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酒店,总统套房。
万莉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而另一边餐桌上坐着两个男人正在吃东西,一个洗完澡正穿着浴袍,大喇喇地劈腿坐在那,有力的腿上布满了浓密的毛发。
而男人对面坐着自己的老公莫思东,万莉莉一直不明白莫思东究竟有什么毛病,娶了她却又让她守活寡,不归家,不沟通,两人却没一个人率先提出离婚,似乎双方都在等,又或者离与不离对他而言没什么变化,家里只是多了个吃饭的,少了也没什么。
两人即便有空面对面站在一起,说话也没话题,她喜欢打扮,衣服化妆品包包是她的一切,而他似乎只喜欢酒店,客户是他的一切。
她跟姐妹逛街时,听一个姐妹隐秘地说,“你老公好像在酒店里……”
她笑,“不可能!”
莫思东那个人,她再清楚不过,要是那种人,结婚这几年早就在外面玩开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可听对方语气带笑,“好像是个男的。”
她瞬间有些不淡定了。
这几年,她自诩了解这个男人,了解她的丈夫,可偏偏,她连他最简单的喜好都是不清楚的,更是连他的习惯都没有家里的佣人清楚。
她多次怀疑他有问题,要么以前受过伤,伤了根本,不能人道,她也认了,毕竟她喜欢的是莫思东这个人,不是别的,只是他这个人。
可当她开了车到酒店门口迟迟不敢进去时,就见莫思东焦急地开着车冲了出去,她没有追出去,她只是把车开到了酒店车库等着。
如果他不回来,她就当没这回事,她自欺欺人也罢,只要莫思东不提出离婚,她也决不提出来,可莫思东的车回来了。
车上还带回来了个光溜溜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是能屈居于下的,她那时间有明了有震惊有不可置信,很多情绪瞬间汹涌上来,她其实难过得想哭,可这张脸动了很多次刀,是整出来的笑脸,哭不出来。
此刻,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对面吃饭的两个男人,忽然开口道,“莫思东,离婚吧。”
莫老四咬着牛排嚼了几口,才道,“离什么离,你以为离婚多简单,婚前财产婚后财产,就连我这酒店都得分你一半……”
“我不要你的酒店,我不缺钱。”万莉莉打断他,“我净身出户,离婚吧。”
莫老四停下来,认真看着她说,“别了吧,你还是找到下家的时候再跟我说离婚吧,现在女人二婚不容易找下家。”
“莫思东!”万莉莉站起来,她穿着高跟鞋,这一猛地站起来,险些崴了脚,她正了正自己的站姿,又看向依旧只顾吃饭的韩东延,声音涩然,“你要真的在乎我,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莫老四觉得窦娥都没有他冤,话到嘴边却是连解释都懒得开口,只好继续啃着牛排,又喝了口红酒。
嘶,真特么爽。
万莉莉神情受伤地看着他,“你明明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跟我相亲,你这是骗我,骗了我全家,也骗了公公婆婆……”
莫老四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来,这要是让他爸妈知道,还不得把他皮给揭下去一层,再看对面的罪魁祸首,正好整以暇地切着牛排,品着上好红酒。
莫老四登时一脸不爽,“劳资为了救你,搭上多少烂事儿,你自己给我解释清楚吧。”他擦了擦嘴,走了出去,之前酒醉闹事那个贵宾间也不知道经理怎么处理的,他得去看看。
房间里蓦地只剩下韩东延和万莉莉两个人,她站在那,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切割牛排,铝制的刀在盘子里切割发出有些尖锐的刺耳声音,听得万莉莉心神不稳,不知怎地,她有点怕这个人……
十分钟后,莫老四在大厅遇到喜笑颜开的万莉莉,她冲自己挥了挥手,愉快地坐电梯去了车库……等会,为毛是愉快?!
韩东延你他妈该不会……
莫老四稳了稳心神,应该不会,韩东延这人应该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他放心地上了楼,进了总统套间就问,“你做了什么?我老婆怎么那么开心?”
韩东延已经躺在了床上,浴袍敞着,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腹肌,他肤色麦色偏黑,倒是衬得这身材格外精悍充满雄性力量。
就连莫老四看着都有些艳羡,他偏开视线,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润喉,就听韩东延闭着眼道,“给她介绍了个整形医院。”
“噗嗤——”
莫老四刚到嘴的红酒尽数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韩东延,嘴里只剩俩字:
“卧槽?”
**
第二天清晨。
雨在后半夜停了,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又沁凉,江栩开了窗户呼吸完新鲜空气后,就进了洗手间洗澡。
她透过镜子看见自己脖颈处满是紫红,不由得伸手轻轻碰了碰,很疼,估计起码需要两三天才能消下去。
她换了高领毛衣出去,就见马超站在门口,悄悄递来一份药膏,“这个早晚各涂一遍,好得快。”
“谢谢。”江栩拿了药膏,正要进去之前,又问,“枭爷呢?”
她六点就爬起来翻看各种医书了,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马超语气有些欣慰,“昨晚多亏了江小姐,爷还在睡着。”
江栩不知道在这之前枭爷都是怎么渡过雨天的,但是听了马超这句话,心头莫名有些难受。她涂完之后,进了练武房,长歌不在,她看向边上的燕卫,问,“长歌昨晚没回来?”
燕卫低头回,“没有。”
江栩摸出手机,给长歌发了消息:
【怎么没回来?】
片刻后,长歌回了信息:【外面有事,今晚回。】
江栩收起手机,她没有上场,只是站在擂台底下看着燕卫们比试,虽然也想上去练练,但是……她低头看了眼手腕,因为被大力钳制,留下了一圈淤青,后腰处也留有很深的五指印。
想起昨晚,她脑海里闪现枭爷隐忍克制的面庞,他粗哑的声音,还有他把她包在被子里紧紧抱住的画面。
燕卫们忽然神情一紧,随后尽数从擂台上翻下去,几个跳跃不见了踪影,江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由得跟了上去。
还没到楼下时,就听到一楼传来女人的声音,“……还在睡会不会是病了?”
不是长歌,这个声音江栩倒是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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