会影响整个行动暴露目标,朝鲜战场上中国军队和美国军队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美国是个人主义国家,中国军队这边就出现了很多战斗英雄,为了集体利益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些人被当成英雄来宣传,美国则认为中国出兵是苏联的指示,中国只是在前方替苏联卖命。

    星条旗被烧了还要保护那些烧它的人的言论自由,爱国主义也能和***扯到一起去,美国人就是这样,比较注重人权,“没有什么比抗议更能体现爱国了”,集体荣誉感就更别提了,为了获得胜利,麦克阿瑟想出了用原子弹轰炸志愿军补给线的主意,甚至还有用细菌化学武器的,打红了眼谁还管什么日内瓦公约。

    赫夫帕夫是讲的团队协作,同样集体荣誉感也很强,从三强争霸赛开始到结束,代表霍格沃滋的选手赫夫帕夫出身的只有塞德里克一个,结果哈利成了第四个选手,即便哈利是约会名单第一名,赫夫帕夫的傻女孩们也没有再追着他跑了,谁要是敢谁就会被当成“叛徒”,拉文克劳又处于“中立”的立场,“渡鸦之爪”们就经常在哈利的身边晃。

    很多巫师都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但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有,赫敏格兰杰就是有刨根问底习惯的人之一。

    她是麻瓜种却上麻瓜研究课,也许她在分析巫师是怎么认识麻瓜的。

    那个小水獭每次无意中一句话就会引起他们俩的“小纠纷”,阿不思留给她的是他的个人信件,他和米勒娃一样都很注重隐私,他估计想不到自己任命的遗嘱执行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有私拆他人信件的习惯。

    他就是那种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人,“平等”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哈利是那种在麻瓜世界,接受过平等、自由思想教育的男孩子。

    跟西弗勒斯谈平权就是挑衅,又不是人人都跟哈利一样大胆,敢惹怒斯莱特林的老蝙蝠。

    压抑和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欲望就像不断加压的弹簧,施加的力量有多大,释放出来的力量就有多大。

    过多的忍耐会给身体和精神带来双重压力,如果不懂得释放自己的情绪甚至会导致情绪崩盘失控。

    汉娜和她妈妈的感情应该不错,她出事后汉娜就能感应到,她和纳威一样也能感觉到妈妈遭到了危险,只是爱丽丝出事的时候纳威还是个婴儿,这种母子连心的感应只有母亲才知道。

    同样双生子之间也有某种微妙的感应,弗雷德和乔治好像总能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经常你说上句我说下句,两个人好像是一个人,甚至莫莉也没有办法达到他们的那种默契。

    中国城在入夜后,街上所有的红灯笼都亮了,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红色,那和格兰芬多的金红色不一样,充满了不详的预兆。

    他没对她做什么,甚至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但是她却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掠夺走了。

    她抽抽嗒嗒地哭,那个造成一切的混蛋却很惬意得靠着墙抽烟,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放松,一点没有平日里那种浑身绷紧的样子。

    即使到现在,她的耳畔还能听到那砰砰作响的心跳,还有火一样的体温,卢修斯评价他说,他像火龙一样迅捷,现在她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是干燥而灼热的,因寒冷而升腾的浓雾没有起任何冷却作用,也许她要给自己涂点药膏才能治疗灵魂的灼伤。

    “我希望没有看到那些。”西弗勒斯柔声说道“你想我帮你消隐了吗?”

    波莫娜摇了摇头。

    “你们抓到的那个狼人,他招供了?”

    “没有。”他心烦得说道“我总感觉会有事发生。”

    “你有没有想过狼人会趁着这时候劫狱?”她整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闷闷不乐地说。

    从实验得知,他更需要的是情绪的宣泄,让她对自己的身份——普林斯太太进行认同,这样他就心情好了。

    她不再是自由的女人,她被他掌控了,这就是他想要的。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他笑着搂着她的腰,又开始在她身上“探险”,他那模样就跟混帮派的嬉皮士差不多“除了我,你还告诉谁了?”

    “凤凰社的人,赫敏通知的。”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你认为那个伪造莉莉信件的间谍现在还在凤凰社里面吗?”

    “格林德沃在监狱里的羊皮纸定期都会有人检查,阿不思给他写信用的不是普通的隐形药水。”西弗勒斯说道“1980年,全世界都已经忘了格林德沃了,莉莉怎么知道他的?”

    “还有巴沙特。”波莫娜撇着嘴“哪儿都有她。”

    “另外,还有那个咒语,是谁教她的?”

    “不可能是格林德沃吗?”

    “阿不思在晚年开始研究史前的魔咒,也许,是一个德鲁伊教的她。”西弗勒斯有些异想天开地说道。

    “德鲁伊?我以为他们现在只会搞搞形式,走过场一样祭祀了。”

    “哈利波特身上的保护咒将索命咒反弹了,霍格沃滋的防御阵没有,黑魔王还是黑魔王,魔力一点没有衰减,你有没有问过他,当魂器被破坏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

    西弗勒斯无奈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问万事通小姐?”

