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够了！”
皇后猛地停住脚步，看着姬瑞贤说：“他是卿如玉，是苍越的国师，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你以为你父皇为什么留着他？”
皇后的眼里闪过一抹难堪和耻辱，若不是当年亲眼所见，她又怎会相信那老皇帝留着卿如玉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心理。
“为什么？”姬瑞贤问。
她苦笑一声，缓缓道：“世人都知，卿如玉妖孽如斯，美艳不可方物，哪怕是那些所谓倾国倾城的女人也比不过的。”
“他和大燕的冷千秋向来就是死对头，你父皇留着他，却得不到他，他得不到，也不让旁人得到，便将他一直留在宫里，不论他说什么，你父皇都从来不会怀疑。”
“哪怕是冠绝后宫的宠妃，在你父皇的心里，也不及半个卿如玉。”
这世上谁不爱美色，长得美丽的人，那是老天爷赏赐的一口饭。
“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是一顶一的美人。”她苦笑一声，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今她也上了年龄了，不管脂粉涂抹的多么厚实都这不是那岁月留在脸上的褶子。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卿如玉就和大燕的冷千秋一眼，年龄成迷，身份成迷。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哪儿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最终的归属会在哪里。
亦或者他们游离于人世间，也许只是为了等某个人吧。
“你父皇爱美色，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将他留着，你以为他为什么要修长生不老术。”
“不过是看他这么多年容颜未变，不想自己百年之后，卿如玉依旧游离在世间罢了。”
说到底，他那般龌龊的心思，卿如玉早就明明白白的了。
他想走，没人能拦得住他，但他要留，也没人敢撵他走。
姬瑞贤浑身大震，像是听了天大的秘密般，浑身都战栗了起来，语气也跟着结巴了起来。
“母后，可他是男人啊！”
姬瑞贤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父皇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生出那样的想法来！
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大燕的上官笙和冷千秋，他们不也是男人么？”
“瑞儿，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父皇想要求长生不老，便随着他去，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除非终有一日，你荣登大宝，届时你也可以和你父皇一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从他懂事开始，她就一直将姬瑞贤当做未来储君来培养。在众多皇子里，没有谁可以超越姬瑞贤。
可如今，恒帝都已经那么老了，他还是不可能立太子。
旁人不知道缘故，可她却是清楚的，他追求长生，不就是想做长长久久的帝王吗？
但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情是长长久久的呢？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姬瑞贤喃喃着，可他还有机会吗？
他还有机会荣登大宝吗？
“父皇根本就没有想让我登上皇位的打算，母后，儿臣不会有机会的。”
“父皇他想长生，他想做一辈子的皇帝！”
“不会的！”皇后斩钉截铁的说着，看着姬瑞贤的目光十分坚定：“瑞儿，你父皇老了。”
“人老了，就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没有谁可以阻止意外。”
皇后肆无忌惮的说着，即便这里有着诸多的宫女太监，她也丝毫没有半点避讳。
姬瑞贤目光一震：“母后，您的意思是……”
幽暗的地宫水牢，偶尔透进来的光照射在水面上，阴森嶙峋。
石壁上刻着复杂的文字，地宫外面有重兵把守着，方才的南疆修士过来。
“将竹管送进去。”
“是，大人。”
一根细长且通透的竹管从刻着文字的石门的另一头送了进去，片刻之后，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大人，好了。”
不一会儿，竹管的另一头便有了响动，是铁链拖动的声音，还有水波哗啦的响动。
“哼，他又不老实了。”
“不就抽点儿血么，死不了的，你就安生在里面呆着吧！”
那人阴阳怪气的说着，竹管的另一头已经有东西输出了，他连忙拿碗去接，他的血十分珍贵，只有用上好的白玉去盛，才能保证血液里面的灵气不会那么快的消散。
鲜红的液体从竹管里流出来，盛了满满一碗，放在身后侍女的托盘里，他才满意的抽会了竹管。
冷笑一声，对着里面的人说：“若不是看在你的血还有点儿用处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轰隆隆！”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和振动。
那人第一时间护住了碗里的血，一群人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
“放肆！”
那人一脚狠狠的剁在地面上，一股黑气散开，刚刚还震动不已的地面立马就平息了下来。
“什么东西！”
“若是打翻了这碗血，我也只会从你身上抽走更多的血！”
“我警告你，安生的在里面呆着，有我那将玄铁在，你这辈子都别想从里面出来，哼！”
“我们走！”
那人一甩衣袖，带着人威风凛凛的走了。
丝丝缕缕的光线偷偷钻过细小的缝隙落在他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驳。
白皙有力的手腕被拷上了成人手臂般粗的玄铁，脖子更是用铁链拴着，阴寒的玄铁正在侵蚀这他的肌肤。
那唯一还清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轻颤，落下一地风华绝代。
她忽然心感不安，又是那种莫名熟悉的疼痛感，这次却要比上次轻的多，只是轻微的抽痛着。
“陛下可又是毛病犯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她背对着阿奴说。
阿奴拿了药来，说：“这是太医院开的药，说是能缓解心绞痛，陛下试试？”
她端了一杯温水，上官笙未曾看一眼，拿过药，仰头一饮而尽。
她忽然想起来，以前假装不爱喝药，冷千秋都会拿腻的掉牙甜膏来，吃完药之后再吃一块儿甜膏。
“阿奴，有甜膏吗？”她忽然问，阿奴立马反应过来，说：“有的有的，奴婢马上就去给陛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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