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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2月24日那一天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项目比赛的日期,同时也是中国的元宵节,在中国古代那是个盛大的节日。
如果说1993年的圣诞节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连赫夫帕夫学院和拉文克劳一起被斯莱特林院长扣了10分也没去在意,那么2月24日那天产生的冲击更让她难以形容。
三强争霸赛期间学校还是要上课的,当事另一方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首当其冲的被害人就是哈利波特。
在熬制增智剂的时候他逮住了铁三角在课堂上偷看巫师周刊,斯内普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尖酸刻薄的口气念莉塔基斯特写的文章,赫敏格兰杰是如何玩弄救世主波特和维克多克鲁姆感情的。
折磨格兰芬多是斯莱特林的乐趣,斯内普念一句斯莱特林就笑一声,总而言之就是要让哈利波特难堪。
一个成年人还和小孩子做对,波莫娜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成熟还是幼稚。
那天发生的事是一场灾难,彻彻底底的灾难,增智剂能让她的思绪清晰,现在她确实需要那个东西。只是它的材料太恶心,圣甲虫、姜根还有犰蜍胆汁,犰蜍是出了名的胆子小并且还近视的动物,很容易受到惊吓,这种动物的胆汁怎么能做增智剂的材料呢?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不过该去面对的事情还是要去面对,在敲响了老蝙蝠的门以后她直接推门而入,卡卡洛夫正在和他交谈,两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她的身上。
“西弗勒斯,你要的缬草。”她抱着一大捆的万灵草说道“我把它放哪儿?”
“叫个学生送就行了,何必你亲自来?”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我正好顺路。”她直勾勾地看着卡卡洛夫。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伊戈尔?”斯内普慢吞吞地说道。
卡卡洛夫很生气地离开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
等他的脚步走远了,他们反而更尴尬了,以前他们很容易找到话题聊的。
“缬草不是夏天才开花吗?”他没话找话地说。
“我有苗圃。”她整理了一下那些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花朵“你想跟我去看看吗?”
缬草又名月见草,是一种傍晚开花,至天亮即凋谢,是一种只开给月亮看的植物,和秋日阳光下盛开的小雏菊不同,秋天正好是它播种的季节。
“你只想跟我说这个?”
“我不想跟你在这个地方聊恋爱有关的话题。”她厌恶得看着那些泡着动物尸体的瓶瓶罐罐,月见草田多浪漫呐。
“什么?”他惊讶地问,好像懵了。
“约会,西弗勒斯。”她翻着白眼说,真不敢相信她有一天居然会和老蝙蝠一起出去。
那个常年阴郁,不见阳光的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你约会就是穿这身衣服?”他打量着她身上满是补丁和泥土的女巫袍说。
“回温室之后我就去换,现在,走吧。”她将缬草放在门边,然后将门打开,魔药教授扯着他的黑袍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你躲了我几天,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
“我们到了苗圃之后再说。”等他走出办公室的门后,她将门给关上,与此同时他用魔杖给门加上了诅咒,他一向谨慎小心,魔药仓库里不少东西很危险,尤其是这个到处都是食死徒和傲罗的时候。
魔药和草药课教授一起出现在学校并不少见,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像对哈利波特一样刻薄,尤其是为他提供草药的赫夫帕夫学生,他一贯用柔和而含蓄的声音说话。主要是哈利在那个没什么求知欲的格兰芬多学院随波逐流,整天热衷魁地奇和朋友们玩闹,他才老是针对救世主发脾气。
他和圣诞节舞会的舞伴没有后续发展,其他女孩们又开始准备“狩猎”他了,她们对同时和维克多、哈利交往的赫敏充满了嫉妒。
女人的友谊可以是因为有一个共同讨厌的人开始的,不少姑娘商量怎么收拾赫敏,这是波莫娜最害怕看到的。
西弗勒斯就被校园暴力过,詹姆波特的玩笑已经不好笑了,可是比起斯莱特林内部的欺辱还是算好的,如果是换成了她自己,她是绝对没有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下去的。
这个时候母狮子莉莉伊万斯小姐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胆小怕事的赫夫帕夫学姐一点都不觉得躲在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孩身后有什么可耻的,有的人天生就是战士。
一路的窃窃私语声让西弗勒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等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后他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因为我课堂上为难了救世主?”他用冷硬的声音说道。
“不,我只是认为你心情不好在拿哈利撒气。”她干巴巴地说“莉塔基斯特说赫敏是个相貌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女孩,钟情于那些出色的奇才,我觉得要是换个名字其实说的就是我了,你很有才华,西弗勒斯,校外有很多女人追求你,我只是想问你确定要和我继续发展下去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城堡里的学生,拉着她走进了温室。
夕阳的余晖在天际尽头留下最后一点紫色,晚上的温室没有亮灯,却有各种各样的发光植物开始活动了,它们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看起来就像是麻瓜圣诞节挂的彩灯。
“野心?你能有什么野心?”他满含笑意得说“你在妄想整个世界在你的统治之下?”
