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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家二楼的长廊堪比酒店长廊,约莫百米距离,江栩上次过来时并没有仔细打量,这次被枭爷牵着手走在这条长廊上时,才看到,头顶是一颗又一颗夜明珠,脚下是灰黑色地毯,墙上刻着黑金色字体,江栩不认识那些字,只看到一面墙上都写满了,被夜明珠的灯光照着发出内敛的光芒。

    枭爷在一扇门前停下,指腹触到门的瞬间,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江栩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冷色调的房间,入目皆是灰黑色搭配,床,被单,以及地毯窗帘,阳台门大开,地灯渗透进来,泳池的光纹荡漾进室内,让江栩忍不住想起自己重生的那天。

    燕廷枭打了个响指,房间的灯这才亮起来,是极缓慢的从暗到明,一点点变亮,江栩也在这逐渐发光的房间里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星,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在安静地飞舞,飞过银河,跨过星河,翱翔在宇宙。

    枭爷愿意把她这么一个非专业人士画的画挂在墙上已经给了她莫大的褒奖和鼓励,她转过身,冲枭爷笑得真诚,“忘了跟你说,谢谢。”

    燕廷枭睨着她,“没了?”

    江栩踮起脚,却没有吻上他的唇,而是隔着黑色衬衫,吻上了他的胸口——她刺中的那个地方。

    男人呼吸一顿,眸色深了几许。

    江栩却狡黠一笑,冲他挑眉,随后伸出自己的拇指慢动作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虽然年纪还小,这个动作做出来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青涩的勾人。

    燕廷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从哪儿学的?”

    “电视上。”江栩眨眼,“不喜欢?”

    燕廷枭呼出一口气,松开她,“去洗澡。”

    江栩还想说什么,目光下移瞥到了什么,顿时转过身进了洗手间。

    燕廷枭身上也沾了些水,他扣了扣墙壁,内嵌的更衣室启动,打开一排纯黑色衬衫,他随手挑了件,随后脱掉上衣。

    干净的衬衫刚换上,还没来得及扣上,身后传来声音。

    燕廷枭转过身,就见一抹白色站在门口,长歌红着眼睛站在那,看见燕廷枭敞着胸口,露出健硕的胸膛以及壁垒分明的腹肌时,她忘了哭,随后痴迷地上前,伸手想触碰他。

    “出去。”燕廷枭蹙眉避开她,自己开始由下往上系扣子。

    长歌已经走到他面前,听到这话心底无限悲凉,她听见洗手间的水声,又看到燕廷枭光着上身,顿时就想到了什么,有些愤怒地质问,“你们已经做过了是不是?”

    燕廷枭系纽扣的动作一顿,暗沉的视线扫了她一眼,“我还没那么快。”

    长歌听到这话终于缓和了些,可还是难以忍受江栩在他房间里,甚至还用了他的浴缸在洗澡,她有些崩溃地问,“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她?!”

    燕廷枭换了件纯黑色大衣,没有理睬她。

    “廷哥!你只要告诉我原因就好!”长歌走到他面前,哭着道,“你告诉我原因之后,我一定不会纠缠你!”

    “想睡她。”几乎在她最后三个字落下的同时,传来男人质感低沉的声音。

    长歌愣住,“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廷哥怎么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可心里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对廷哥又有了新的认知和了解,这份新的认知让她心潮澎湃,近乎心神激荡!

    她印象中廷哥是个寡淡禁欲的男人,所以她从没把他和性联系到一起,可偏偏这个禁欲系男人自己说出了自己的渴望,这让长歌震惊的同时又涌现出巨大的委屈。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想睡的人不是她……

    明明她比那个小丫头发育得要好,明明她比小傻子好看,明明她的身高才和他更相配,她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颤着手伸向男人,“廷哥,你让我试一下。”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江栩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忘了拿干净的衣服,只好简单系一下就出来,洗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却没想到出来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而长歌却是趁着燕廷枭看向江栩这一刻,猛地踮脚吻他的唇,燕廷枭偏头躲开,这个吻就落在他的喉结上。

    燕廷枭蹙眉,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反感,他眸色冰冷地推开长歌,“出去,长歌,这是最后一次。”

    长歌被推得踉跄,一下摔在地上,听到这话脸色愈发白了。

    她看向江栩,女孩刚洗完澡,脸上是脂粉未施的白皙,被热水熏染后泛着桃色的红,一双眼睛水灵黑亮,澄澈干净,但是她从女孩眼底没有看见任何情绪,没有生气,没有恼火,没有醋意,甚至皱眉都没有。

    她再次想起不久前在花园偏厅时,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说的话——“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喜欢失去自我,况且,枭爷只是一个人,他不是神,没有权利决定我尊不尊重别人。”

    长歌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擦掉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问江栩,“我只知道你叫小傻子,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江栩虽然不清楚两人具体聊了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长歌被枭爷再次拒绝了,还被她给撞见了刚刚那一幕,她正思索着枭爷此刻阴沉可怖的面容是因为被打扰,还是说根本不喜欢长歌的触碰。

    这个当口听见长歌的问话,她偏头看向地上的长歌,虽然狼狈却依旧不损周身高贵气质,敢爱敢恨的气节很让人敬佩,她想了想,郑重回道,“江栩。”

    长歌最后看了看燕廷枭,挤出个笑,又看了眼江栩,“我记住了。”

    似乎是崴了脚,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燕卫极其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手把门给关上了。

    江栩走到床边,拿起一套干净的新裙子,回过身就要往洗手间走,冷不丁被男人攥住手,她转过身,对上男人深沉如潭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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