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崎城看着林乐清眼神中惊讶中带着迷茫的眼神,觉得他的心要融化了,于是捧起她的脸,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林乐清从惊讶中找回理智。
“可是我已经被搅进来了,”林乐清顿了一下,又改口道:“也不对,不能这么说,毕竟一开始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帮我妈将她唯一的女儿护住,后来也是我要查出我妈被害的真相才选择与你合作。只是我无法释怀的是,后来……”林乐清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现在她不想再回忆那天柏崎城强迫她的事情。
柏崎城如工笔墨画般英俊的脸上泛起淡淡忧郁。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时的冲动。我想过了,那天是我不好,我赶到时,看到柏尚东那个畜生那样对待你,差一点就把你给……我真的快要疯了,准确地说是已经疯了。”柏崎城大概是回忆起了在酒吧的场景,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当时我生气极了,也嫉妒极了,生气的是你不听我的话执意要去见柏尚东,嫉妒的是柏尚东差点得逞了,好在我去的及时,不然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林乐清心里也不好受,不觉间眼睛已经湿润了,眼前雾蒙蒙的。
“当时我只觉得你是我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半点触碰,更何况是酒吧那种情况。所以我救你回来之后,不但没有安慰你,却虐待你,霸占你,企图将你锁在我身边,或许之前你对我萌发的浅浅爱意已经被我亲手掐死了吧。”柏崎城轻轻揉了揉林乐清的发丝,眸光中带着遗憾。
“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当时你一定恨死我了,可是我后来真的反思过了,我想明白了,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要给她足够的自由与尊重,不该偏执地只是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也不该这么执拗,不顾你的感受,只按照我的想法来。”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以后没有办法走到最后,你就会放我走?”林乐清想了一下,挑眉问道。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还是否定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柏崎城,她就会摸不清楚自己的心。
“不会,我死也不会”柏崎城轻笑一声,不假思索地回答,搂着林乐清的手更紧了紧,仿佛手一松,林乐清就会跑掉了。
“那你说了跟没说不是一样?都是废话。”一边说着不会再勉强她,一边死活不肯放手,这算什么?
柏崎城担心林乐清误会,赶忙摩挲着她的肩膀安抚,同时又解释道:“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你了,真的不想失去你,我是不会放手,但是我保证我会改掉所有的坏脾气。”
“我要让你的心紧紧地、永远地拴在我的身上,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会尊重你,爱护你,保护你。对你造成的伤害,让我用余生偿还,可以吗?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你,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如果是你的妈妈呢?”林乐清觉得她与柏崎城之间的阻碍太多了,如果是别人也还好说,如果是他的母亲,他真的能抛弃周明妍,选择跟她林乐清统一战线吗?
“傻丫头,”柏崎城宠溺地将林乐清揽在怀里,“难道我今天表现得还不够明显?立场还不够坚定?”
他不是不知道周明妍的手段,在他与权势之间,周明妍或许更看重的是权势吧。他自然要不顾一切地保护林乐清。
“不怕别人说你,忤逆不孝,天理难容?”林乐清反问道,语气已经稍稍缓和了。
“天理?如果难容,那就改成我柏崎城的道理!”柏崎城霸气地说道,霸道的气势让人不能忽视,“反正绝对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望着柏崎城真诚的模样,林乐清的眼神羞恼又黯然,开口道:“可是,你之前在山顶上也承诺过,可是你并没有遵守啊。”
“对不起,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保证这次一定信守承诺,”柏崎城见这种郑重其事地道歉似乎还不能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心一横,竟然蹭到了林乐清的怀里,用一种几乎是撒娇的语气说道:“好老婆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样低三下四地道过歉啊,你就原谅我吧。”
这样反差萌的举动,愣是把震惊之中的林乐清给气笑了。
“好了好了,你可别这样,我受不了。”林乐清摆摆手,推开了柏崎城。
柏崎城也没坚持,还是换作他拥她入怀,林乐清依偎在柏崎城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沉香般的味道。
“咳咳,那个,刚才那一幕不准说出去,最好忘掉。”柏崎城犹豫了一会儿,尴尬地对林乐清说。
林乐清在柏崎城怀里,第一次哈哈大笑,柏崎城你也有今天!
两人之间的心渐渐放下了,车内的气氛又轻松许多。
没过多久,林乐清又严肃地提出了一个她之前已经思虑许久的问题。
“柏崎城,我不想再回到柏家了,我想要在外面买套房子,”林乐清说这话时没有抬头看柏崎城的表情,但是又怕柏崎城难堪,又解释道:“在柏家是什么都很好,整日养尊处优的,可就是女人太多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不是今天争甜品,就是明天争香水的,不然就是坐在一起诋毁诽谤谁,无论是明争暗斗,还是沦为别人的谈资,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还不如搬出去住,孑然一身,轻轻松松的。你觉得怎么样?”
柏崎城看林乐清的手指纠结地攥着他的衬衫,似乎是有些忐忑,心中又是一软,想起来他母亲周明妍对林乐清的刁难,就更加心软了。
“搬出去也好,你也自由些。老婆的命令嘛,不敢不从,”柏崎城笑着说道:“等下我就让叶枫去办。”
林乐清听了,连连摆手,“不用麻烦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小老总了,怎么能连买房子都依靠你?我的钱买个不大的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说过,她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