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对爱的理解不同,所以我回答不上叶歌的这个问题,见我没说话叶歌主动回答道:“于我而言,爱是成全,但并非委屈。仔细想想,倘若真论委屈,小时候我过的日子才是委屈的,而与顾霆琛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我喜欢的,至少每天的日子有了奔头,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点波澜。”
叶歌说日子有了奔头。
她缓了口气接着说道:“时小姐,我曾经想过我这辈子会嫁个普通的高领或者高管什么的;想过婚后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想过为他生儿育女;想过那些家庭琐事;想到这些我就惧怕婚姻,但我仍旧会成家,因为我要对得起我的母亲!既然我迟早会结婚,如今遇上了顾霆琛未曾不好,毕竟……至少这个男人是我爱着的,是我满意的,与他在一起心底会有微妙的情绪,这种感觉时小姐曾经应该能感同身受。我不奢求他爱我,因为嫁给他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时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爱情,成年人的世界里谈爱太过奢侈。”
顿了顿,她道:“当然,他爱我更完美,但我了解,他不会再对一个女人……”
叶歌的情绪我能感同身受。
因为她的心思与我当初义无反顾的嫁给顾霆琛一模一样,但我对顾霆琛太贪心,我总是希望他爱我,不过叶歌并不强求这点!
不强求爱情的叶歌一定会幸福。
但这样此生多多少少会有遗憾。
可叶歌说的没错,成年人的世界里谈爱奢侈,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爱的死去活来,或许相敬如宾细水流长的一生也是美满。
“叶歌,你会如愿以偿的。”
“嗯,谢谢时小姐。”
叶歌的心胸开阔。
至少我不会对着自己爱人的前妻吐露这些心思,叶歌打心底没将我当成她的仇人。
她知道顾霆琛喜欢我也没有嫉妒。
叶歌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女人。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是很敬佩的。
我衷心的希望她幸福。
与叶歌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起身离开公司打算去医院,想没事去检查下身体。
我现在对身体健康很是看重。
主要是怕现在的幸福被病魔击倒!
检查完身体后医生说我无事,病情在稳定的状态,我还特意给他说了肾衰竭的事。
他望着片子道:“暂时无事。”
闻言我就松了一口气。
我出了医生的办公室走在走廊里,想着商微一个人在医院无聊想去看看他,但进了电梯就觉得没必要,顺势按了向下的电梯。
电梯停在了三楼,电梯门突然打开,当我看见电梯门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怔住。
我下意识问:“怎么还坐轮椅?”
墨元涟伤的又不是双腿。
而且他那天还站着到我家了。
他神色怔了怔喊着,“小姐。”
随即解释道:“身体疲倦。”
墨元涟穿着病号服,手腕上仍旧戴着两个铃铛,我现在再也无法直视那两枚铃铛。
我收回视线问:“什么时候回梧城的?”
“昨天,这里是梧城最好的医院。”
墨元涟给我解释了他在这儿的理由。
他想说他并不是刻意与我遇见的。
我提醒他说:“商微蓝公子都住这儿。”
他淡淡道:“嗯。”
我们两个相对无言,墨元涟没有进电梯,他遵守着他的承诺没有再靠近我一步。
我下楼离开回了别墅。
家里就时骋一个人,三个孩子都没在。
我坐在他身边问:“宋亦然他们呢?”→.\b\\\\.\\\。
“她和两个保姆带着孩子去早教了。”
我哦了一声上楼回到房间。
我脱下高跟鞋躺在了床上,群里又炸开了锅,我翻开看见聊的都是些无聊的问题。
我又登录微博,看见热搜又是庭子御。
他真的是很火的流量明星。
而且他的热搜从来没有绯闻。
没有绯闻也很正常,毕竟他还小。
我玩了会手机觉得无聊,席湛又在陈深那儿,孩子又没在家,正觉得寂寞的时候顾澜之给我发了消息,“小姑娘有时间吗?”
顾澜之很少主动找我。
我奇怪的回复:“怎么?”首发....
“我这里缺个钢琴师。”
顾澜之的意思很明显。
我回他消息,“在哪儿?”
“茶馆附近那个音乐会馆。”
我知道哪儿。
九年后再次遇见顾澜之就是在那儿。
“嗯,我待会就到。”
“现场没有礼服,小姑娘自备一下。”
我起身挑选了一件露肩的银白色长裙,裙尾拖了接近一米,我耐心的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涂了玫瑰红的口红,手指上除了两枚席家家主的戒指我什么都没戴,还戴了一对长款的银色耳链,脖子上配了一条很细的项链,因为待会要弹钢琴所以我取下了席湛送我的手镯,还特意将长发卷成了大波浪。
我打扮完下楼,坐在沙发上的时骋看见忙好奇的问:“你打扮成这样要去哪儿?”
“待会有音乐会,去吗?”
“算了,孩子们都没在家。”
“那我走了。”
“嗯,我待会去接他们。”
我出门看见守在门口的荆曳,他习惯性的这样待着,我走过去吩咐:“到茶馆。”
我上车,荆曳蹲下身将我后摆的裙子捞起来放在车里,我问他,“会不会繁琐?”
“家主要去做什么?”
“音乐会,这是礼服。”
“很合适,不繁琐。”他道。
荆曳倒是会说漂亮的话。
我和荆曳到了茶馆,那时季暖和蓝公子已经没在茶馆了,就只剩下易冷和庭子御。
这少年倒是天天在这儿。
我过去笑问:“庭先生最近不忙吗?”
庭子御客套的6d8607f回答:“最近休假。”
我哦了一声问:“你们有时间吗?”
易冷点点头问:“你干嘛这身打扮?”
“待会有个音乐会,我邀请你们啊!”
闻言易冷开心道:“我肯定去!”
我看向庭子御,“庭先生呢?”
庭子御微微点头,道:“好,不过你不必生疏的称呼我为庭先生,喊我子御便是。”
这少年真是懂礼貌。
我转身要赶去音乐会馆,易冷追出来感激道:“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最佳队友!”
我疑惑问:“怎么突然这样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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