这是噩梦斯内普在魔药课上和哈利说的,男人总是容易升起统治世界,希望所有人都听自己命令的。
无能的人可以当成是他在做白日梦,有的人就是爱沉浸在这种虚妄的梦里虚度时日,不知道自己的野心是否可能实现。
“我听说你是为了莉莉当双面间谍的。”她抚摸着他的纽扣“你会为了我当间谍吗?”
他的眼睛反射着魔法植物的光,看起来就像是在闪闪发亮。
她壮着胆子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间谍,比英雄更加喜欢。”
“你是个坏女孩儿,波莫娜,你想跟我玩间谍游戏?”他很轻佻地说道。
这不是她想表达的意思,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纠正。
夜晚像个轻佻迷人的荡妇,吸引着人们离开安全的庇护所出来冒险。
从孩提时候开始,西弗勒斯就爱着莉莉了,他几乎爱了她一辈子。现在她想让这个在月光下将自己当成人盾,把孩子们保护在自己身后,有惊人勇气的人看着自己。
月见草的香味在经过体温加热后变得更加浓郁,这种扑鼻的清香让人头昏目眩,以至于盖过了他身上增智剂那股难闻的魔药味。
胆汁、姜还有甲虫,加在一起就是一道烹调失败的菜,关键还要把它吞下去,因为它对智力有好处。
“我是邀请你参观月见草田的。”她就像在极速奔跑般喘着粗气说。
“可以等会儿再看。”他也剧烈喘息着,呼吸像火龙般灼热。
“停下。”就在他准备开始动手的时候,她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他费解地问。
“我要去换身衣服。”她坚持道“你刚才说了我怎么穿这身。”
“我收回前言,你穿什么无所谓。”
“去花田那边等我。”说完她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到温室旁边的办公室换衣服去了。
赫夫帕夫学院的黑色代表肥沃的大地,黄色代表丰收的麦穗,这是个象征收获和富饶的学院,非常适合塔罗牌里的女王。
西弗勒斯读书的时候没选占卜课,他选修了古代魔文,这门超级书呆子才去学的课程。
和高挑修长的西里斯相比,西弗勒斯显得矮壮,小的时候他明明很瘦削,而且还是个被人欺负的失败者,现在他看起来很威严,但是他那头油腻的齐肩头发让他看起来很邋遢,喜欢他的女孩显然都非常重口味。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总是和古典美的卢修斯马尔福一起出入,难怪洛哈特会找他来承托自己了。
在换好了衣服后波莫娜拿了一副塔罗牌占卜,她闭着眼睛抽了一张牌,借着暗淡的天色看清牌面,居然是一张倒立的正义。
就恋爱占卜来说这是一张差地不能再差的牌了,不论是正位还是逆位,正位代表为爱付出,逆位代表得不到回报的爱。绝大多数人都想成为被爱的一方,爱人很辛苦,是一种煎熬,被爱则是被呵护与保护。
如果一个女孩儿不喜欢男孩,还接受他的付出和馈赠,那是对男方极不公正的,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不要耽误别人。
现在不少女生有个坏习惯,接受男孩子的馈赠,利用地差不多了就发一张好人牌,“你是个好人,但我想我们只能做朋友”,显然她们把麻瓜学校的坏习惯带到巫师界了。
24日那天是她的月亮周期,他显然误会了,以为那些血是她失去童贞的证据,缺常识的人就是这样,她现在后悔其实还来得及。
爱情是所有激烈的情感中最适合女性的。
男人负责征服世界,女人负责征服男人。
让欧洲人如此着迷的丝绸就是克莱奥帕特拉带起来的,她用华丽的紫袍打扮凯撒,让穿着白色羊毛罗马长袍的保民官变得不再朴实。
在东方丝绸是用尺子量的,到了欧洲是用秤来称,一磅丝绸12两黄金,这个价格比在东方原产地翻了500多倍。
暴利驱使人在丝绸之路上来往经商,还有什么比利益更能驱使人前进的呢?
身为一个赫夫帕夫,不能用利益来区分你的敌人。
她咬了咬牙,又从牌堆里抽了一张,这一次抽到的是正位的魔法师。
“哦,真见鬼!”她抱怨着,正位的魔法师代表开展新的恋情,有意料不到的收获,是张前程看好的牌,刚好和前面那张逆位正义是意思相反的牌。
“你该再抽一张,这样就能用圣三角占卜法了。”西弗勒斯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讥讽地说道。
月见草其实非常好看,只是在晚上并不是很显眼,但是它的香味却非常吸引人。
虽然是夜晚开的花,还是要栽种在敞亮通风的庭院里,西弗勒斯手里拿着一大捧月见草花束,那种清新的香味在暖和的办公室里非常浓郁,只是那张惨白的脸在黑暗中看起来如同鬼魅,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了门,就像是某种舞步。
“这是你圣诞节那天打算穿的?”
