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事儿传到天子耳朵里,也不见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上官笙将大树周边的杂草都拔干净了,一双白嫩的手掌沾满了泥土。
“他那么想坐上去,就让他坐一坐吧,说不定以后就做不成了。”
阿奴和她一起蹲在地上拔着草,这一开春,昭和殿四处的地板缝里都长出了不少绿油油的嫩草来,别的上官笙不管,就这海棠树周围,可是不许有一根儿杂草的。
“说的也是,反正那龙椅是好几代人都坐过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阿奴也不去管那些闲事,宋亲王要来就来,陛下既然说了不招待那就不必招待了,他想要整出什么幺蛾子那都随她去,反正只要不触碰到陛下的底线,那条命还是能够保住的。
他以为来京城就是来享福坐上帝位,享受别人左拥右簇的,如果是这般想法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一把椅子而已,天下人谁都能坐上去。”
上官笙淡淡的说着,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些白皙如葱段的手臂,孟非在回廊下靠着,手中的扇子摇啊摇。
除了周围一些蓝色的绣球花,上官笙把别的杂草杂花都给拔干净。
其实有一些杂草在还挺好看的,但上官笙都给拔了,是以,阿奴不解的问:“陛下为何要都拔干净了?”
“留一些不是更好吗,就像绿叶能称托美丽的花儿一样。”
“只是一些没有任何用处的杂草而已,留着也只会和大树抢养份。”
上官笙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那一树繁华,从浅浅的粉红过渡到红的刺眼的大红。
就比如她一开始的身份,一穿便是皇帝,结果高开低走,弄得现在身边到处都是虎狼环伺。
“陛下,你们陛下呢?!”
“本王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怎么找她这个后辈晚生也要给本王接风洗尘的吧!”
宋嘉佑大步跨进昭和殿,上官笙正好从地上起来,干净的衣服上一片脏污痕迹。
白净的脸蛋在听到来人声音的时候就彻底冷了下来。
宋嘉佑一手拽着那老太监的衣领进来,瞧见院子里只有一个侍女和一个看上去很年幼的小公子。
以为是哪个宫里的贵人,便更没当一回事了。
阿奴脸色一变,连忙上去行礼道:“亲王殿下,这里是昭和殿,没有陛下的旨意,是不能擅自进来的。”
他现在不仅擅自进来了,还拎着老太监的衣领,姿态嚣张,飞扬跋扈。
“旨意?”宋嘉佑撇了撇嘴:“什么旨意本王不知道,本王大老远的过来,都累坏了。”
“怎么就没个人招待招待?”
他如此飞扬跋扈,当昭和殿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下巴高抬,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招待?”
阿奴还未开口,上官笙便冷冷的出声,旁人看不出她女子身份,一双眉毛没有女子的温婉,反而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英气。
“你算哪根葱?本王要见的是你们皇帝陛下,不是一群阿猫阿狗。”
“就不说招待吧,至少总得要有个饭吃吧。就那些什么山珍海味啊随便来点儿也行。”
“要实在没有,那也就吃点儿鹿茸海鱼一类的,本王也是不会嫌弃的。”
上官笙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勾唇一笑,手掌一动,宋嘉佑只感觉一双手抓在了自己肩胛骨处。
轻轻一扭,咔擦一声,宋嘉佑痛的大叫一声。
“混账东西,你居然敢打本王!”
上官笙脚下一个凌厉的横扫,宋嘉佑便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整张脸都埋进了刚刚浇过水的泥土里。
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一脚踩在宋嘉佑背上,上官笙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脚下不停哀嚎的宋嘉佑。
问:“这样的招待,不知道皇叔你可满意?”
“王爷,王爷您怎么样了?!”
“你还不赶紧放了我家王爷!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治你死罪的!”
几个侍卫都惊慌失措的大喊着,他们的王爷可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啊,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
这个少年未免也太嚣张了些。
阿奴忍住笑,清咳了声,只见老太监噗通一声跪下来,朝着上官笙磕了个响头。
一脸悲愤欲绝的模样说:“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什、什么?
陛下?!
这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笙。
“你有何冤屈?”有没有冤屈上官笙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老太监被宋嘉佑扇了两巴掌。
“陛下,奴才奉命去迎接亲王殿下,可亲王殿下非要坐上龙椅。”
“老奴劝阻无效,亲王殿下便动手打了老奴。”
“陛下,您瞧瞧老奴这脸,老奴好歹是伺候过先帝的人,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这都把先帝搬出来了,罪名可就大了。
毕竟怎么说,人家也是个老人了,先不说亲王身份尊贵,这又是个吃人的时代,人生来就是有三六九等的。
可这宋嘉佑明年儿打的是老太监,暗地里打的不就是上官笙的脸么。
这点儿小心思上官笙岂能看不明白,那不白活这些年了。
宋嘉佑没想过这少年就是上官笙,长的白白净净的,一点儿也让人瞧不出来帝王的威严。
而且不都说上官笙长的丑陋无比?
这少年生的极为精致,和丑一点儿都不挨边儿啊!
“侄儿,皇叔的好侄儿,你快送送脚,皇叔都快被你踩死了!”
弄得满身是泥不说,这会儿还被上官笙踩在脚底下,这么多人瞧着呢,他不要面子的嘛!
刚刚那些侍卫们也都跪下了,个个神情惶恐。
上官笙勾了勾唇,说:“皇叔不是想要让朕好生招待一下你吗?”
“这便是咱们大燕最好的招待了,若是换成一般人,朕还不屑呢。”
“要不是看在皇叔千里迢迢赶来的份上,朕都嫌脏了自个儿的脚板子。”
要说上官笙的嘴有多毒,这就能看出来了。
孟非摇了摇扇子,说:“是啊,这可是陛下最高礼节的招待了。”
“若是亲王殿下嫌这法子过于粗鲁了些,倒不妨让陛下赏你一记板子吃吃,想必这就更能让亲王您刻骨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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