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煞白,满是悲愤,他替我换上一套电视剧里武打明星所穿的紧身装,还将我的长发扎成一个麻花辫,更给我戴了黑色口罩。
或许是赶时间,他拉着我的胳膊跑到了车旁将我塞进去,随后他也进来坐在了我身边。
我听见他吩咐道:“回大本营。”
车子一直向北行驶,我听他们说出了芬兰边境,还听到他们说席家的人正在追击他们。
夜色降临,没多久我就见到了席湛。
我在二楼,而他在一楼。
一楼是个竞技场!
他像一个魔鬼似的一直虐杀着人。
是的,他被几十个人围住进攻,而他面不改色应对的游刃有余,更像是自己主场。
我死死的盯着下面,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心里更担忧的是席湛的身体状况。
他受伤我会为他感到心疼。
克里斯坐在椅子上对我说道:“这儿是我和席湛从小长大的地,一辈子挣不脱的牢笼。”
我屏住呼吸问:“挣不脱是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吗?”
他斜眼望着我道:“挣不脱就是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无论是我还是席湛都是如此!”
强大如席湛,光鲜如席湛也有如此无奈的事情吗?
我担忧问:“那他在这里是自愿还是……”
“自然自愿,这里是他的。”
这里是席湛的……
他忽而问我,“席湛爱你吗?”
不久前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垂着脑袋道:“跟你无关。”
“我们可以做个实验。”
我冷漠问:“什么实验?”
他看向身侧人,“推她下去。”
他手下人问:“封她的嘴吗?”
克里斯笑:“封上吧。”
他们将我推入了竞技场,我发现我穿的衣服与他们的一模一样,很快混入他们其中。
刀剑拳脚并不长眼,背后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迅速的顶在了席湛的面前,面对着眼前熟悉的男人此刻我竟觉得异常的陌生。
平时一双沉静深邃的眼睛在此时充满暴虐。
我连连后退,他突然反身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跌倒在地又迅速的被人扶起来放在他面前,他又一脚狠狠地踢在我的脑袋上!
我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全身上下都骨折了似的疼痛不堪,我又被人扶起放在了他的面前,我想喊出声但嘴唇被透明胶给封住的!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会被席湛打死的,正面临绝望时席湛察觉到异样收脚,“放开她。”
神奇般的,周围的人都停了手!
克里斯说的没错,这是席湛的地盘!
席湛缓缓的过来,他冰冷的视线对上了我的,我像寻常那般向他眨了眨眼,他瞳孔猛的一缩,颤抖着手取下了我脸上的黑色口罩。
当看清是我时,他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是吩咐人拖着我离开,这时克里斯忽而从二楼出现道:“席湛,那个小妞你认识吗?”
痛,我身上痛的快要死掉!
晕晕沉沉的瘫在地上没有丝毫力气!
“克里斯,你将她带过来的?”
“颂爷听说你有了女人,让我有时间带她过来转转,但瞧你的样子貌似不认识她!”
席湛嗓音阴沉道:“克里斯,你与我作对也要有个限度,少碰……”
“哟,少碰什么?”
克里斯笑嘻嘻问:“你的宝贝儿?”
席湛沉默不语,我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快要流逝,就在这时有一抹沧桑的声音传来,“阿湛,底下那个女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清清楚楚得听见席湛答:“无关。”
“既然这样,那你给她一刀。”
我的视线很模糊,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时间突然漫长起来,我好像对上了一双异常冷清的眸子,接着我的腹部被人刺了一刀!
我吐了口血,吐在了那人的身上。
我不清楚周遭发生了什么事,像是有人拖着我离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牢房里,而里面还有泛白的骨头!
我恐惧的失声大叫,身上的疼痛越发明显,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哟,醒了?”
这个声音……
克里斯!
我焦急的问:“席湛呢?”
“你还惦记着他?”
“席湛呢,我要见席湛。”
我一个劲的要席湛,他诧异的对我说道:“席湛刚捅了你一刀,你还惦记着他?”
我茫然的问:“你说什么?”
“席湛刚捅了你一刀!”
我摇着脑袋道:“我不信!”
我不信的,可腹部上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显。
克里斯拉着我出牢门,而不远处站着席湛和一个满脸皱纹的外国老头,瞧着满身威严。
克里斯介绍道:“那是颂爷。”
我问他,“颂爷是谁?”
克里斯没有回答我,我听见那个叫颂爷的人问道:“你和那亚洲女孩是什么关系?”
席湛答:“无关。”
“克里斯说那是你女人。”
席湛答:“一个女人而已。”
他的口气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颂爷淡问:“你爱她?”
“未曾。”
这是席湛熟悉的口吻。
未曾……
席湛说他未曾爱过我。
曾经有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我都笃定席湛爱我!
可此时此刻他告诉别人未曾爱过我。
难道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么?
“既然如此扔出去吧。”
克里斯突然问我,“你哭什么?”
我不清楚,但好像是心痛。
我问他,“颂爷是谁?”
“怎么?你觉得席湛被他威胁着说假话?既然你不信,待会席湛来你可以问他。”
克里斯刚说完又道:“他已经来了。”
我抬眼望过去。
他来了。
他带着一身戾气来了。
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喃喃的喊着,“二哥。”
身上仍旧痛的厉害,我想摊开手喊着他要抱抱,可在此时却失去了那份勇气。
因为打我的,捅我的都是他!
都是眼前我爱着的这个男人。
他刚刚说,一个女人而已。
我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时笙,我们之间有些话要说清楚。”
我手心捂住腹部上的伤口,嗓音虚弱且温柔的问他,“二哥,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内心深处始终对他带着期望。
“我不愿再失去我的母亲。”
我怔怔的望着他,“你这是要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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