    “哦。”她傻傻地回答道。

    “你昨天和纳西莎说什么了?”

    “我告诉她阿斯托利亚有血咒的事了。”

    正在抽烟的校长先生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你告诉她什么了?”他拔高了音调问道。

    “女人喜欢八卦,茜茜听说了。”波莫娜耸了耸肩“我告诉她暂时先不要告诉卢修斯,以他的性格可能会干出对阿斯托尼亚不利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恼火得质问她“你真以为纳西莎会向卢修斯保密?”

    “当然,女人没那么容易原谅‘作弊’的丈夫的。”波莫娜很决绝地看着他说道“再说阿斯托尼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给德拉科生孩子,这世上有几个女人比她更爱德拉科!”

    “所以你们和解了?真棒!”他尖酸得讽刺着“你们就不怀疑那个小丫头是在骗你们?”

    “她不会的。”波莫娜看着眼前的这个丑家伙“战争和爱情都能让人失去理智,你们对战争有多狂热,我们对爱情就有多狂热。”

    他看起来更困惑了。

    “她会冒那个险的。”波莫娜斩钉截铁地说“即便生孩子会要了阿斯托尼亚的命。”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后嗣。”西弗勒斯盯着她说“比如说我。”

    “我认为你给德拉科做了一个坏榜样,但是阿斯托尼亚不只是嫁给了德拉科,还嫁给了马尔福家。”她很无奈得低下了头“我很抱歉,没能保住咱们的莉莉……”

    “够了。”他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埋葬了她,都已经结束了。”

    刚才很好的气氛一下子糟糕透了,波莫娜觉得自己好像还在那个飘雪的一月,真难想象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他们是认真的,阿不思和盖勒特,为什么他们不能合葬呢?”她伤感地说道。

    “是你说让他葬在霍格沃滋的。”西弗勒斯冷冰冰地回答“有的时候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波莫娜不说话了,这句话唐克斯没有对她说过,不过唐克斯肯定是这么想的。

    莱姆斯真的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又穷又是个狼人,她真是个傻丫头。

    “赫敏现在肯定很后悔当初自己消隐了父母的记忆,你认为她该后悔吗?”他质问道。

    “是的。”

    “这是她应得的。”他越发凶狠地说道“别把你们以为好的东西给别人,那不一定是他们真正需要的,她在学校组建的那个家养小精灵解放委员会的时候就犯了错,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提醒她吗?她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不吃点教训,她不会真的改变。”

    “你那么凶干嘛?”她瞪着他。

    “当你让我找别的年轻女人的时候,我觉得很恶心,你以为我是什么?等待配种的马吗?”

    她试图挣开他的手,却被他轻易控制住了。

    “你,还有白巫师,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用逼人的视线凝视着她“即便你们总是说爱有多么伟大。”

    “你抓疼我了。”她挣脱了他的掌控。

    “爱会让人疯狂又盲目,你记不记得灰女士和血人巴罗,一个冲动的选择让他们变成了幽灵,在城堡里纠缠了一千年,你想不想加入他们?”

    “不。”

    “我也不想那么对你,别过了那条底线,不然我们会提前下地狱的。”他又将她困到了墙角“为什么不挣扎了?”

    她捏着他衣服上密密麻麻的扣子玩。

    “我很矛盾,即想解开你的纽扣,真的解开了又想你重新扣上。”

    “听起来某人好像有特殊的爱好。”某人嘴角上扬,轻佻又放肆地说道。

    “我说了不要在小巷,为什么你不听我的?”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命令,给我一个理由?”他显然在故意为难她。

    “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以前你不怕被发现吗?”他一边说,一边从她的绒布口袋里掏东西,最终他抓出来隐形斗篷和那件月光一样的礼服裙。

    “你这又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我说了,我想跳舞。”她扭捏得说,哦,向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撒娇真是太恶心了,才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西弗勒斯却觉得很开心。

    “你想穿着这条裙子跳舞?”

    “今天算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她模仿好莱坞电影里的女明星一样,搂着他的腰仰着头,那脖子看起来像是要扭断“等会儿咱们还要干活呢。”

    “你不说别这样了?”他挖苦地笑着说。

    “我需要旺盛的力量,明天会很辛苦的。”她将手探向他的腰带“咱们先放松一下。”

    “你真是个坏女孩。”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谁教你的?”

    “无师自通。”她睁着水蓝色的眼睛,无比清纯得仰视着他故意用法味英语说道“你喜欢吗,先生?”

    “你是谁,女士?”

    “阿比盖尔,你的女仆。”她看着他的喉结,感觉着他身体里的怪兽一点点苏醒“我听说穆迪挺看不起你,他说你不是那种能上战场的决斗士。”

    “战场太混乱,容易出意外,我更喜欢单对单。”他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变得逐渐浑浊。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吗?”

    他闭着眼睛,轻柔地把她抱住了,宽大的长袍将她给罩住,袍子里发生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谁叫他们是秘密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