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062315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柔软低沉，微微勾起来的尾音几乎让人心狠狠一颤。
那种被撩动了心弦的感觉，令人尾椎骨都酥了。
皇后顿时脸色惨白，身边跟着的宫女太监们也都纷纷变了脸色，如此公然调侃皇后娘娘，国师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但放眼整个苍越，也没有人敢去质疑他，更没有敢反驳他。
“你……”
“你居然要本宫与你……”
皇后嘴唇紧咬，像是不堪忍受这种羞辱般。
但随即，卿如玉松了手，她的脸偏向了一边，他起身，衣摆微微浮动，晚风吹动他的发丝，他眉眼精致，却透着一股子邪气和冷冽。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上本尊的榻！”
轰的一声，皇后像是遭遇了惊雷般，接二连三的被人羞辱，而即便是被羞辱了，她不能反抗，她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他刚刚提的要求是真的如此，为了儿子，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姬瑞贤不听本尊的话，几次三番跑去大燕找死，今儿出了事，却要寻求本尊的帮忙。”
“你苍越人都是这般下贱的吗？”
他骂了所有的苍越人，也包括当今圣上。
皇后不敢反驳，她的威风只限于在后宫的方寸之地，在他面前，皇后永远没有放肆的资格。
“是，是瑞儿的错，可是……可是如果您不救他，他就会死啊！”
“他死不死，与本尊何干？”
卿如玉眉眼低沉，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泛着轻蔑和嘲笑。
似乎一条人命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罢了，将他抬进去吧，本尊可不喜瞧你这般哭啼啼的模样，晦气。”
卿如玉冷哼一声，即便是面对卿如玉的冷嘲热讽，皇后也不敢说什么，反而喜极而泣，连忙着人将姬瑞贤抬了进去。
只要国师肯松口，一切都好说了。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她都不在乎。
“娘娘，咱们回去吧，大皇子进了国师殿，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皇后擦了擦眼泪，身为一国之母，她的心理素质已经够强了，不然也不会在面对卿如玉这般冷嘲热讽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自己的尊严。
只是她的尊严，早就已经被卿如玉踩在脚底下了。
国师殿里灯火通明，浑身是血的姬瑞贤被放在了地上，侍女也不敢上前询问。
那些人将他放进来之后就走了，卿如玉也不曾瞧一眼，只坐在眯着眼小憩。
“国师大人，就这样将大皇子放着吗？”
“无妨，死不了。”
侍女松了口气，既然国师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死不了的。
……
“醒了？”
天色已经微明，她在里头泡了一夜，那水都凉了也不曾起来，孟非站在池子的另一头，隔着纱幔看她。
水声哗啦啦的响，是她从里面站起来的声音。
池子旁有干净舒适的衣裳，昨夜触及了她温软细腻的肌肤，他一夜都未能合眼，就在这里站了一晚上。
如今晨钟还未敲响，离朝会还有些时间。
她没吭声，白皙的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有黑色的药汁顺着她肌肤往下低落，滴滴答答的。
上官笙还未穿上衣服，虽是及笄之年，但女孩子该有的，她都有了。
隔着缥缈朦脓的纱幔，他只能看到她影影绰绰的身子，喉咙越发的干燥厮痒，像是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你在这儿待了多久？”
她虽是闭着眼睛的，却也还是有些用意识的，只是那寒气在她身体里作祟，让她一时间醒不过来罢了。
“不久，看到陛下醒来，臣也就放心了。”
白皙的手臂穿过细腻柔软的衣裳，她从纱幔中走过来，头发滴滴答答的滴着水，长袍背后立马形成了一片水渍。
她盯着孟非，那双黑眸像是能够看穿一切。
孟非有些不安。
“这衣服……”
“臣有罪！”
她刚开口，孟非就跪了下来，低着头，看见了她白润的脚。
“……”
“昨儿个，是臣替陛下解的衣服，但臣未曾敢亵渎陛下一眼，却也触及到了陛下些许。”
“无妨。”
上官笙看见了他手里的布条，知道孟非是正人君子，所以是决计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
他一愣，抬头惊愕的看着她。
“旁人伺候，我也许会不放心，你只是为了照料我的伤势，仅此而已。”
她是个开明的人，不是什么见到了自己身子就得要寻思的那些姑娘。
“是。”
她看向窗外的天空，深蓝色的天际线遥远的泛出一丝苍白。
“天亮了。”
沉重庄严的晨钟响起，四处宫门开放，朝臣们即将到来。
“走吧，去看看吧。”
“陛下不换朝服么”
上官笙回头看他，似笑非笑的，说：“换不换朝服，朕都是大燕的天子。”
“难道不穿朝服，他们便不认朕这个天子了？”
孟非心里微微一紧，听出她话里有话，紧了紧喉咙，道：“自然没人不敢不认，至少微臣不敢。”
“你不敢，不代表他们不敢。”
她今日懒散的很，许是伤口刚刚痊愈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懒洋洋的，连衣服也没换，就那样将头发微微束了起来。
一身风骨自成，威严冷酷。
昨儿还见上官笙浑身是血的模样，今天一大早她就是生龙活虎的，除了脸色苍白些，她看上去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文武百官都列队而站，今日上官笙最先开口。
“昨儿朕与皇后出宫，这宫里知道的人，无非那么几个。”
“算上后宫的两位，怕也就只有闻人将军了。”
“穆爱卿，可查出马场马匹燥乱的原因了？”
大殿里安静的落地可闻，昨天的事情好些人都知道了，陛下遇袭，险些丧命，是苍越大皇子所为。
这好端端的，苍越的大皇子怎么会忽然出现在皇城境内，而且还知道陛下就在马场里呢。
穆远航也不含糊，当即站出来，道：“陛下是怀疑宫中有内鬼？”
上官笙轻笑着，瞧不出喜怒哀乐来。
说：“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穆远航脸皮子紧的很，不动神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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