她穿的是一条礼袍,和马尔福庄园穿的那种晚礼服不一样,白色的布料上布满了小花,不如芙蓉的礼裙那么华丽,毕竟她才是圣诞晚会的主角。
“你该回去了。”她垂死挣扎一样说“城堡晚上会锁门的。”
“我没打算回去。”他的手挥过一支蜡烛,它立刻亮了,这种橙色的光让她觉得温暖,也让她觉得可耻,就像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看见了,她立刻熄灭了那根蜡烛。
“有月光就够了,别亮灯。”她颤声哀求着“会有人知道的。”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可耻吗?”西弗勒斯平静地问。
“不。”她无比痛苦地说。
莉莉竭尽全力保护他们,可是他们俩却丢下她不跟她一起玩,总觉得这么做好像不正确。
他们背叛了莉莉,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
“你要巡夜……”
“今晚不是我,也不是你,轮到菲利乌斯了。”他就像缓缓加速的蒸汽火车一样,轰隆轰隆地朝她开了过来“别害羞,学姐,抓着我的手……”
“这些花是要送我的吗?”波莫娜看着他手里的月见草,他保准是忘了它的存在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花束。
“你用我种的花送给我。”她不可思议地问。
“我们在约会,这是基本的礼貌。”他凶巴巴地将那束花塞进她的手里“为什么你总是把气氛搞砸。”
她掩饰地低头,嗅月见草的香味,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红发烫,她能感觉得到黑暗之中有种让人心悸的旋律在流淌。
“你吃晚餐了么?”她尴尬地说“我们可以共进烛光晚餐。”
“等会儿再说。”他魂不守舍地看着她说“现在我有更想吃的东西。”
她的耳朵听到“嗡嗡”的耳鸣声,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的却是霍格沃兹特快的汽笛。
这辆车的车厢总是不够用,要挤一挤才能坐下,现在他就挤过来了,就是太近了些,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我想抽最后一张牌。”她颤声说道。
“你抽啊。”找到位置坐了,他耐心得说道。
她哆嗦着,跟西比尔一样神经兮兮地用指尖捻出一张牌。
是逆位的节制。
逆位正义、逆位节制、正位魔法师代表朝前发展,如果是考试代表过关录取,可以收到入学通知书了。
但是这个时候抽到这张牌一点都不好!
“是正位节制!”她将那张牌放在那个“恶魔”面前,似乎是想用牌上的天使驱赶他。
也不知道哪里好笑了,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吗?”波莫娜满脸认真得看着他说。
“是的,我是认真的。”西弗勒斯一语双关得回答,西弗勒斯在拉丁语里就是严肃的意思。
紧接着他夺走了她手里拿着圣杯的天使,搂着她的腰来了个法式热吻。
也许西弗勒斯那一方面不擅长,可是他真的很擅长接吻。
刚才和伊戈尔卡卡洛夫聊天他们似乎喝了点酒,是家养小精灵酿的葡萄酒的味道。
这酒到底是他从哪儿弄来的?难道他连家养小精灵的酒都要抢劫么?
她就跟喝醉了一样脑子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书倒了的声音,紧接着她就浑身一轻,坐在了办公桌上。
“我不想在这儿!”她怒吼道。
“那你想在哪儿?”他的眼睛红了,一边说一边脱身上的斗篷。
她想说是去月见草花田,可是她穿的是新裙子,才不想弄得一身都是泥。
“我的休息室,就在旁边。”她无力地说道,可是他显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她唯一一次听到他说“梅林的胡子”就在那天晚上,这一次他没弄错了,带走了她的贞洁,虽然现在没多少人把它当一回事。
波莫娜重新睁开了眼睛,天色又开始暗了,入眠前她抱在怀里的克鲁克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现在她正靠着西弗勒斯的肩膀睡着,他身上一股酒味和羊味,快和蒙顿格斯一样臭哄哄的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定向咒。”他疲惫地说“我不该重新活过来。”
“所以你想我当寡妇?”她尖酸地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男人会要我?”
他不说话了。
“起来吧,亲爱的,我有预感今晚会有事发生。”波莫娜拖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我老想到刺客。”
西弗勒斯扯着她的手腕,让她跌倒在他的怀里。
“抽离和注入。”他取下自己手上的火蝾螈戒指,将它放在波莫娜的手心“使用普通的抽离咒力量会消散,这个戒指能把那些力量收集起来,然后注入目标的身体,就能把生命力转到别人的体内了。”
“你在教我……”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就跟莉莉和詹姆一样,独留谁在这个世上都他妈恶心。”西弗勒斯满脸厌恶地咒骂着。
“好吧。”波莫娜刚将那枚戒指戴上,却停住了。
“怎么了?”
“万一我怀孕怎么办?”
“我不在乎,反正我不喜欢小孩子。”他讥笑着说“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遗产需要后人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