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苏宇达听小道消息,认为苏先生是江宏辉的小弟,而江宏辉又是我劳家的人,所以,就以为这是我劳家的意思,想与他苏氏主家开战。”
“哼!那苏经义的氧气管,是苏宇达亲手拔掉,还能怨到我劳家的头上?”
“还有,我就不明白了,仅凭一个二流小家族,苏氏主家的那种微乎其微的小能量,是如何能够将宋、柴、聂、梅四大豪门,都统一起来,一致对我劳家为难?”
啪,啪。
这时,一道不温不火的手掌拍动桌面声,不疾不徐的响起。
众人纷纷凝聚目光,循声看来,不由得齐齐哑口不言。
场面,也在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刚才,那拍桌子的,正是劳家的家主,会城首富,劳承福。
“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四大豪门能抛弃旧怨,联合在一起。”
劳承福顿了顿,鹰视狼顾般的双目,又扫视一圈在场的劳家高层们,才冷笑道:“这就是一个借口,而且是多么的义正言辞,这种机会,可不多,四大豪门会放弃吗?”
涉及到这种家族核心利益的事,劳承福不用那些劳家的御用智囊团,便能一眼分析出来,他总归是首富,是这会城市第一豪门的家主,这点手段,是必备的。
随即。
在他一音落地之后。
满场那些身穿价值不菲名牌服饰的劳家高层领导们,全部皱眉沉思起来。
连带着满场的气氛,都开始越发的压抑至极,似是能把空气中的水分给挤出来。
其实,四大豪门早就想取代第一豪门劳家,只是,一个是没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一个是时机不对。
说白了,四大豪门早就想这么做,苏宇达的事,也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而且,四大豪门来势汹汹,必是早有准备,这些劳家的高层们,都是在想着,是该如何迎战。
是分一半利益给四大豪门,平息这次大战。
亦或是,彻底消灭四大豪门,还有主动挑事的苏氏主家。
这时。
一名劳家的高层,四十多岁,面目如狮,霍然间站起来,一脸沉重的看着在场一众劳家领导们。
他是劳博达,在劳家之内,有着不小的势力。
此刻,目光直接对视家主劳承福,沉声道:“家主,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四大豪门请动的,可是煞榜第二的强者,破海霸王,高木蛟。”
“而我们所一直依附的江北十二城共主至尊苏先生,不过是煞榜第七。”
“你想说什么?”劳承福冷声道。
“很简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苏先生必定活不长,也不值得我劳家继续依附。”劳博达无比正义凛然,又道:“所以,与四大豪门一战,我们劳家,必须拿出苏先生的人头,才能平息这次事件,让我劳家,可以继续的富贵平安下去。”
几名气势不凡的劳家高层领导们,纷纷同时站起身。
他们都是劳承福的鹰犬,这时都异口同声的道:“这也是为了我劳家的全族老小考虑。”
“那煞榜第二的破海霸王高木蛟,曾在五年前,一人捣毁坚境兵者的数百艘战舰,而且,全身而退,据说高射炮都无法射杀他。”
“苏先生在这种人的面前,就是个孩童啊!我们劳家,怎么可能把注押在苏先生的身上。”
“还是依附煞榜第二的强者,才是上上之策。”
一番番的言论下来。
众多的劳家高层们,不由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他们是权贵人士,是社会上,最顶层的大人物。
但是,却不是修炼者,更不是武道中人。
他们也自信明面上的数据,所以,煞榜第二的破海霸王高木蛟,自然要比煞榜第七的苏先生,强大太多。
劳承福仍旧双手抱胸,可眉头却是紧紧地皱死。
这种紧要的时刻,他是绝不能说话的。
大部分的人,神情犹豫徘徊。
但他们也没有立刻表态。
毕竟,这件事处理不好,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引火烧身。
也就是这时。
在这大会议桌的最末尾。
一名劳家的年轻人,眉清目朗,冷目环顾一圈劳家众多高层的作态,不由得顿时站起身:“我劳家,只有依附苏先生一条路可以走!”
此言一出。
那劳博达,不由得仰天大笑,讥讽的看着这名劳家的年轻人,道:“劳高轩,你不过是我劳家的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在这种大事上发表……”
嘭!
他话还未说完。
劳高轩直接掏出手枪,扳机扣动之后。
血雾溅射四方。
眉心中弹的劳博达,在死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轰然仰天倒地。
劳高轩冷目扫视四方,冷声道:“你们难道认为,我劳家想与四大豪门和平共处,平息这次事件,四大豪门就会同意了吗?”
“真是天真!”
但是。
那劳博达在劳家之中,也是极有势力之人,他一死。
五百多名荷枪实弹的保镖,在他心腹手下的带领下,全部一拥而入,黑漆漆的枪口,全部对着劳高轩。
电光火石之间。
一道彷如从云海深处传来的淡漠话语,突然间响起:“劳承福,你劳家之内,倒是有个人才。”
这声音,彷如从上空传来。
因此,那些劳博达的心腹手下,与五百多名荷枪实弹的保镖们,全部“哗哗哗”的朝天举枪而起。
只不过。
等待他们的。
只有一道凌厉寒冷的剑气,在银光连连的闪烁之后。
所有劳博达的心腹手下,与五百多名保镖,全部命丧黄泉。
一前一后,实在太快,甚至连开枪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此刻。
在一阵阵银白色的光芒,扩散四周之后,苏浩背负着双手,站在场中,一道锋利冰寒的剑气,在他双臂缠绕几圈之后,便如云雾般消失不见。
“我是来取火元丹的炼制药材,不过,恰巧听到你劳家之内,在开着会议,苏某人不敢打扰,就听了一会儿。”
他是如此的平淡说着,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
却把满场的劳家高层领导们,与家主劳承福,吓得心惊肉跳,冷汗气流。
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的所有言论,苏浩都听到。
只不过,苏浩只是没有出面罢了。
一念及此。
所有劳家高层的目光,都在朝着劳高轩看去,全都是颤抖的感激之色。
要不是劳高轩力排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