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翼遥,一袭宽袍广袖,身材颀长,腰间系着缀有金戈的玄黑红纹腰带。
“在外面听了多久了?”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神色难测地问道。
他这一问,我将我刚才短暂性失忆的给想起来,我记得当时三公主把我整个摔地上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额头,然后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没,我什么都没听到啊,我就是想把这个还给你。”我讪讪地笑着要去拿那腰牌给他看,可摸了半天,却发现那金牌不在我身上了。
“你说这个吗?”
旋眸,只见翼遥正拿着那金牌在我面前晃了晃,“你是要将这个还给我?”
我愣了一下,又赶紧点了点头,“已经在你手上了呢,那,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我便赶紧要跳下床先跑,可不想,又是一个用力过猛,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床沿上。
痛得我一阵撕牙咧嘴。
而朱翼遥他却是一副在边上看戏地模样,看我揉了好一阵,才开口道,“这个你拿去吧,不用还给朕。”
他说着就将那金牌又扔回到了我的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坐回到了那御案前。
“你放心,今日的时候,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他执笔批着奏折,头也没抬一下道。
我捧着那金牌,想想既然他不愿收回,那我也就不矫情地要还回去了,赶紧诚惶诚恐地下了床榻,朝着屋外走。
“朕就真的这样让你害怕?”身后突然传来孤清的声音。
我脊背不由得一直,缓缓地转身看向他,光线幽暗不明的大殿中,他低着头坐在御案前,机械式地批阅着奏折,若不是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都要怀疑一下这话是不是他说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叫朱翼遥?”
我看着他,开口问道。
“你知道,朕叫什么吗?”他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批着奏折。
我点了点头,“知道。”
记得怀瑾与我甚是小心谨慎的提过,当今圣上的名字叫朱韫玉,不过百姓不可以随意谈论皇帝的名讳,怀瑾当时和我说的时候,惶惶恐恐了半日。
“那你说一下,朕叫什么?”他突然搁下笔,抬头看向我。
我讶异地看向他,讪笑道,“这个不合适吧。”
虽然我是个穿女,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我已经慢慢适应这个朝代的规矩了,在皇帝面前直呼名讳,是可以被杀头的。
“这里就朕和你二人,你又有何畏惧。”
他声音清清冷冷,神色有些倦怠。
这样的他,仿若我第一次在县衙大牢里见到的那个少年,我看向他,迟疑道,“皇上确定?”
“恩,”他点了点头,“既然是朕让你说的,便没有怪罪你的道理。”
我点了点头,想反正四下也无人,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那我就说了,“皇上姓朱,名韫玉。”
“好!”话音刚落,他便突然大呼了一声好地笑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笑着的声音,却让人觉得比哭,还让人感觉悲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