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上官笙!”
“你给本座看清楚了,他是冷千秋,是和你有血海深仇的冷千秋!”
“你若不信,我会有法子让你相信的!”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的冲着上官笙嘶吼咆哮。
其实上官笙是相信的,但她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卿如玉所说的这一切罢了。
“冷千秋想尽办法阻止本座靠近你,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因为本座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他害怕我会告诉你,他害怕你会想起来!”
“你以为那山河社稷图是你机缘巧合得来的?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还有,让你洗净池水,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吧!”
卿如玉冷笑,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一样,上官笙麻木的听着,越是听下去,脑袋就越是疼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它想要冲破桎梏跑出来。
“他苦心经营这些,为的就是不让你想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做他的掌中物罢了!”
他眼眶红的厉害,以前上官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呀,是神界千百年来的骄傲,却因为一个男人毁的干干净净。
明明他才是那个她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他强行抢了属于他们的姻缘,上官笙才会爱上他的!
“人活一世,不过百年,神活一世,自是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卿如玉神色痛苦而复杂,这些残忍的真相终究有一天会血淋淋的展现在她面前。
他做的这些,都不过是为了让她记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罢了。
“你与他在一起,百年之后,你不过一堆老朽枯骨,而他依旧华发,上官笙,你拿什么区和他并肩。”
“时间?生命?还是你的能力?”
他的话字字珠玑,心脏就像被针扎般,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疼痛。
是啊,卿如玉说的没错,她的确没什么可以拿的出售的。
他看见上官笙眼神飘忽,像是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卿如玉叹了口气,这才刚开始而已,他不能说的太多,不然一时间她会消化不了的。
还有许多事情,是上官笙不知道的,等到了时机,他都会一一告诉她。
又或者,等着她自己去探寻。
他紧紧的将上官笙抱在怀里,轻声说:“丫头,你别害怕,本座会一直陪着你的。”
“到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你要记得,不论发生什么,本座都会在你身边。”
“他能负你,但本座不会。”
他温柔的吻了吻上官笙的额头,是冰凉的触感。
她发了许久的呆,等再次抬起头来时,她又处于那座宫殿之中。
不过这时的宫殿一片狼藉血腥,地上倒的宫娥,神官武将。
他们都没了呼吸,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直顺着台阶往下流,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上官笙回头便看见那被沾染浸染了高高长阶,她不知道这里是天上还是地下,更不知道,原来神仙也是会死的,也是会流血的。
宫殿里很安静,上官笙往里面走,她想要看到更多,这会儿她看到了人。
一些不停抢着宫殿里东西的人,他们都穿着黑袍,将身上裹得很严实。
与她平日里所见的那些南疆修士并无不同,他们就是卿如玉口中的修士。
他们都抢着这里面的东西,那可是至宝啊,随随便便一件儿都能让他们修为大增的。
“让开!都让开!”
密集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上官笙又闻到了那股血腥气。
一袭白色战袍的男人身上沾了刺眼的血渍,他们纷纷丢下手中的东西,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
是冷千秋!
上官笙瞳孔一缩,差点儿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来,不过他好像看不见她。
也对,这里是她的记忆长河,是卿如玉特意让她看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看得见她。
比起经过岁月沉淀的他,这会儿看起来很年轻,可眼里的冷漠和无情,是上官笙从未见过的。
“都拿了些什么?”
他微微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这里是他的战场,他是胜利者,而这里的人都是失败者。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拿!”
他们很恐惧他,作为被修士们培养出来的人,他的心是冷漠的。
“凡是碰过这里任何一样东西的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不要!主人饶命,饶命啊!”
主人?
冷千秋是他们的主人,那这么说来,卿如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身后跟了很多人,就像是众星捧月般骄傲放纵,余下有人开始收拾宫殿的残局。
“主人,神殿已经失去了庇佑,从此以后,您就是这里的神了!”
“这里所有的神,都将会听从您的号令,而我们南疆一族,也终于不用再生活在那个肮脏狭小的地方了!”
有人跟在他身边说着,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默默的往前走。
南疆一族偏安一隅,生活在幻境恶劣的下灵之境,他们自下灵之境诞生,所以从来不曾被下灵之境以上的人瞧不起。
那里充满了屠杀,抢夺和毁灭,像是个没有尽头的地狱。
他们向往上灵境以外的地方,那就是上官笙所统领的神殿。
只有毁了神殿,毁了神殿千百年来的信仰,他们南疆一族,才能生活在光明之下。
他的脚步终于停在了一处宫殿门口,这里的宫殿像是在云上,四周都是云雾缭绕,高高的看不到尽头和边际。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跟在他身后的人变了脸色。
“是。”
他推开殿门走了进去,上官笙也跟着进去,里面有一张被层层白幔遮挡住的床。
床上躺着一人,上官笙还未靠近,都已经察觉到了那股从心脏深处传来的异样。
是心痛,是仇恨,沉淀在她心里上百年的仇恨。
上官笙走的进了着,他坐在床边,低头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她心口位置插了一把剑,上官笙认得那把剑,是月华。
剑神银白通透,剑柄处刻着月华二字。
床上的人也很安静,一身白衣,胸口的血迹晕染的很开,像极了一朵盛放的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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