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崎城对姜芸不是没有怀疑,但是在弄清楚她真正的目的之前,他打算先不动她,暗中调查。所以只是冷漠地看了姜芸一眼。
但是林娇娇却不能放过。
“带走。”柏崎城毫不犹豫地说出两个字,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
叶枫上手抓住了林娇娇,将她绑了起来,手腕处勒得很紧,清晰可见紫色的淤痕。
“什么......”林娇娇的脸吓得像白纸一样,拼命地摇头,恐惧到了极点转变成了有些癫狂的愤怒,“柏崎城!你不能这样对我!林乐清,林乐清她是活该!谁让她处处跟我作对!”
“让她闭嘴。”几乎要结出冰的眼神望向林娇娇。
叶枫正要塞住林娇娇的嘴巴,却听门口处响起一道邪魅又玩味的嗓音。
“这是唱的哪一出?”柏尚东斜靠在门口,对于脸已经被扇肿了的林娇娇没有半分的关心,反而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
“尚东,你帮帮我,好歹我们也是夫妻啊。”被绑着林娇娇像一条虫子似的蠕动着到了柏尚东的身边,苦苦哀求,眼泪混着血迹糊了一脸。
柏尚东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甚至都不愿多看林娇娇一眼,“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柏崎城面色阴冷,并不理会柏尚东的问题,叶枫也自觉地保持沉默,只有林娇娇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是犯了点儿小错,污蔑林乐清是杀人凶手,可那都是姜芸指使的,再说已经道歉了,柏崎城就要把我带走,你可是他哥哥啊,他怎么能这样?他分明是看不起你!”
姜芸却是一脸无辜地摇着头,还是那副柔弱的模样。
“尚东,林乐清是自己没站稳摔倒了,再说了我派人去找茬的时候,又不知道她怀孕了。”林娇娇执迷不悟,其实心里恨不得林乐清的孩子没了。
林娇娇被绳捆索绑着还不忘了挑拨离间,不想放过柏尚东这根救命稻草。柏尚东如果出手,至少会对柏崎城有个牵制。
但是林娇娇高估了柏尚东对她的感情,因为柏尚东对她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感情。
听到林乐清怀孕摔倒,柏尚东对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又化开了。
“是吗?他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哥哥?”柏尚东唇角勾笑,眼睛看向柏崎城。
柏崎城没再说话,脸上阴沉沉的,起身出门,临走前甩给柏尚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叶枫按住连踢带扑腾的林娇娇。
林娇娇发恨地质问道:“柏尚东!你就这么看着他把我带走吗?你还是不是我的男人。”
柏尚东心里冷笑:他可从没承认过她是她的女人。
“放心,我会联系你爸爸的,让他想办法救你。”柏尚东若无其事地说道。
柏尚东知道没人能从柏崎城手上抢人,不过是随口一说,想看热闹。他知道林娇娇能嫁给他,背后少不了林游程的算计图谋,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报仇。
柏崎城走后,姜芸也跟着要出去,柏尚东在背后幽幽说了一句,“推得挺干净啊。”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姜芸冷冷看了柏尚东一眼,还是不承认。
柏尚东知道林娇娇是什么货色,能在目的达到前还不被发现,不太可能。她既然说是姜芸指使的,那姜芸一定脱不了干系。
“别紧张,我不会揭发你的。”柏尚东邪笑,他还不想趟这滩浑水。
“我紧张什么?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干的,就算是,你们也没有证据!”姜芸一改刚才小白 兔一样的无辜眼神,冷声道:“不过我倒是不相信,你会对林娇娇那么好心。”
“我是没那么好,不过还是会通知她家人的,”说着柏尚东拨通了林游程的电话,将手机屏幕亮给姜芸看,“看清楚了吗?”
“哼!”姜芸气得离开了,心里却打鼓,既然柏尚东都已经看出来是她挑拨林娇娇的了,那柏崎城为什么没有动她。
此时林家别墅里,林游程和孙凤兰正在吃晚饭。自从林娇娇嫁进了柏家,他们两个可以说是过得如鱼得水,原来看不起他们的人,现在碍于柏家的面子也都对他们礼让三分。。
“也不知道娇娇在柏家过得怎么样,这几天都没回来看咱们。”孙凤兰一边给林游程夹菜,一边闲聊着。
“在柏家锦衣玉食的,肯定比在咱们家好。只要不闯祸,到时候再生下一个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林游程得意地笑道。
“是是是,就是柏尚东整天不着家,想生也没机会,”孙凤兰数落着柏尚东,“你说他们两个都已经结婚了,那柏尚东怎么还不这么不安分。”
孙凤兰这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说错了,别说柏尚东,就连林游程也是外面养的狐狸精一大堆。
林游程神色一变,有些不自然,“到时候咱们两个替娇娇想个办法,必须抱住柏尚东这棵大树。”
“好好,”孙凤兰拉住林游程的手,“游程,我就知道你最疼娇娇了。”
就在这时,林游程的手机响了,是柏尚东打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是柏尚东打来的。”林游程指指手机,对孙凤兰说道。
“快听听有什么事。”孙凤兰总觉得柏尚东不会无缘无故给林游程打电话,心里有点慌。
电话接通。
“尚东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啊?”林游程摆出了一副岳父的架子,问道。
柏尚东最看不上林游程这种装大尾巴狼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语气上还装作十万火急的样子,“岳父,不好了,娇娇被柏崎城抓走了,你快想办法就他吧。”
“什么?”林游程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游程?出什么事了?”孙凤兰见林游程的神色不对,赶忙问道。
林游程没有来得及回答孙凤兰的问题,只是对着电话那边的柏尚东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柏少,您得救救娇娇啊。”
有求于柏尚东的时候,林游程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巴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