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几个人全都僵住了,直挺挺地瞪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男人坐在椅子上,女孩就站在那,没有浪漫,没有气球,连鲜花都没有,就那么大喇喇地问,“你想娶我吗?”
老四激动地想捶墙,操!为毛他当年还要被迫下跪求婚!这尼玛明明就有不一样的版本啊!
老五老七感动得打开了录像。
特助和燕卫们大概还没从震惊状态中回神,各个嘴巴里都塞着拳头。
众人眼巴巴地等待中,当事人终于微微抬起下巴说,“还没到时间。”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急死了老四,他急得抓心挠肺地问,“啥时间啊?圣诞节还是元宵节还是儿童节啊?”
燕廷枭伸出手捏了捏江栩的脸蛋,“等你长大。”
众人,“……”
毫无防备地就吃了一嘴狗粮。
听到这话,江栩没来由地想起枭爷明年就会死去这件事,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她长大,她伸手也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回应他的话。
包间里的其他人已经麻木当挺尸了。
唯有老四和老七扮演起了方才那一幕,老七坐在椅子上,老四站在那,娇羞地低着下巴问,“你想娶我吗?”
江栩,“……”
老七没说话,老四娇羞地捶了他一拳,“哎哟,你说话嘛,想不想娶人家?”
燕廷枭,“……”
老七差点被捶出血,护着心口说,“还没到时间。”
老四矫揉造作地摆弄自己那张帅气阳光的俊脸问,“什么时间?”
老七伸出手狠狠掐着老四的脸蛋,“等你长大。”
老五,“……”
呕。
燕卫们:呕。
特助偏头干呕一声作罢。
江栩看了眼手上的电子表,距离江柔她们回家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她必须尽快回到房间,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我得走了。”江栩说完将自己的帽子又往下拉了拉,随后把自己刚得的那张卡放在燕廷枭掌心,“替我保管。”
燕廷枭没动,只是眉眼颇有深意地睨着她。
江栩想了想,轻轻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
燕卫们似被电流击中,四个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刚刚爷在索吻????
晴——天——霹——雳!
江栩走到门口时,看到老七和老四继续扮演方才那一幕。
老四含情脉脉地说,“我得走了。”随后把自己口袋里的一盒烟丢到老七掌心,“替我保管。”
老七盯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慢慢凑近,快碰上那一刻,两人转头干呕一声分开了。
江栩,“……”
这几个人,还挺好玩的。
门一关上。
包间里的几个人立马恢复正行,各自找了椅子坐得端正笔直。
燕廷枭无声无息地坐在那,但强大的气场让在座的几人想忽视都难,坐立难安了片刻,发现老大依旧低着头看自己掌心的卡,好似那张卡上镶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似地。
过了片刻,众人看他依旧没什么表示,不由得更加挺直脊背,万一突然飞来一脚,大家可以死得体面点。
足足过了一分钟,终于老四忍不住嚎叫一声,“老大,我错了!”
燕廷枭抬头,目光淡然地扫过他的脸,嗓音凉薄听不出半分情绪,“错哪儿了?”
“我……哪儿都错了。”老四干巴巴地笑了笑,玩笑归玩笑,很多东西不能越过老大底线,过了界那就完了,是兄弟都没得商量。
几人刚刚为了试探刚才那个女孩在老大心中的地位,真的是煞费苦心。
可偏偏那女孩半点不上套,不阿谀不奉承,甚至连恭维话都没有,上来只要属于她的那份钱,听到五十万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贪婪嘴脸,甚至临走还把老五的那张老婆本丢了下来。
角落里传来老五的声音,嗡嗡地,“我也错了。”
老七没说话,他向来看东西看得都比旁人清楚,只是懒得告诉他们真相,配合别人的卖力演出,让别人亲眼看到他早知的真相——这一点真是美妙极了。
“你们拿钱试探她。”燕廷枭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茶杯,淡漠的嗓音隐隐透着股漫不经心,“但她还是喜欢你们。”
老四吃惊道,“啊?”
老五张着嘴同样诧异,却没发出声音。
老七把扇子摇得飞起,老大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棒极了!他就喜欢看这种剧情!腹黑大魔王vs单纯小白兔,简直不要太唯美!这个做成动画更棒!
但是这个小白兔好像并不是很单纯的样子,而且老大隐约有种反被包养的架势?一定是错觉吧??一定是……的……吧?
“她刚刚心情一直都很好。”燕廷枭抚了抚心口泛着暖意的戒指,“所以,我的心情也不错。”
“……”
等会,上次老大心情不错是什么时候来着?!
老七同情地拍了拍老四的肩膀,“是你被打出屎的时候。”
老四的脸瞬间乌青一片,以前当警察的时候还天天锻炼身体,现在泡在酒店里,谁还有心思锻炼,肚子上的膘都快两层了,还好站起来没有小肚子,不然他这杨市四少的名号就彻底砸了。
但是,谁曾想,上帝会派老大来折磨他。
老大生气了,好,去过几招。
老大开心了,好,去过几招。
老大无聊了,好,去过几招……尼玛就没有不过招的时候!而且每次!每次点的都是他!
“马超,去,和老四过几招。”
看吧!又是他!
老四捂住脸,他不就是没把五万块给嫂嫂吗,下次给还不行吗?他可怜兮兮地看向老大。
就看见马超捏了捏拳头冲他走来,“莫少,请。”
老四苦着脸走了,那一脸决绝的模样像是去奔赴刑场。
老五闷不吭声地跟着去看戏。
酒店三楼是健身房,老四当初专门为了兄弟几人,这才亲自操刀设计,将健身房里加设擂台,球桌,以及三d动漫环绕电影,几乎把每个兄弟的爱好都添加进去了,却唯独没想到这一套骚操作完全是作茧自缚把自己折了进去。
几人一走,包间空了下来,老七将扇子合上,走到燕廷枭边上坐下,抿了口茶才问,“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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