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戈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好了,都是一家人,为了一点事情,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扭打成这个样子,你们真的觉得好看吗?
白雨倩一脸气愤:大伯总是说着我们是一家人,可是大伯母从来就不把我们当成家人。
她悲愤:我知道你很在意大伯母,但是现如今我们两房弄到这个地步,全都是她挑起的。大伯,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把碗端平的。
白景戈听到这样的话,身子僵硬了,他何尝看不明白,但是李瑶是他所爱,就算她处处嫌弃他,不满他,他也是舍不得她受委屈。
你给我滚开。李瑶怒斥。
白景戈深呼吸,然后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口吻冰冷的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如果真的要将事情闹得很僵,为了家庭和睦,我也只能够让你回娘家待几个月了。
他威胁,李瑶吃惊,旋即却是暴怒,白景戈,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生平第一次硬气,竟然是为了这对母女!!
白景戈心就像被撕裂的粉碎,痛的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那份心酸,李瑶,我们两房早就已经分家了,为了三弟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好不好?
白景戈,我告诉你,不可能!李瑶愤怒之下,直接要打白景戈。
然而一心疼爱白景戈的白老爷子却是阴鸷一双眼,直接在她的身上踹了一脚,你这女人当真是越发得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儿子!
李瑶疼的瘫软在白景戈的身上。
娘子!白景戈连忙搀扶着她,爹,你出手为何总是如此狠!娘子,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承受得起你的一脚。
大伯母腰宽体胖,再来几脚都承受得起。白雨倩看着两人狗咬狗,心中畅快。
白景戈张了张口,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直接拖着李瑶,对着白老爷子道:爹,家里的农活都还没有做,我们赶紧回去,不要耽搁她们做生意。
白老爷子不乐意,他还没有拿到钱呢,但是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最重脸面的他又做不出来明目张胆直接抢的事情,只能够阴沉的一张脸,气呼呼的跟着白景戈走了。
老爷子绝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王华莲可没错过白老爷子眸底闪过的算计。
白雨倩面色森冷:不管甘不甘心,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
王华莲心中一怒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叹道:傻孩子,你为何总是将所有的重任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白雨倩抓住她的衣襟,贪恋了一下温暖,这才松开她的怀抱,沉声道:爹不在了,娘自然就是我的责任,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
王华莲满脸痛楚: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种!倩儿,你放心,从今日开始,娘为了你,绝对会彻底坚强,不会再任人欺凌,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
她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白雨倩眼底划过暖流。
他们这样时常上来闹一闹,实在是太费你们的心神了,我们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夏青温沉声道。
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贪财之人,若不是顾忌白雨倩,他真的会直接将人送进大牢,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白雨倩冷声道:若真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可是他们就像是打不死的虫子一样,时不时就会闹上一通,加上他们会用长辈的身份压人,我怕再好的办法,都不能够阻挡他们的厚颜无耻。
她何尝不想一劳永逸,可恨的是那些人太过嚣张无耻!
夏青温蹙眉,村民无知,所以无畏蛮横,不过他们对读书人很敬畏,对官员捕快也是惧怕有加。
他抿紧唇,旋即轻松道:只要他们有惧怕的人或事,那么我们是可以找准办法对付他们的,所以不用太过忧心了。
我明白,今天真的谢谢你了。王华莲感激说着,若不是夏青温及时赶到,就凭她们两个弱质女流,恐怕力量再大,也打不过经常做农活的人。
你不是在书院读书吗?怎么一下子就过来了?这会不会耽搁你的读书进度?白雨倩惊呼一声。
在夏青温出现的那一刻,她心是安宁的,但是如今一想到他耽搁了读书时间,她就有些愧疚。
夏青温柔声道:我已经跟夫子请过假了,不用担心我。
白雨倩歉意道:你才刚刚入学,就开始请假,恐怕会在夫子眼中落下不好印象。
夏青温看着她双眼里带有自责,劝道:你不是说了这酒楼是你我合作的吗?既然是合作,那这酒楼就有我的一份,你的大伯母闹这么一出,耽搁的酒楼的生意,我身为掌柜之一,阻拦闹事的人,自然责无旁贷。
他眼里满是温柔:我们可是已经说好了,待我考上科举之前,我都是由你养。
你们?王华莲诧异,养你,倩儿,你们两个
白雨倩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这酒楼有温哥哥出的一部分钱,所以他暂时住在我们家,由我养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了。等到酒楼生意好起来,我是要分红给温哥哥的。
王华莲失落: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两人算是情投意合。
她看着身形修长,容颜俊美的夏青温,内心真的觉得自己的女儿错过了这么一个如意郎君,真会是人生一大遗憾。
娘,你别多想!白雨倩挽住她手,新的酸笋已经泡好了,我们去把它弄出来吧。
她转头对着夏青温道:温哥哥,你快先回书院吧,读书这件事情是不进反退的,所以你不能够再耽搁。
夏青温看着她急切的带着王华莲走进后院,嘴角微弯,让伙计们打起精神来,好好的帮着她做生意。
等到他走后,王华莲看着打开坛子,捞起酸笋的白雨倩,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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